她厭惡地看著他,誰知道他會不會和昨天一樣獸性大發(fā)?雖然,她知道昨天晚上她主動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如果他真的毫無感覺的話,又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的紙團?!
“你以為你還有拒絕的資格嗎?”
他看了一圈站在這里的人,幾乎都是男人。如果非要一個人將她抱上擔架的話,他寧愿那個人是他!不等她回答,他直接將她凌空抱起,放在了擔架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當他將她放下的時候,故意騰出了一個高度,所以她幾乎是摔到擔架上的。
“你這個混蛋!”
再好的教養(yǎng),在渾身被摔的生疼的那一刻也煙消云散。
“謝謝你對我的夸獎。”
他厚臉皮地嘴角抽動了下,似乎并沒有將她的咒罵放在心上。
在她能夠殺死人的眼神中,他和隊員們將她給抬了出去,一直到了下山的時候,才坐進了救護車里,將她送往醫(yī)院。因為這一次是她一個人來的江城,在救護車上的醫(yī)生問及有沒有家屬的那一刻,他猶豫了下,還是坐了上去。
“霍總,您今天……”
嚴浩林我的聲音被救護車大門給隔開,他懊惱地站在原地,霍總每次只要遇到蘇瑾年的事情就會失態(tài)!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心狠手辣就算了,還不專一,當初曾經給霍總他……
想到這,他狠狠地嘆了一口氣,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來電號碼,陷入了猶豫中。
到底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安小姐呢?
……
蘇瑾年躺在救護車里,看著坐在旁邊的霍東霆,一臉的冰冷。她只不過是扭了腳而已,只需要休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可是偏偏這個男人非說有可能會傷到了筋骨,要讓她去醫(yī)院里拍個片子,甚至還驚動了救護車!現在的救護車資源是用來浪費的嗎?!
“我不需要你陪同,等會到了醫(yī)院,你可以離開了。”
好半晌,蘇瑾年才開口。她不認為這點小事有他陪同的必要,更何況,她早已經習慣獨立一個人了。
“有時候逞強不是好習慣。”
他低頭,看著她高高腫起的腳踝,上面有的地方已經青紫。
“但是總有一些人喜歡自作聰明,將獨立視為逞強。霍東霆,你對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五年之前,可是五年過去了,我未必還是你認識的那個蘇瑾年。”
她瞬間有些毛了,他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她壓根就不需要他的陪伴好嗎?更何況,當初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他沒有出現,現在他的出現,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嗯,的確有了些變化。”
他裝作聽不懂她的話,瞄了一眼她的胸部:“比五年前大了一點。”
救護車內的醫(yī)生和護士都快要笑崩了,但是必須隱忍著不敢笑出聲。誰讓這車里的人,是大名鼎鼎的霍東霆呢!要是得罪了他,就等著丟工作吧!
“你這個混蛋!”
她不禁有些咬牙切齒,將手里的被子朝著他狠狠地丟了過去。誰知道,他雙手輕輕一接,便抱了個滿懷。
“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如果可以的話,下次換個說法或許你的心情會好一點。”
他的嘴角輕輕地勾出一抹笑意,此刻的她,仿佛又回到了從前一般,不會算計,直來直去。那樣的她,每天都笑容滿面,偶爾會因為他的事情而難過,但是那樣的她,是她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也是他最想回去的一段時光。
只是可惜,時光回不去了。他只希望她能夠回到五年前那快樂無憂的模樣。只是現在看來,似乎只是他的奢望!
她沉默地看著他,不再開口。她知道不管他說什么,他總是能夠輕易地將自己成功地氣倒。所以,她決定用沉默來對抗他的無賴。
終于,救護車到了醫(yī)院門口,他陪著她做了X光檢查,在確定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簡單的扭傷之后,醫(yī)生開了一點藥物,原本想要讓她出院的時候,霍東霆強烈要求讓她留院觀察一天。
“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她不知道霍東霆為什么要這樣做,明明醫(yī)生都說沒問題了,可是他偏偏還要讓她留院觀察一天。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你不是一直想要和我不死不休嗎?如果我死了,那你該怎么辦?所以,讓醫(yī)生詳細檢查一下可以保證我后半生不至于太過無聊。”
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玩味,可是在低頭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傷痛。或許只有用這樣的方法,才能夠讓他們相處的時間多出一天來。
“醫(yī)生,這個人我不認識。另外,我認為我不需要住院。”
她看著醫(yī)生說道,他根本就不是她的誰,憑什么決定自己是不是該入院?
“霍先生,您看……”
早在蘇瑾年被送進醫(yī)院的那一刻,霍東霆就已經和他的朋友打好了照顧,讓醫(yī)院提供最好的醫(yī)生給蘇瑾年檢查。所以對方知曉他的身份,所以才詢問他的意見。
“幫她辦理住院,觀察一天后,再讓她出院。”
他霸道地為她做出決定,壓根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蘇瑾年只能夠被護士推進了病房內,躺在了病床上。
“玩夠了嗎?”
蘇瑾年看著霍東霆的眼神滿是冰冷,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時間陪著他這樣玩下去。她今天在山腳下的酒店里見到了徐陽,可是還來不及和他說些什么,就被霍東霆給送上了救護車。
“你認為我在玩什么?”
霍東霆讓人買來了水果,拿出水果刀,幫著她削了個蘋果,放在她的面前。其實在下山的路上,蘇瑾年已經吃了不少嚴浩林準備的東西。雖然她厭惡霍東霆,可是在饑腸轆轆的情況下,她不會和自己的腸胃作對而拒絕他的食物。
“霍總就不擔心霍老爺子知道我的存在,會再次勃然大怒?”
她譏諷地說道,將他手里的蘋果接了過來,把蘋果當成了他一般,狠狠地咬了一口。
“蘇瑾年。”
他將手里的水果刀放了下來,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她。雖然扭了腳,疼的她呲牙咧嘴,可是這嘴上的功夫卻是一點不落下。
“莫不是我說中了霍總的心事?”
她挑眉,挑釁地看著他。
就在霍東霆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上面的來電名字上清楚地寫著,安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