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這里不能呆了,快點離開,不要管我。”
這是張先生清醒之后,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聽完張先生的話,我整個人都是蒙的!
看著現在臉色依舊蒼白的張先生并不理解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我連忙坐在床邊兒對著張先生解釋:“你受傷了!情況很嚴重,昨天晚上發高燒一直到現在才剛剛有些退燒的樣子,所以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讓你養好病再做打算。”
可是張先生卻根本不聽我說,依舊看著聲音冷冽的說:“快走,別在這呆了,一刻都不能再呆,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看著張先生那急切的樣子,在心里嘆了口氣,難不成他這會兒還是高燒,所以神智不清醒?
我再次耐心的和他說,現在我們正在在劉家村,留宿在一個大娘家,這里很安全,讓他放心。
可是張先生見和我解釋不清,竟然急切的直接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一看也心驚了連忙問張先生這到底要干嘛去。
結果張先生連連咳嗽了兩聲,臉都憋的通紅的對我說:“丫頭,我不是不清醒,我說的很認真,快走!”
聽到張先生這么說,我心下立刻就有些慌了,這是怎么了?到底是因為什么呀?
可是張先生卻已經不再和我說什么,只是踉蹌的從床上掙扎著起來,哆嗦著身子就要下床。
我急的不得了,他的那些傷口我才剛剛用藥敷上,如果他這會兒下了床,一定都會撕裂開,那樣傷口反復豈不是更不容易好。
再說現在的農村醫療物品都極其短缺,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遇到來過來的車,怎么走?
縱使他比我年長了許多,可也不能容他這么胡鬧。
我連忙一把抓住張先生的胳膊,對張先生也冷聲的說:“我不管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在這稀里糊涂的到底說什么,但是沒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現在你必須在這養身子。”
聽到我和他吼,張先生整個人愣了一下,下一秒他不再掙扎,而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后躺在了床上。
他平息了一會兒之后,才轉過頭來看著我一臉無奈的說:“丫頭,我和你說的話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也知道我現在的這種狀況不適合移動,所以你走不要管我。”
越是聽到張先生這么說,我就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讓我一個人獨自離開,而留他自己在這。
雖然我和張先生之間的關系不是特別的好,但是終歸我們兩個是一起來的,我怎么可能把他丟在這兒自己走!
我搖了搖頭,再次拒絕。
張先生的臉色頓時有些憤怒,我也不去看他,對他說我去外面大娘那兒給他盛碗白粥了,然后就轉身出去了。
等我回來的時候才看到張先生依舊坐在床上,只不過臉色卻很難看,我也不想搭理他為什么給我甩臉子,就直接把粥遞到了他面前,讓他先把粥喝了。
喝完之后再說他到底在牛家村都發生了什么。
張先生看著我堅持,最后也熬不過我,還是把那碗粥接過去,然后慢慢的吃了起來。
吃完粥之后,我又給張先生服用了消炎藥,這才坐在床邊兒對張先生說:“好了,到底都發生了什么?你細細的說吧,如果你真的很急切的想要離開這,那么等你說完之后,我就去村口等等看看這里還通不通車。”
張先生這才長長的喘了口氣,和我講了他昨天去牛家村發生的事……
當天晚上他離開之后,自己一個人進入了牛家村,可是當他進入牛家村的時候,也和我一樣發現,整個村子里幾乎都已經荒廢了,一個人都沒有。
因為張先生終歸是會些道法,所以他進到牛家村之后,就感覺到整個村子陰氣極重而且給人一種非常冷冽的感覺。
用張先生的話說,無論你走到哪里,要是忽然就覺得脊背發涼,感覺到毛骨悚然。那么就說明這個村子里絕對有鬼。
因為普通人看不到,所以才會從感官上自我覺察。
但張先生終究會些道法,再加上那會兒他放飛出去的探路的小鳥回去的時候是那種狀況,所以張先生很早之前就已經多加了小心。
為了保險起見,一進村張先生就拿出了手中的鈴鐺。
說到銅鈴,那鈴鐺我見過,黃銅色的上面系著一根已經有些破舊的紅繩兒。
雖然張先生并沒有和我解釋那鈴鐺是什么作用,但是一聽到他提起那個鈴鐺,我就猜測這一定是和在殷明陽第一次見到時的顯陰鈴是異曲同工的。
張先生說他原本以為那村子里面的也不過是孤魂野鬼,成不了什么大氣候,結果在張先生走進村口中心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背后傳來了咯咯的笑聲。
而與此同時張先生手中拿著的鈴鐺卻忽然鈴聲大作。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因為普通的游魂野鬼根本不可能讓鈴鐺產生如此大的反應,通常也不過是晃動一下,然后輕微的發出些聲響。
可是這回鈴鐺卻如此反常也就是說可能碰到了什么棘手的的東西了。
張先生沒慌,立刻就掏出了兜中的桃木劍小心翼翼轉過身去,想要看看背后的到底是何方妖孽!
可是當張先生轉過頭去,卻發現背后什么都沒有,而那笑聲卻依舊籠罩在他周圍。
張先生眉頭緊皺,可是當時也沒有時間過多的糾纏,因為呆的越久變故就越大,所以巡視了一圈什么都沒有發現之后,張先生決定繼續往前走。
可是沒走了幾步卻忽然看到,眼前閃過一抹光亮,隨即他就看到一個人影快速的跑了過去。
“人影?那里怎么會有人影?那里就是一個荒村,不會有人的!你是不是看錯了?”聽到張先生說到人影,我疑惑的問到。
張先生聽完卻并沒有出聲,而是繼續說到:“是的,我看見一個人閃了過去,所以我立刻就追上去了。”
“你明知道那個村子不正常,為什么還要順著那光亮追去?萬一要是有危險可怎么辦是好啊?”我緊張的不行,繼續追問。
聽到我這么問,張先生抬起頭來看著我,眉頭緊皺表情很是難看。
緊接著我就聽到張先生聲音冰冷的對我說:“因為當時,我看到的那個人影,正是提著燈的你!”
我一聽,頓時渾身都涼了,驚訝的看著張先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怎么可能?當時張先生去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留在營地帳篷里,根本不曾出去,他怎么可能在村子里看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