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擲地有聲,震得牛大山更是滿臉慘白,情不自禁就撲通一聲跪下。
他那凄厲地喊:“皇甫小姐,我們……我們真不知道夏凡跟您有關系!要是知道,怎么著……怎么著也不敢跟他作對啊!”
他心里還一陣懊惱,怒不可遏。
因為有個人跟他說過,這夏凡無非就是一個大混混,手下有幾十號人物而已。
可他從沒說過夏凡跟某大家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而且這大家族還是皇甫家。
看皇甫小歌對他的關切,這兩人關系肯定不簡單,而且非常親密,自己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呀。
想到這兒,牛大山打自己兩耳光的沖動。
皇甫家那是一座大山,而自己家是小山,大山壓過來就能把小山像雞蛋一樣壓碎。
他剛想開口求饒,保證以后不再對付夏凡,之前的事兒也一筆勾銷。
就在這時,皇甫小歌接到一個電話。
她接了電話后,非常高興就沖那頭喊一聲:“夏凡哥哥!!”
頓時,喊得某些人心驚肉跳。
接著,皇甫小歌就乖乖聆聽著,時不時嗯兩聲。
過了四分多鐘,她就放下電話看向牛大山,顯得若有所思。
牛大山更加心驚肉跳:“皇甫小姐,麻煩您跟您跟夏凡說一下。我這邊保證不再追究他了,我會讓警察趕緊把他放出來,讓他恢復自由之身的。我那價值上千萬的藏獒,還有我兒子被打半死的事兒都算了。就當我牛大山交個朋友,你看咋樣?”
皇甫小歌顯得有些怪異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這件事兒我不管了,夏凡哥哥讓我不要管,那我就不管這件事兒了,你想怎么對他下手就怎么下手。你放心,之前我掌握那些關于你的罪證我就當不知道,反正你對我夏凡哥哥也不會造成任何威脅。但不管怎樣,你都要小心。”
“你得罪夏凡哥哥,而且還把他身邊一個重要人物咬傷了,那可是非常要命的。我勸你最好趕緊去找夏凡哥哥賠禮道歉,哪怕被他狠狠收拾一頓那也比跟他硬扛好。言盡于此,你想怎么做那就怎么做吧。”
說完,她就和一行人退了出去,就像從沒出現過這間高級病房里。
這會兒,每個人神色都顯得非常古怪。
牛大山喃喃地說:“我忽然搞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兒?剛才好像是夏凡打電話給皇甫小姐,讓她別插手管這件事兒,而那丫頭也痛快答應了。所以她應該不會再管,我們算是安全了。就算繼續對付夏凡,她也不會再插手。”
李律師扶扶金絲眼鏡點點頭:“我看好像是這樣。”
接著,他就小心翼翼問:“牛總,那我們要不要按原計劃把那小子往死里整?”
牛大山臉色陰晴不定,沉吟著說:“皇甫家雖然相當牛鼻厲害,但也信守承諾。我看那皇甫小歌那番話倒是相當堅決,不介意我們繼續整治夏凡。照她意思,夏凡好像有什么手段能反制我們。哼,這小子離開了皇甫家還有什么牛鼻本事?不過就是一個大混混。”
說著,臉上又變得倨傲起來。
牛壁大聲說:“爸,你說的沒錯!這小子靠的不過就是皇甫家關系,他居然那么大膽子讓皇甫家不要幫他,那就是自尋死路!反正皇甫小歌也說不會再插手這件事兒,她應該會說到做到,那我們就按照原計劃狠狠弄死那小子!!”
牛大山嘆了一口氣:“弄死夏凡當然容易,但就怕折騰了他之后,皇甫小歌又反悔要找我們報仇,那這怎么辦才好?”
話音一落,李律師就陰森森笑了起來。
他掏出一只錄音筆,得意洋洋說:“剛才的一切已經全部被我錄下來了,不單單有語音還有影像。如果皇甫小歌敢出爾反爾,在我們對付夏凡后又要報復,那么牛總就可以把這里面資料公諸于世,讓大家都知道皇甫家的人是多么不要臉。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四大家族之一。”
“所以,這信守承諾的事兒必須遵守,要不然,嘿嘿。”
牛大山頓時欣喜起來,朝李律師翹起大拇指:“厲害,太厲害了。果然不愧是我們大亞市金牌律師,果然很有手段。有了這個,我們就不怕皇甫家了,不過我還得打個電話。”
說到這兒,他就有些氣急敗壞了,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就沖那邊喝道
:“你這特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告訴我,夏凡在大亞市沒什么靠山,就是一個大混混,手下有十幾號手下嗎?怎么現在連皇甫家的人都替他出手了?皇甫小歌還跑到醫院各種威脅,甚至拿出我不少把柄!!要不是我機靈,用了各種方式進行克制,現在皇甫家的人都已經把我們收拾了!她可是帶來不少好手啊,哪怕把我們打個落花流水,都不敢去找他們報復!你這還真是日了狗!!”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牛總,不要慌張,事情不是解決了嗎?放心,不會有太大變化的。你現在也說了,皇甫家的人不會再管這件事兒,你就盡管照自己想做的去做,我包你沒事兒。”
他說的還挺有自信,好像已經預料到皇甫小歌會不管這件事兒。
牛大山語氣也變得冷厲起來:“行,我現在就按自己想的去做,非把那小子整死不可。”
電話那頭的人呵呵一笑:“牛總,你一定能報仇雪恨,把這場恥辱洗一干二凈。憑你能耐,不過就是小菜一碟。對了,還要跟你說件事兒。那家伙除了有幾十號手下之外,還在北京路開了一間飯館,叫藍藍飯舍。這間飯館可不得了,生意特別火爆。我叫人去觀察了一下,一天進賬怕都有兩三十萬。”
“對你來說,也算是一塊小小肥肉,有可能就把它吞下去。反正那小子害你損失慘重,總得要讓他付出巨大代價才行,你說是吧?”
這語氣充滿了挑撥味兒。
牛大山嘿嘿笑了起來,又說了幾句后才掛掉電話。
他猛然扭頭看向李律師。
“計劃照常進行,讓醫院開個病歷把我兒子傷勢往重里說,就照咱們之前溝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