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天羅傘小和尚坐在地上,而門口站著一個人。我抓住天羅傘小和尚的胳膊,身體有些顫抖。
那個苗族老奶奶佝僂著身子站在我的房門前,臉上還是笑瞇瞇的,外帶著一份疑惑看著天羅傘小和尚。
我站起來,拉著天羅傘小和尚就跑了出去,我現在已經無法平靜地面對那個苗族老奶奶了。
我沖進了韓小和穆云森的房間,韓小裸 露著上身站在床前,被我一下子沖進來嚇著了。
我轉過身去,等韓小穿好衣服。
“玥玥,有什么事嗎?”我轉過去看,韓小已經穿上了一件白色的T恤。廁所里傳來一陣沖水聲,接著穆云森走了出來。
我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韓小和穆云森,韓小一臉詫異的樣子,穆云森倒是沒什么反應。
接著韓小套上了一件黑色的衛衣,帶著我走了出去,說是要去找找那個苗族老奶奶。
我跟在韓小的身后,畏畏縮縮的。可我們找遍了整間房子,都沒有找到那個苗族老奶奶。
怎么會這樣?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天羅傘小和尚,明明就在幾分鐘之前我們才見過那個苗族老奶奶。
我跑進房間,果然,那根蠟燭又不見了。
“玥玥,你趕緊下來!”樓底下傳來韓小的聲音,帶著一絲惶恐。
我趕緊走下樓去,穆云森和韓小站在餐桌前。我走過去問韓小怎么回事,卻看見滿桌子的蝎子、蜈蚣等惡心的蟲子。
那些蝎子和蜈蚣就在我們剛才吃過的飯菜盤子上蠕動著,而卻絲毫不見我們剛才吃剩下的飯菜。
我有一種十分不好的想法,接著一頓作嘔。難道我們剛才吃的飯菜都是這些蟲子嗎?
穆云森伸出手抓了一只小蝎子在空中晃了晃,接著皺了皺眉頭說道:“不好!是苗疆的蠱毒!你們兩個恐怕已經中了蠱毒了!”
我和韓小互相看了一眼,樓梯上穿來一陣斷斷續續的腳步聲。
我朝著樓梯望去,那個苗族老奶奶正從樓梯上慢慢地走下來,而她的手上拿著那只燃著綠色火焰的蠟燭,臉上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的笑容。
就在那個苗族老奶奶走到樓梯最后一層的時候,整個房間里面的燈在一瞬間全部熄滅了。天羅傘小和尚不知道什么時候恢復了傘身,被穆云森握在手里,發出陣陣光芒。
苗族老奶奶看見穆云森手中的天羅傘,皺了皺眉頭,接著從衣服里面掏出了一支像是小笛的東西。
接著,苗族老奶奶把小笛放在嘴巴邊,房間里面響起一陣刺耳的樂音。韓小突然跪倒在了地上,抱著肚子滿地打滾,十分痛苦的樣子。
我蹲下去扶住韓小,他的額頭上竟然布滿了虛汗。
“韓小,你怎么......”我還沒說完這句話,腹部開始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好像有一群蟲子在啃食我的腸子。
我跪倒在了地上,和韓小一樣在地上打起滾來。這陣疼痛比我之前的腹痛還要夸張,可我卻不能昏迷過去減輕痛苦。
“你為什么要對我們下蠱毒!”耳邊傳來穆云森的聲音,可我疼得只能滿地打滾。
“任何想要接近雷公山的人都得死去!”苗族老奶奶竟然會說漢語,原來之前都是裝出來的。
“雷公山是我們的家園,任何人都休想傷害雷公山一草一木。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密辛人到底來苗疆想要做些什么,但我奉勸你們休想打雷公山的主意!”苗疆老奶奶的聲音十分堅決。
什么密辛人?!
“我們可不是密辛人!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凡人!”韓小在旁邊打滾,嘴里一字一句地說著。
苗疆老奶奶了冷笑了一下,說了一句:“我可不管你們是什么人!想要接近雷公山的人就得死!”說完,苗疆老奶奶又吹了一下小笛,疼痛感又強烈了不少。我和韓小疼得不能動彈。
我躺在地上,看見穆云森從西裝里拿出了一個金屬物,像是令牌一樣的東西。
穆云森把金屬物抓在手中,苗疆老奶奶停止了對我和韓小的折磨。
“你是穆族護器使者?”苗疆老奶奶接過穆云森手中的金屬物,仔細看了看。
穆云森點了點頭,把我和韓小扶了起來,韓小的整張臉都是慘白的,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穆族護器使者還有后人?”苗疆老奶奶十分疑惑地看著我們。
穆云森點了點頭,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苗疆老奶奶。苗疆老奶奶聽完之后,從衣服里面掏出一個棕色的小藥瓶,從里面掏出了兩顆棕色的小藥丸喂著我和韓小服下了。
吃過藥完之后,我很快昏睡了過去。醒來后才發現,自己躺在民宿的民間里面。我起身走下樓,苗疆老奶奶和穆云森坐在樓下。
看著我走下來,苗疆老奶奶走過來一臉歉疚地握著我的手。韓小也走了下來。
原來,苗疆老奶奶誤以為我們是密辛族的人,而穆云森又向老奶奶打聽了雷公山的事,以為我們是心懷惡意,才對我們下了蠱毒。
苗疆老奶奶的世代族人居住在雷公山里面,靠山吃山。而就在前段時間,雷公山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在雷公山周邊肆意而為,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
苗疆老奶奶一輩子都生長在雷公山里,對于穆族護器人的傳聞也有所耳聞。
唉,雖然我和韓小經歷了挖心之痛,可好在苗疆老奶奶并不是什么壞人。
穆云森把我們此行的目的告訴了苗疆老奶奶,詢問老奶奶對于失落的神器有沒有什么線索。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十分粗魯。
穆云森側在窗戶外看了看,說了一句;“不好,是密辛族人。”
苗疆老奶奶讓我們趕緊上樓躲起來,剩下的事情交給她就好了。穆云森和苗疆老奶奶留在了樓下,我和韓小趴在樓梯上看著下面的一舉一動。
穆云森打開了房門,門口站著一排身著黑色斗篷的密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