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殺手歌聲戛然而止,緊閉嘴巴,并且嘴角抽搐了幾下。
接著……
居然……
就說出了一行話!
“雇傭我們的人……雇傭我們的人就在你旁邊,他叫任天庭。是他雇傭我們要把任盈盈殺死的,可惜任務失敗,我們也全部落入任家……被折磨這么慘,不可能活著了。我希望組織能兌現承諾,把我家里人照顧好,要不我在九泉之下也無法安心!
這番話說到后來,都帶出了哭腔,猶如厲鬼在那里哀鳴。
所有人都聽得心驚肉跳,夏凡也嚇了一跳。
他猛然一扭頭,看向任天庭。
“不會吧,居然是你雇傭這些殺手來殺死你侄女的?那可是你親侄女,你干嘛這么做?”
任天庭臉色一變,滿臉煞白,連連后退兩步,露出無比心慌的神情。
接著他又喊:“怎么可能?我是……我是盈盈親叔叔,我不可能對她下殺手!你這殺手一定是胡說,要不然就是你這小子用了什么邪門歪道,讓他說出這番顛倒黑白的話!哥,你可千萬不要相信!我是看盈盈長大,把她當做女兒一樣來疼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她殺死呢?”
“這小子胡說八道,沒準兒是他居心險惡,想挑撥我們兄弟倆關系!!”
他用力指著夏凡聲色俱厲,神情猶如惡鬼。
任天堂臉色陰晴不定,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他沖夏凡沉聲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凡依舊滿臉淡定,微微歪著腦袋看著任天庭:“你這老家伙奇怪了,這又不是我說出來的,是這殺手說的。你反應怎么這么激烈,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任天庭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你才做賊心虛,你們全家都做賊心虛。我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我是被你們胡言亂語激怒的。老實說,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式讓這殺手編造如此可怕的謊言?”
夏凡白了他一眼,扭頭繼續看著那殺手,并且晃動著一只手。
“來吧,告訴我,你是不是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所以再殘酷的酷刑都不能讓你屈服?”
那殺手居然沒有猶豫,微微一點頭:“是的,我們現在已感覺不了任何疼痛。因為……任天庭給我們服食了一種藥物,這種藥物能麻痹痛感神經。哪怕用狼牙棒打碎我一條腿都不會疼,但仍需要扮出很痛苦的樣子,就像我剛才被殺死的兄弟一樣,這樣才不會讓人懷疑。”
這番話說出來,任天堂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稍微一扭頭,陰冷無比看向任天庭,愣是把這弟弟看的渾身打了個冷顫。
任天庭剛想說話,任天堂又看向夏凡,語氣冰冷。
“夏凡,告訴我,你沒用任何詭計,你純粹就是用催眠術讓這殺手說出來的!
夏凡還沒開口,任天庭簡直就歇斯底里喊起來:“哥,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這小子絕對有陰謀,他跟這些殺手是一伙的!目的就是為了挑撥我們兄弟感情,顛覆我們整個任家!你剛才也看到了,他都沒用任何常規催眠手法,純粹就是手晃動了幾下,就讓那殺手陷入睡眠狀態!”
“就這么招出一切,這也太容易了吧?事出反常必有妖。「纾f千萬不要相信他!”
任天堂像是沒聽到這番話,只是盯著夏凡。
夏凡聳聳肩頭,沒回答這尖銳問題。
他繼續看著那殺手。
“既然你說是任天庭用藥物讓你們失去對疼痛的感覺,那是不是有證據?”
那殺手一點頭:“有證據,麻痹神經的藥物需要每天注射。我剛注射完,任天庭的幫手就是他!
殺手稍微抬起一只手,指向旁邊一個早就開始慌張的大漢。
那大漢大吃一驚,猛然沖去,抬起拳頭就要朝那殺手腦袋狠狠砸去。
同時,他喝道:“你胡說八道,挑撥離間!我跟二爺怎可能是這樣的人?”
就在他拳頭快要打中殺手時,卻被旁邊陡然伸過來的一只大巴掌抓住。
同時一扭,這家伙發出一聲慘叫,整根手臂被扭到背后。
他也隨之半跪在地,疼得額頭上直滾下黃豆大小的冷汗,發出凄厲慘叫。
厲害的就是,他哪怕叫這么厲害,都沒有驚醒那個殺手,他仍舊處在被催眠狀態。
甚至,那殺手還喃喃地說:“在他口袋里……還裝有注射藥劑的剩余包裝!
任天堂一個箭步沖過去,伸手就往他口袋里掏。
那大漢趕緊揮起另外一只手,大聲喊:“任總,我沒有!我真沒有!!”
任天堂也會幾手功夫,看著那條粗壯胳膊朝自己擺來,冷哼一聲,猛然伸手扣住他脈門用力一扭。
咔嚓一聲,扭得比夏凡還帶勁兒,居然把大漢肩關節都扭斷了。
頓時,大漢喊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同時,任天堂也把手伸進他兜里,掏出一把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塑料袋、針管,注射藥劑的小瓶子。
任天堂一看,頓時大怒,狠狠盯著那大漢。
他揚起手中的瓶子,一字一頓問:“你告訴我,這是什么東西?”
那大漢滿臉慘白,接著就嚎叫起來:“任總,不關我事兒!真不關我事兒。!我也是無辜的,只是工具而已,這一切都是二爺交代我干的!我要是不干,他就會殺了我全家!他之前還給了我二十萬,我把這些錢都交出來,你……你不要殺我,千萬不要殺我!!”
這一番話,等于就是暴.露了任天庭。
任天堂勃然大怒,猶如一只吃人的老虎。
他猛然站起身子,扭頭就看向任天庭,凌厲萬分:“任天庭,想不到這還真是你做的。你告訴我,為什么要這么干?為什么要請血腥堂殺手殺死我女兒?殺死你親侄女?你到底什么意圖?”
任天庭緩緩后退,用力搖著腦袋。
“哥,不是……不是我,我……我是被冤枉的。是那混蛋和這幾個殺手……還有夏凡一起陷害我,他們一定有不可告人目的,他們要挑撥我們呀。哥,你可千萬別上當,要不然我們任家……就會分崩離析。我們兄弟同心同德打下這么大一份家業,一定是有人覬覦,你千萬不要讓真正幕后黑手看笑話。”
他一邊說,一邊緩緩往后退,神情顯得越來越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