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把李荔扶了起來,一臉吃驚地看著擰著瓶蓋的尊神,尊神笑著讓我不必擔心,尊神說:“只是催眠劑,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她這個情緒沒有辦法自己走回去的,這個地方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接著王可把李荔背在了背上,我們朝著原路返回。
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沒有休息,我感覺現(xiàn)在整個人走起路來的時候都是輕飄飄的,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地睡一覺。這個衣冠禽獸周畢也算是受到了天譴,死得這么難堪,也算是老天有眼了。只不過,李荔卻還一直把他拿一個好人來看待,我想到周畢渾身都覺得惡心。
“杜玥姑娘。”耳邊又響起了這個聲音,我停下來回頭看,什么人也沒有,除了躺在枯葉上的周畢的那具尸體。我搖了搖頭,繼續(xù)向前走著。奇怪,這里除了李荔會這么叫我以外,按理說沒有人會這么稱呼我了啊。
唉,我捏了捏自己的左肩,我一定是太累了,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幻聽了。
“怎么了,玥玥?我看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昨晚上沒有休息好嗎?”韓小背著那個登山包,那個登山包看上去十分的笨重,也不知道李荔為什么要帶這么多東西,不就是出來找一找周畢嗎?
我朝著韓小打了個呵欠,眼眶都有些濕濕的,真希望下一步就能踏進科考隊的基地,我一定要好好休息一番。
可當我們回到科考隊基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整個科考隊基地里都空蕩蕩的,連一個人影也沒有。難道這么快那些科考隊員就離開了嗎?這也太快了吧!
“我去,這些科考隊的人也太不負責了吧!就算被隊長給忽悠了,離開也得把這些設備給帶走吧!帳篷都不撤!真的是.......”韓小放下了背上的登山包,在一旁抱怨起來。
我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按理說,那些科考隊員要撤離,也理應把這些設備器材給一同帶走吧!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帶,就這么急匆匆地走了呢!我朝著科考隊的基地里走去,心里總覺得在我們出發(fā)去找周畢的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們快來看!這是什么!”王可指著地上的一只登山靴,說著。我走了過去,那只登山靴上被沙石刮了不少的痕跡,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被拖行著,登山靴在無意之中掉落了下來一樣。
接著,韓小也大叫了一聲,說著:“玥玥啊,你們快過來看看,這像不像一個人被拖行之后留下的痕跡?”王可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背上的李荔,說道:“玥玥,你們先看著,我先把李姑娘給安置好。”我點了點頭,王可背著李荔走進了李荔的帳篷里。
我走到韓小的旁邊,面前的地上,的確留著兩臺長長的痕跡,按寬度來看,韓小的推理合情合理。果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現(xiàn)了!
看來,科考隊的隊員不是撤離了,而是全部被什么人給擄走了!我望了望四周,雷公山里誰會做這樣的事情呢?這樣一來的話,李荔那天給我說的科考隊鬧鬼的事還有那個小王在水源地昏倒的事不是出自周畢之手了,而是有什么人發(fā)現(xiàn)了這群科考隊員,搞出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想警告他們盡快離開這里。
可是,科考隊明明都鬧得要撤離了,為什么他們還要在這個時候把科考隊員全部給擄走呢?這不是白費力氣嗎?科考隊的人數(shù)也不少,少說也有十多二十號來人,其中還有不少是青壯年的小伙子,要把這些科考隊員全部擄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么對方人數(shù)眾多,要么就是擁有著不一樣的力量。
“難道是密辛人嗎?”王可從李荔的帳篷里走了出來,朝著我們說道。
尊神立刻就搖了搖頭,說道:“是密辛人的可能性很低。密辛人沒有道理要用這么棘手的方法來處理這些問題。恐怕......”
韓小趕緊接了一句:“恐怕什么?”我們幾個人都看著尊神,尊神在原地轉了一圈之后,說道:“恐怕是雷公山里面的一些原住民之類的,只有他們才可能會搞出一些鬧鬼的事情來恐嚇這些科考隊員,目的自然也是想讓他們盡快離開吧!”
尊神的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首先這件事是密辛人作案的可能性很低,可是雷公山里的原住民我們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而科考隊的基地離苗寨的距離也很遠,苗寨的人也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也就是說,在科考隊伍扎根的基地附近,住著一群雷公山的原住民!我的心里有些欣喜,這說不定會跟神器的下落有關。雖然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神器藏匿的具體地點,可是那里究竟是什么狀況去,我們可是一無所知。如果能找到這些原住民的話,不僅可以找到消失的科考隊員們,說不定還能打聽到有關神器的一些線索。
“有原住民的話,對我們來說可是一件好事。可是,既然科考隊員們已經(jīng)打算撤離了,他們又何必非這么大的功夫把科考隊員全都擄走啊?”王可在一邊分析起來,看來他和我想到一個點上去了,我隨即附和著王可。
穆云森大叔蹲下去,仔細看了看那一條拖行的痕跡,說著:“會不會有這么一個可能:那些原住民看著這些科考隊員突然出現(xiàn)了騷亂,還都在整理東西什么的,以為是要做對他們不利的事情,所以就只好先下手為強,擄走了這些科考隊員?”
我們幾個聽了穆云森大叔的推理之后,都覺得合情合理,這樣一來的話,也只是一個誤會,相信只要我們盡快找到那群原住民之后,就能化解這一場矛盾了。
可關鍵是,科考隊的基地里留下的痕跡就只有這一只登山靴和拖行的痕跡,我們要怎么樣才能找到那群原住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