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角落里面呆了好一會兒之后,才確定輔導員已經離開了,我渾身虛脫的艱難的朝著手機旁邊爬過去,拿起手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渾身早就已經抖得厲害。
“杜玥,你怎么樣?你到底怎么樣?說話呀?杜玥?”我一下子就聽到了劉隊急切的聲音,頓時眼睛一酸,淘大哭起來。
我斷斷續續的帶著哭腔和劉隊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劉隊讓我別急,他馬上就過來。
果真等了沒一會兒,我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因為有了之前的恐懼經歷,所以這一次我去開門之前,早早的就順著貓眼看了一下,見到果真是劉隊帶著他昨天的那個小警員,我這才安了心。
我把劉隊讓進屋里才仔細的和他講了經過。
劉隊聽完之后眉頭緊皺:“這個尸體始終沒有找到,這絕對是件大事,而且,他總能三番五次的過來騷擾你,這件事情更要解決。只是,你提到的那個蒼老的聲音,你可有印象?”
我搖了搖頭,也是一臉迷茫,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輔導員確實是聽到了那聲蒼老的聲音說了句造孽之后才有些倉皇的轉身離開。
我現在也滿腦子混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不是因為輔導員的尸體真真實實的消失不見了,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嚴重的臆想癥。
劉隊卻也是嘆了口氣,我們相互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劉隊才看著我說這件事情是既然就是神神鬼鬼的,那不如就找個神神鬼鬼的人治一治!
我并沒有理解劉隊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抬起頭迷茫的看向劉隊,劉隊這才對我說,他認識一個世外高人的老先生,據說那個老先生道行很深,或許可以幫助一下我。
只不過這老先生性格孤僻,呆在附近的農村里,去請也不一定能請得著,但是總要嘗試一下。
而我現在早就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別說去請老先生,就算是讓我在老先生門前跪個幾天幾夜,他真要是能救我,那都無所謂了。
況且現在根我本找不到殷明陽,可以說是根本沒有依靠了,所以我想都沒想立馬就點頭答應了。
劉隊長也說讓我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他和小警員就坐在客廳,等到明天一早,我們立刻就趕往那個老先生的家里。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不習慣,畢竟自己在屋里睡覺,門外帶著兩個大男人,總感覺怪怪的。
可是我太疲憊了,也太恐懼了,既不敢讓他們離開,又不敢自己呆在這睡,所以這個是唯一的好辦法。
劉隊長和小警員躺在沙發上,一個人打更警戒,另一個人睡,然后他們兩個再輪流。
而我一個人回到臥室之后,幾乎是躺在床上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是最近自己這段時間神經太大條,還是因為恐懼實在太多已經讓我超了負荷。
這一覺是我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劉隊長小警員也早就已經醒了,看到我之后劉隊說事不宜遲,還是現在就去吧。
我們在路邊買了包子和粥,上車之后邊,往前去邊吃東西。
小警員開著車,一路平穩的朝著市區外面走去,越走路邊越是荒涼。
可是越走我越是覺著這條路我曾經走過。
行駛了將近兩個多小時之后,劉隊的車才在一個郊區的村子旁停下。
我下車之后,那種熟悉的感覺更強烈的涌上來,我更加確定這個地方我來過,而且是上一次司徒墨讓我過來取那幾個紙扎小人兒時。
真沒想到時隔不久,我竟然再一次來這兒。
劉隊和小警員把車停好之后,他們兩個一前一后的把我護在中間,劉隊按照他記憶中模糊的方向朝前尋找著。
走著走著,我就覺得有些異樣,我看著劉隊低聲的問:“你說的那個高人姓什么?是干什么的?”
劉隊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只是曾經聽同事們講過,這里有一個高人,據說對于神神鬼鬼的事情處理的非常厲害,至于叫什么,這還真不清楚!”
聽完劉隊的話,我隱隱的猜測劉隊這一次過來找的是不是上就是上一次司徒墨讓我過來找的那位先生?
可是,看著劉隊在這七拐八拐的又好像不是。
我也不敢多問,只能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的走著,可是找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找到地方。
我們灰頭土臉的,劉隊也有些氣餒,長長的喘了口氣,回過身去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掛斷電話以后才回過頭來,沖著我擺了擺手,似乎目標已經明確。
緊接著劉隊帶著我們一直走到了村西邊帶一個小房的前面,當我站在那個小房前面的時候,我的猜測變成了肯定。
劉隊帶我過來找的那個確確實實就是當時我來找的那位姓張的紙扎先生。
我的心開始怦怦直跳,一股抵觸從內心深處涌來。
想起曾經在他這里面取的那幾個鬼娃娃,三番兩次險些弄死我,我實在是印象深刻!
我朝后退了兩步,并不想再去進那間屋子,可是劉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我的不對勁,他徑直的走進那間小門臉的門市房內,然后沖著屋子里大聲的喊:“請問有人在嗎?我有些事情想請您幫忙,聽到的話,請回話好嗎?”
可是劉隊叫了幾聲,屋子里都安安靜靜的,我站在門口,站在太陽下卻依舊渾身發抖。
我不確定這個張先生會不會幫我,但是他曾經聯手司徒墨想要害我卻是真的。
而劉隊找的這個人又是從哪里聽到的,我怎么感覺整件事情都有些亂了套呢?
我在心中盤算著,可是劉隊卻依舊在那叫人,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劉隊身旁,剛想告訴劉隊,咱們走吧,別喊了,可是卻猛的看到屋子里面一個黑影快速的閃過。
我嚇得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就驚叫了出聲,而緊接著我就看到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張先生正皺著眉頭從里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