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天玄子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應答。
夏凡搖搖頭:“既然你不穿干嘛要我留給你?我還以為你想把它穿上,從此發揮出無比強大的男人雄風呢。哦,對了,你是道士。算了算了,你肯定不穿,那我還是把它收好了。”
說著,就伸出手指對那條神奇的褲衩扭來扭去。
天玄子帶著哭腔:“我穿!我穿還不行嗎?求求你,夏先生,看在我幾分薄面上就留下這條褲衩給我吧!”
他這么一喊,周圍的人不知道為什么都很想笑,又感到一股惡寒。
夏凡聳聳肩頭:“反正我對這褲衩也不感興趣,既然你要穿就留給你吧。江湖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下次再有這樣的聚會,記得叫我來,而且麻煩你擺多一些這種靈器。”
天玄子連連點頭,但心里卻像賭咒發誓似的想:得了吧,以后還有這樣的聚會肯定不叫你來。就算不得不叫你來,也是一見到你來就把這些靈器收回去,絕不讓你看到。
就這么著,這一場拍賣會就這樣拉下帷幕。
幾家歡喜幾家愁,事后還有不少人找夏凡,希望他能給自己寶物開開光。
不過董莉竹有先見之明,已經先跟夏凡交代好了,絕對不能幫他們。
夏凡也不愿意幫,因為他之前給那三個寶物開光后損耗大量玄黃氣,現在走起路來都頭重腳輕。要是給那么多靈器進行疏通,等于就是把他殺了,所以都婉拒了。
那些人也沒辦法,只能暗地里在琢磨別的主意。
現在天也黑了,大伙兒自然不可能現在回去,就各自回自己營地休息。
玄雯子呆在自己房間里愁眉不展,長吁短嘆。
話說回來董莉竹說的也沒錯,發丘派是很遵守承諾的。要是不遵守,也不可能兩三千年來在江湖上繁衍生息,直到現代社會。
一個企業要生存下去,三年靠運氣,十年靠規矩,百年那就要靠文化。發丘派跟一個超級企業也差不多,能夠屹立數千年不倒,靠的當然就是文化,而信守承諾就是這文化里解不開的一環。
所以現在玄雯子很糾結。
“啊,我到底要不要去兌現承諾……跟那混蛋一起游泳?可他……可他要我穿三.點式泳裝,我連泳裝都很少穿,更別說三.點式了,太過分了。可……可不兌現承諾就變得好像是我不對,就給咱們門派招黑了,這到底如何是好?該死的臭小子,早知不該和他打賭,現在被逼成這樣子,真讓人家六神無主了。”
她滿臉猶豫,不知道如何是好,但似乎又有一種莫名情愫在牽動著自己。
她忽然感覺,其實自己并不排斥跟那臭小子一起游泳,也不排斥穿三.點式泳裝跟他一起游泳……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感覺到自己臉上很燙,抬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
雖然打得不重,但也火辣辣疼。
她咬牙切齒:“玄雯子,你到底怎么了?第一,你修道這么多年,怎可能出現這樣的心思?第二,你今年已經三十歲了,人家最多就二十三四歲,你怎可以對他……對他好像有那種想法?”
話音一落,窗口忽然冒出一個聲音:“你對我有什么想法呀?”
頓時,嚇得玄雯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扭頭看窗戶。
不知道什么時候,窗戶被推開了一半。
窗框上還趴著一個小伙子沖自己急眉弄眼,這可不就是夏凡嘛。
玄雯子立刻拔出一把寶劍,朝他沖了過去,毫不客氣就刺向他的眼睛。
她大喝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居然敢偷偷來我這里,你不知道這是禁忌嗎?我非把你兩只眼睛刺瞎不可!!”
嚇得夏凡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你有沒有搞錯?你又沒有脫.衣服,穿得那么整齊,我偷看你幾眼又有什么?再說了,我又不是來偷看你,我是來督促你遵守承諾,告訴我一個時間,什么時候陪我游泳?其實我也不著急,但你起碼得告訴我時間呀……你們說對不對?”
這時,周圍已經跑出了不少道士。
他們聽到外邊喧嘩,紛紛沖了出來,然后就看見玄雯子追著夏凡一個勁兒窮追猛趕。
本來還想去攔住夏凡,不知他做了什么壞事。
但聽他大呼小叫到最后還大聲問,就不由一個個點了頭。
夏凡一邊跑,一邊扭頭沖緊追不舍的玄雯子指了又指。
“聽到沒有?你這些同門師兄弟都知道遵守承諾,你怎么就不?我可是做好了準備,要我不能得到第一名就先打自己三十個耳光,再任由你打我二十個耳光!我這么信守承諾,你呢?你怎么做的?你還有臉做人嗎?你還有臉做發丘派的弟子嗎?”
玄雯子滿心憤怒,狠狠大喊:“你給我閉嘴!!”
夏凡沖她吐了吐舌.頭,就朝海灘那邊跑去。
玄雯子繼續狠狠追著,手中拿著的寶劍也不斷揮舞,差點把周圍的人給劈倒了。
幸好他們躲得快,不過有些路樹可就躲不開了,硬生生被劈的樹皮掉了一地。
就這么著,兩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黑暗當中。
一干人等紛紛吐舌,搖頭嘆息。
而在更黑暗的地方,有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狠狠盯著這一男一女消失的地方。
他冷冷一笑:“夏凡啊夏凡,你破壞了我的計劃,甚至還大大阻礙了我下一步行動,最重要的就是我看你很不順眼。哼,現在只是被一個道姑追殺,我要你明天被整個發丘派追殺!!到時候就算你再厲害,也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說到這,他就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籠子。
這籠子是鐵絲制成,縫隙非常小,就連一只蚊子都鉆不進去。
但里面有一只蒼蠅大小的綠色蟲子靜靜趴在下邊,一雙眼睛在黑夜中居然閃出黃色光芒,非常詭異。
那神秘人把籠子小門打開,在籠蓋上輕輕彈了一下。
頓時,那詭異的蟲子就飛了出去。
但它并沒有飛遠,而是在神秘人面前飄飛著,好像等待著什么命令。
神秘人掏出一只勺子,蟲子就飛到勺子上邊,微微低頭像是狗一般深深聞了幾下。
接著,蟲子扭身就朝夏凡跑去的方向飛去。
看著那只蟲子完全融入黑暗當中,神秘人就嘎嘎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