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振忽然注意到人群中的二男一女三個年輕人
從這三人身上,黃振感受到一股極強的壓迫感,尤其是左手邊那個魁梧青年,那股透體而出的霸意,屬實有些驚到了黃振。
“這三人都比我強。”他下意識想道。
同時暗暗感慨,這天下間,還真是不缺天才,這三人才多大?虧得他還自認自己愛武成魔。
三人中央那個身材中等的青年忽然放下了就被,視線鎖定在了自己這一般。
接著黃振便是看到,三人大步流星,直奔自己這邊而來。
“這……”黃振往自己嘴里扔食物的舉動都慢了,“天上掉餡餅了?”
他匆忙放下食物,主動迎了上去,此時三人已是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們好,在下黃振,是黃氏珠寶……”
黃振話剛說了一半,就看到這三人根本是腳步未停,直奔自己的身后而去。
中間那青年直接是在項塵身邊站定,三人均是看向項塵。
突然被三個陌生人湊到這么近的距離盯著,項塵險些出手一拳一個給他們揍成個熊貓眼。
“三位,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吧……”項塵不太確定道。
因為三人那表情,好像自己真的是他們失散多年的弟弟一般。
“你不認識我們,我們認識你啊,項塵,對吧?南京安全市來的?”中間那青年笑道。
項塵的警惕感升了起來。
知道自己的名字,還知道自己是從南京安全市來的?這三人……
“哈哈哈,胡文東,你看把他嚇的。”左側的魁梧青年突然笑道。
右側的女子也發出清脆的笑聲。
胡文東?
項塵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聽到過這個名字。
三人調笑了一下后,中間那人覺得差不多了,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叫胡文東。”
“沈霸!”
“凌秋雨。”
依次聽到三人的名字,項塵猛地一個機靈,他記起自己是從何處聽到的這些名字了。
南京大學,總榜三四五名!
“你們是……”項塵頗為激動。
“學弟,跟我們回家吧,校長和錢院長特意吩咐了我們,找了兩個月終于找到了你。回南大,沒人能動得了你。”凌秋雨說道。
項塵一個沖動就要答應下來,不過沖到嘴邊的話終于是被他咽了下去。
“項塵,猶豫什么呢?對的就是對的,你沒做錯事!沒錯,就沒人能從南大要人!”沈霸的話就像他的名,充滿了霸氣。
項塵低著頭,心里有點堵。
他又何嘗不想回去?只是……
他看了眼自己的寬大衣袍。
“學長學姐,你們是怎么找到這的。”項塵轉移話題道。
聽到這話,凌秋雨和沈霸都笑了,胡文東則是面露小得意。
聽了三人的解釋,項塵才知道為了找到自己,可真是煞費苦心。
這三人之所以能來到這場婚禮,是因為胡文東所在的胡家,在南京安全市也算規模不小,因此胡文東也是托人要到了三張請帖。
至于為何斷定項塵會在這場婚禮上出現,則是胡文東機緣巧合下打探到,這次婚禮的主人公,和八卦中項塵的那位摯交好友,原南大大一新生第一,同名同姓。
再加上金陵衛直撲成都安全市,也讓胡文東斷定了項塵就在四川行省境內,多方因素結合,胡文東最終做出了判斷。
沈霸沖胡文東豎了豎拇指。
這腦子,他佩服。
“學弟,不管怎么說,你一定要和我們一起離開這座移動都市,切記,切記!”說完,胡文東三人便先行離開了。
一連兩個切記,也讓項塵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南大為何一連派出三位頂尖學員來找他?恐怕不是簡單告訴他一聲讓他回去那么簡單。
黃家幾人此時看向項塵的目光,已是有點變了。
這項塵,好像有點神秘,他這么吃得開?
但幾人來不及多想,因為隨著燈光的匯聚,婚禮也是開始了。
司儀的發言簡短無比,反而是姬家家主姬羽墨和宋家家主胞弟宋行一的幾句講話,將現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接下來便是新郎新娘的登場。
姬松石自不必多說,項塵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新娘的身上。
這個宋行一的女兒,并沒有如一般東北女孩那般高挑颯爽,反而是頗具南方女子的溫婉之感,1米66的身高不算矮,但站在姬松石的身邊,卻有些顯得小鳥依人。
類似他們這種家族子弟,從小便享用最頂級的食材和護理,再加上代代基因的改善,因此是很難出現歪瓜裂棗的。
姬松石的這位妻子宋年,同樣麗質,膚如奶質,純得好似要滴下水了一般。
項塵在看她的眼睛。
他發現,宋年的眼神,就沒從姬松石的身上移開過。
項塵舒了口氣,他能看得出,姬松石或許并不愛這個宋年,但宋年,一定是愛慘了他。
如此,這場婚姻,倒也不能算是徹頭徹尾的政治聯姻了。
無力回天的項塵只能默默送上祝福,希望這個一心愛著姬松石的女人,能把他那顆有些封閉的心,再次融化開。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只差一步,便是禮成。
臺下的姬羽墨已是與宋行一碰杯慶祝。
但這一切,終究是沒那么容易的。
……
“姬羽墨,宋行一,你二人,且慢!”
大喝聲響徹宴廳,姬羽墨一雙濃眉,一下變得殺氣騰騰。連頗為儒雅的宋行一,都是面帶慍色。
司儀有些尷尬地看向臺下的姬羽墨。
姬羽墨大手一揮,示意繼續。
“我說,且慢!!!”
