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都有些微不可見的發起抖來,因為我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在我的包間門口敲門找我的那個男子,他穿的就是白色的衣服……
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渾身都是白色的,再次想起他那張蒼白的,而且沒有表情的臉,我忽然就聯想到了他們現在口中所說的那個死去的劉家的兒子。
劉隊可能是看出我的臉色有些不好,連忙問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考慮了一下之后才對劉隊輕聲的說:“你記不記得今天早上我給你的那張紙條?”
劉隊立刻點了點頭,卻疑惑的反問:“是啊,你不是說是一個陌生人給你的嗎?怎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看著劉隊凝重的說今天早上給我送他紙條的人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他臉色格外蒼白,似乎根本沒有血色,而且,而且……
我的話說到一半,也不知道該接下來怎么去形容了,因為那個男人除了渾身穿著白色的衣服之外,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其他的特征,說明他已經是一個死掉的人,但是我的直覺卻告訴我,那個人絕對不正常。
劉隊等著我的話,卻沒等到,也有些疑惑,我看著劉隊擺了擺手,示意他等會兒再說吧。
接下來我和劉隊一直都默不出聲的坐在自己的飯桌前,假裝著吃飯的樣子,其實我們兩個都豎著耳朵,聽著旁邊的那桌人在聊天。
在他們斷斷續續的聊天狀況下,我和劉隊得知,原來那個所謂的什么劉家兒子其實是這個鎮上的類似于巫師似的人,但是前段時間他似乎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會遭此橫禍,早早的就死掉。
關于那劉家兒子尸體失蹤的事情,他們猜測可能是因為被得罪的那家人見不得他可以安安生生的死掉,所以這才偷掉尸體想著讓劉家兒子死不瞑目。
而那兩個人一直在念叨和討論的,也都不過是一些他們的猜測,等到他們兩個吃完飯收拾東西走了之后,我和劉隊才去結賬。
劉隊是一個很能和別人打成一片的性格,很快他就和老板談天說定了起來。
又因為我們是外地人,所以當地的人都格外的熱情,介紹了一下附近的風景區和好吃的小吃。
兜兜轉轉之后劉隊這才問到了這個所謂的天字號酒家在哪?
早餐店的老板聽到劉隊這么說,手上打著算盤的動作停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劉隊眉頭微皺:“兄弟你們找的天字號干啥呢?”
劉隊一愣,下一秒直接呵呵的笑:“嘿,能干啥?這不就聽別人說,他家的菜挺好吃嗎?打算上那去嘗嘗。”
結果劉隊說完之后,那早餐店的老板表情更奇怪了,盯著劉隊和我好半天之后,才尷尬的咯咯的笑了兩聲,好半天才沖著劉隊擺了擺手:“嘿嘿,兄弟開什么玩笑,他家你還能去吃飯?他家的飯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吃得了的,再說了,咱們這兒好吃的地兒可多了去了,你非要去那兒干嘛呀。”
聽到早餐店的老板這么說,我心里也有些奇怪,低聲的問道:“哦,只是聽人說那里還不錯,所以就想去看看,畢竟來都來了嗎?”
結果那早餐店的老板聽到我這么說之后,臉色暗了暗看著嘖了一聲:“丫頭,誰和你說那地方不錯的?我可告訴你,那可不是個什么好地方。”
老板說到一半,嘆了口氣,似乎并不想再往下說,而且一臉的忌諱。
老板的這個表情,我的隱隱覺著曾經在哪兒見過,和老板對視了一會兒之后,我才猛然想起,我第一次去拜訪張先生時,當時問張先生所在村的村民,他們每個人都是這個表,難不成這個天字號酒家也有古怪?
那早餐店的老板見我和劉隊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唉聲嘆氣了好一會才低聲的沖著我們說:“哎,你們要去的那天字號那是一個義莊!”
“你別以為叫什么酒家,就是飯館,早年那里確實是一個飯店,后來呀,他們家總出怪事兒,一點兒點兒的,就被他們家當家的人給改成義莊了。”
“這么多年村里面所有死的人都送到哪兒去了,你說誰這么下三濫和你們說讓你們去那吃飯呢?這不簡直就是讓你們去送死嗎?在那吃香嚼蠟的那可都是死了的人。”
那老板說完之后,劉隊的臉色也黑了起來,我也是有些驚訝,這怎么明明一個挺大氣的酒家飯店頓時就變成了義莊了呢?
老板和我解釋完之后,依舊是一臉的諱莫如深,還告訴我們不該問的,可千萬別問,說那義莊邪性的很。
還說那義莊的家主是一個格外奇怪的人,讓我們還是少招惹的去好,畢竟開那種地方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古怪。
見從老板這里也在得不出什么其他的信息,我和劉隊這才悻悻然的走出了早餐鋪,外面的太陽已經高高的升了起來,倒是還有些暖洋洋的意味。
我看著劉隊,心里面卻總惦記著那張字條,考慮了一會兒之后,我才對劉隊說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個漯河山莊咱們先不著急去,我總覺著這個給我紙條的人一定和我認識,不然的話,他怎么會莫名其妙的送紙條給我,所以我還是想去一下那個天字號酒家瞧一瞧,等到看完了,咱們再去漯河山莊,您看怎么樣?”
劉隊倒是什么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還對我說,他也是這么想的,畢竟我們兩個初到這來,人生地不熟,結果卻在第二天早上直接就收到了這個字條,怎么都覺著有些古怪。
商量好之后,我和劉隊立刻就出門打了車,可是上了幾輛車,聽到是去那天字號酒家那幫人卻都死活都不拉著我們,直接就拒載。
無論怎么商量,給多少錢都不去……
最后還是打了一個黃包車,那黃包車的大爺已經年紀很大了,聽到我們出一百塊錢要去那天字號酒家,雖然也有些不愿意,但是卻也還是同意了,只是對我們說,他會把我們送到附近,再往近了他就不去了。
我和劉隊已經心急如焚,于是就立刻答應,然后上了那黃包車,結果竟一路跌跌撞撞的出了這個查噶嶺的村子,朝著山腳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