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迸.發煞氣，嚇得所謂的金牌律師沒忍住，同樣是冷汗滾滾。
他雙腿一軟，就這么跌坐在地板上，下意識直晃雙手：“不關我事兒，不關我事兒啊。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就是……就是工具而已。老大，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再也不助紂為虐了。”
李律師腦里冒出一副景象，那是牛大山拍給他看的，牛壁雙腿被廢，白骨森森的相片。
本來，牛大山只是想讓他知道夏凡這家伙有多殘酷，激發同仇敵愾之心，更盡心幫自己干活。
沒想到這會兒卻取得適得其反的效果。
李律師擔心夏凡也對自己來上這么一招，畢竟剛才還提議要把這小子兩條手臂折騰成這樣。一定被聽到了。他害怕啊，說著的時候，眼淚都涌了出來。
夏凡壓根就不理他，扭頭看向牛大山，一步步逼過去。
牛大山相當害怕，不斷往后退。
他瞪大充滿驚恐的眼睛，忽然就撕心裂肺喊：“夏凡，我認輸！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可千萬不要……把這些東西抖出去！你開個價，我……我全部買下來，你看行不行？我給你一百萬，不，給你兩百萬！”
夏凡撇撇嘴：“兩百萬？你開玩笑吧，我記得剛才某人好像說想讓我賠兩三千萬，讓我傾家蕩產。怎么著，這會兒只愿意賠我兩百萬？這連你要我賠的零頭都不夠吧？”
牛大山快哭：“夏先生夏老大，我那不過就是隨口嚷嚷，沒真的……沒真的要讓你賠我兩三千萬啊，我最多給你三百萬。你掌握這么多證據，肯定也知道我公司就是空殼子，拿不出多少錢啊。”
他一個勁兒哭求。
夏凡冷笑。
通過這幾天調查，他也確實知道牛大山這房地產公司完全就是空殼子。但話說回來，這家伙借公司資產，倒是讓自己腰包挺鼓的。家里豪車好幾輛，房產也有挺多，最重要的就是——
他有一塊地皮！
這塊地皮離藍藍飯舍還挺近，直線距離不過三百米。原先是一座街心花園，占地大概有一千平方米，不大不小，用來蓋一棟商業樓倒是綽綽有余。
夏凡看中這塊地皮，就把這事兒說了。
頓時，牛大山瞪大眼睛，立刻扯了起來。
“那塊地皮……那塊地皮我確實是有，但也不單單是我的，這是有人參股一起買的！光靠我一個人，咋買的起啊？這里面……這里面還有官員呢，一共四人出資！這塊地皮價值可在兩千萬左右，而且升值空間巨大，我可不敢做主賣給你！”
夏凡毫不猶豫一巴掌就扇在他臉上，打得他頓時朝旁邊傾倒。
撲通，砸在地上。
他哭喪著臉，狠狠吞下一口血。
夏凡干脆抬起一腳踩在他腦袋上，盯著他。
“我特么連你祖宗十八代有什么都能翻出來，你跟我說這塊地皮有官員參股？那我就把掌握的所有證據和資料公之于眾，這可得多少人被牽連啊。雖然那些人不一定有事，但你肯定會成為替死鬼。到時候你老婆是別人的，你兒子也變成別人的。雖然你兒子現在沒了兩條腿，但沒準兒有丐幫要呢，每天讓他拖兩條腿去街上討錢呢！“
“你也別以為留下來的這些家產，能繼承到你妻兒身上。你這一消亡就算我不動手，也不知道多少人盯著，要從你身上撕下一塊肉。”
牛大山嚇得渾身顫抖，他作為老.江湖，幾十年來也沒少干這種事兒，當然比夏凡還清楚。可那畢竟是一塊價值兩千萬，還有不少升值空間的地皮！他猶豫許久，直到夏凡失去耐心，扭身就要走人——終于歇斯底里喊：“好，那塊地皮我讓給你，我讓給你還不行嗎？”
夏凡扭頭沖他邪魅一笑：“除了把地皮讓給我，你還要做什么事兒？”
頓時，這家伙傻眼了，一顆心冰涼。
這還有啥事兒是我沒做到的？
難道這家伙除了要我這塊地還另有圖謀，想要把我的豪車跟豪宅全都要去？
要是這樣，還不如跟他拼了。
一想到這兒，牛大山惡向膽邊生。
好在這時，李律師大聲說：“還有……還有要放棄起訴和控告夏老大，把他罪名全部抹掉！我們……我們還得去拘留所把他人給接出來！！”
他這么一說，牛大山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夏凡呵呵一笑，背著雙手就走了出去。
“這還算上道，就這么定了。明天之前給我辦妥一切事情，就算結束。要不……嘿嘿。”
最后兩個字，讓牛大山和李律師都不寒而栗。
等夏凡走了，他們扭頭看向桌面上那只平板。
不知道夏凡是不是故意忘在那里，這里面可藏著許多牛大山的犯罪證據。
他趕緊撲過去，隨便一翻就翻到了不少視頻和語音，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照片。
牛大山不知哪來兒的力氣，猛然挺起身子就把平板狠狠砸在地上，接著就把它踩得粉碎。
李律師在旁邊看著無奈一笑：“牛總，夏凡肯定是故意把平板忘在這兒的。他一定還有備份，而且不止一份兩份，你踩掉了也沒用啊。”
牛大山紅著眼睛，沖他大吼：“我特么不知道嗎？老子就是想泄憤！你趕緊告訴我，你還有什么辦法？這可是價值兩千萬以上的地皮呀！雖然不是很大，但要在上邊蓋起一棟綜合樓，加上周圍都是鬧市，哪怕只有十層高，那都能帶來滾滾不盡的財源！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把那小子除掉？”
說到這兒，他滿臉都是兇光。
李律師無奈搖搖頭：“如果那小子不是有皇甫家做靠山，大不了就花個幾百萬找殺手把他宰了，我也能幫你找國際知名殺手。但問題就在于他背后是皇甫家，皇甫家雖然保證不會管這件事兒。但萬一我們想對夏凡不利，很可能……”
說到這兒，他也說不下去了。
這么一聽，牛大山滿臉凄厲。
李律師又說：“對了，不是有個叫匡先生的有跟你聯系嗎？他對夏凡還挺了解清楚。”
頓時，牛大山就暴躁喊了起來：“清楚個毛，他連夏凡背后的皇甫家都不知道！”
李律師搖搖頭：“但他好像也挺有能耐，要不就向他請教，看還有沒有什么辦法對付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