大喝聲再次響起,這次這喝聲中貫穿著真氣,震得人耳膜生疼。
“放肆!!!”
姬羽墨終于怒了,一巴掌拍在手邊的桌子上,桌子直接被排進了地里,他騰地站了起來,同時大片身著帶著青色刺繡黑衣的武者從角落隱現。
眾賓客有些騷亂,不過終究都是見過大場面的,因此在短暫的掃動過后,眾賓客齊齊向后退去,空出了舞臺之前的一大片空地。
姬松石伸手握著了宋年的手,面無表情地帶著她向舞臺的后方退去,盡量遠離這是非之地。
宋年突然被握住了手,臉羞得通紅,低著頭不敢去看姬松石。
而隨著眾人的大面積退開,舞臺前的空地完全裸露了開來。
除了背朝眾人端坐的宋行一和已是站起身的姬羽墨之外,在場的,還有六撮人沒動。
“剛剛是哪個開的口,給我滾出來!”姬羽墨陰寒道,目光不斷游走在這六撮人當中。
一聲怒哼傳來。
最左側那邊,一個拄著龍頭拐杖的老者站了起來,稀疏白發下的蒼老面孔直視著姬羽墨:“是老朽,怎的,姬羽墨,你敢翻天嗎?”
說著,老者拐杖頓地,眾人只感到腳下一陣晃悠。
原本作為東道主一直在前方迎客的長孫諾也是跑來跟項塵匯合,她腳下一個不穩,就要跌倒,好在項塵手疾眼快,及時伸手將他攬住。
項塵干脆也不放手了,就一只手抓著他的胳膊,以防萬一。
好在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否則若是看到長孫家的大小姐和一個穿著破袍子的男人拉拉扯扯,還不一定得發生些什么事。
“翻天?”姬羽墨怒急反笑,“誰是天,你是天?”
“我不是天,但我周家,就是天!”
周家,華夏八大家族之一,執掌華夏制藥,雄踞于帝都。
“周昶老鬼,你周家是天,難不成我宋家就是泥捏的?你破壞我宋行一女兒的婚禮,是何居心!”
宋行一同樣站起,江河湖泊般的氣勢升騰,宋行一嘴中質問著周昶,眼睛卻沒離開過其余那幾家。
留在原地不動的,不必說,自然是八大家族的其余幾家,只是其中,隱隱是華夏第一家族的夏家,并未來人。
宋行一擔心的不是周昶,周昶一個人,又如何能翻得起浪花,它真正擔心的,是其余那五家。
若是五家聯合,今日的事,可能還真是要大條了。
“宋行一,我且問你!”周昶拐杖頓地,喝問道,“你可記得,我八大家族的約定!”
“什么約定?”
“八大家族,不得互相聯姻,八家獨立,不得私下結盟破壞平衡!八家子嗣,男子娶妻入門,女子嫁人需贅婿!這些規矩,你要是不知道,就回去問問你大哥!”
這些規定宋行一不知道?
他當然知道!
宋行一反駁道:“宋年可沒嫁給你們七家的兒郎!”
周昶嗤笑了一聲,卻是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其余那幾家,那意思不言而喻。
可別想著讓我一個人打頭陣!
終于,坐在宋家邊上的另一家也說話了。
“宋行一,有點強詞奪理了。姬家不是八大家族不假,但姬家和長孫家合稱為第九家族的事,你又不是沒聽說過。再者說,我可沒看出來,這姬家的小家伙,有入贅的意思啊。”
開口的人是本次江家的領隊,江家同屬帝都,執掌華夏兵器。
他不得不開口了,宋家若是聯合了姬家,要是再加上一個長孫家,天平就傾斜了。
蛋糕就那么大,有人多分,便有人少得,江家不想割讓利益。
“那只是戲稱!”宋行一怒道。
“戲稱也是稱,總之,這門婚事,我江家不同意。”
“王家,不同意。”
“我陳家,不同意。”
“云家,不同意”
“哈哈哈哈,我周家,自然也是反對!”
幾家皆是表了態后,紛紛將目光看向了那八大家族的最后一家。
帝都,太叔家。
只是相比較其他幾家的華麗陣容,太叔家此次只是來了兩個小輩。
看到眾人皆是看向自己,這對青年男女絲毫不亂,其中那位青年上前一步,沖眾人抱了抱手道:“各位叔伯,我太叔家這次實在是長輩不得空,因此只有我倆這小輩前來。勢單力薄,實在難以與各位叔伯并肩沖鋒,不過我太叔習俗今日表個態,太叔家絕對與八大家族的利益站在一起!”
好個狡猾的小子!
其余幾家直咬后槽牙,這太叔習俗一頓車轱轆話說完,就和沒說一樣。眾人也沒法針對他,人家都說了,家中沒長輩來。
至于宋姬一方更是拿他們沒轍,人家都沒出人你還想怎的?欺負小輩?真當太叔家沒人呢?
太叔家,從來都是行這些投機倒把的事!
八大家族,除了沒到場的夏家以外,竟是有五家直接站到了宋姬兩家的對立面。
眾賓客面色精彩,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上一章忘寫章節名了……應該“第269章 婚宴”。)
(ps:這個月打算日萬一波,一天三章,正常應該是早八晚八晚十,但因為沒存稿了,也可能堆到晚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