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帶回所里好好審問,真豈有此理,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下在店里行兇。還把無辜婦女打得這么慘,不僅骨頭被你打斷,五臟六腑也打碎了。”
說著,嘴角一陣抽搐。
自己都覺得好笑……
板著臉大喝:“還不趕緊把他抓回去!!”
兩個手下立刻朝夏凡撲去,掏出手銬。
夏凡輕松伸出兩只手,隨便他們怎么著。
反正天無絕人之路,哥慢慢想辦法。
與此同時,離服裝店約有三四十米的地方——
一個雖然汗流浹背,但卻虎虎生威的老頭子手里拿著一張A4紙。
他臉上帶著焦急之色,在街邊逮人就問:“你見過這小伙子沒有?他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或從這里經(jīng)過。”
這人赫然乃張志輝,也就是飛腿張,受夏凡兩次大恩的人。
A4紙上邊有一個人頭畫像,跟夏凡七八分相似。
張志輝畫的,他好歹曾經(jīng)是大亞市第一神捕。作為這種存在,不單單具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素描方面也很有一手。
夏凡走后,他想來想去,覺得不能鼓掌了事,必須找到恩人,好好報答。
所謂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
所以他趕緊從旁邊復(fù)印店問來一張紙,再借筆,三下五除二就畫好了。
他總結(jié)經(jīng)驗,不斷追蹤,居然被他找到這條街。直覺告訴他,離恩人不遠了,估摸也就幾十米。但最重要的問題來了,恩人到底在哪?
他問了好多人,沒人見過年輕人。
飛腿張非常郁悶,甚至產(chǎn)生強烈不自信:“難道我已經(jīng)老了?居然沒找對恩人方向,還是他已經(jīng)跑去別的地方?我在沒他的區(qū)域苦苦追尋……要不就這樣放棄得了?”
看看還剩下的小半條街,他一咬牙,鍥而不舍繼續(xù)問。
一家店面門口,他又攔住一個路人,笑呵呵問:“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年輕人?”
他拿著畫像在路人眼皮子底下直晃,希望從他嘴里聽到肯定的字眼。
路人看了看畫像,搖頭:“沒見過!!”
又是一次打擊……
飛腿張嘆了一口氣,點點頭:“謝謝啦!”
他沒有放棄,繼續(xù)朝前走。
但袖子忽然被人拉住,就是被路人拉住。他指著一個方向,臉色帶著幾分古怪:“原來你要找一個犯罪分子呀,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他被抓了!!”
這么一聽,對恩人懷有無比仰慕之心的飛腿張頓時惱怒。
他大聲喝道:“你說什么呢?這是我恩人,也是充滿俠義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是犯罪分子?豈有此理,不知道情況就別胡亂說話!!”
路人滿臉無辜,朝飛腿張背后一指。
飛腿張猛然扭頭,頓時瞪大眼睛,手里拿的A4紙都輕飄飄落在地上。
他滿臉震撼,不可置信看著這一幕。
他看見兩個神色嚴肅的捕快,抓著恩人走了出來。
恩人手上銬著手銬。
夏凡也看見他了,還朝他打了個招呼。
他微笑著說:“這么巧,老大哥你也在這兒?”
然后低頭一看,頓時哈哈一笑。
“老大哥,這是你畫我的肖像嗎?畫得還挺像。就是只有我三分英俊、還有六分氣勢沒畫出來,形似神不似。不過只見我一面,就能畫這么像,不容易了。”
他抬起戴手銬的手,在飛腿張肩膀上拍了一下。
旁邊那張所長先一愣,接著就怒聲:“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死?我爸肩膀是你拍的嗎?你知道他是誰嗎?膽大妄為的東西,打了我妹妹又不把我爸放眼里!我不讓你嘗嘗厲害,你還真要翻天了!”
揚起手要朝夏凡臉上狠狠打去。
巴掌離夏凡臉還有半米呢,忽然斜刺奔來一只雖然蒼老,但顯得更有力的大手。
啪!!!
就狠狠打在他臉上,打得張所長原地旋轉(zhuǎn)半周。
撲通一聲,趴倒在地。
他捂著火辣辣的臉,嘴里都是血腥味。
他猛然扭頭,大聲喊:“誰打我?連我都敢打,你特么真不知死活!!”
忽然啞口無言。
他看見老爸把巴掌緩緩收回,一雙眼睛充滿怒火瞪著他。
他老爸當然就是飛腿張。
張秀珠也驚慌跑了出來。
她茫然無措地問:“爸,這怎么回事……你干嘛要打哥?還把哥打得這么慘。天啊,我印象當中,你還沒把哥打這么慘過,你……你把他嘴唇都打破了。”
她慌里慌張把哥哥扶起來。
飛腿張臉色冰冷,指著兒子的鼻子,咬牙切齒喝道:“看你干的好事!!我張志輝居然生出這么一個狗屁不如的兒子!!”
他痛心疾首。
張所長一臉懵逼,搞不清楚。
張秀珠急慌慌:“爸,你這是在干嘛?是這小子剛才欺負我。”
然后她就嘰哩哇啦把捏造的事說出來。
飛腿有點不敢相信,看了看夏凡。
夏凡沖他一笑,聳聳肩頭,懶得解釋。
飛腿張又瞪著女兒:“你說的都是真的?他真把你打得那么慘?”
張秀珠趕緊點頭:“是啊,他把我骨頭都不知打斷多少根,還把我五臟六腑打碎了,你不信就問問服裝店的老板和老板娘。”
那對老板夫婦已經(jīng)走出來,就跟機器人似的用力點頭。
飛腿張冷笑,忽然抬起巴掌。
啪!!
狠狠打在張秀珠臉上,把她打得也栽倒在地。
張秀珠捂著臉,不可思議地喊:“爸,你干嘛打我?我跟我哥又沒犯錯!!”
飛腿張指著她,手指跟身子都不斷顫抖。
他火冒三丈:“張秀珠,都怪我平時太寵你,養(yǎng)成你這惡毒狡詐,卑鄙無恥的性格!好歹我是你.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性!平時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xiàn)在無法忍!你說你渾身骨頭被打斷,五臟六腑被打碎,你怎么還能好端端站在這兒?”
“一滴血沒流,氣焰還這么囂張,我張志輝怎么會生出這對禽和獸不如的兒女?知道被你們陷害的年輕人是誰嗎?他是我恩人,要不是他,你們現(xiàn)在等著去醫(yī)院給我收尸!”
他說了一大通,最后一句把張家兄妹轟得外焦里嫩。
張秀珠膽顫心驚:“爸……這么嚴重?不會……不會是嚇我們的吧?”
飛腿張冷冷看她一眼:“像嚇唬人嗎?千真萬確!”
接著就把剛才發(fā)生的事說出來。
不管張所長還是張秀珠,都嚇得滿臉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