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詫地指著那條鐵鏈子,看著婆婆一臉的驚慌:“婆婆,這鏈子是怎么回事兒?您怎么……”
話才說了一半,那婆婆卻呵呵了兩聲:“贖罪的人,當然要有贖罪的方式。我的事情就不用管了,說說你吧,來這兒是什么目的?”
我有些啞然,只是依舊吃驚的看著那兩根無比粗的鏈條有些發懵,婆婆又是追問,問我到這到底是為了什么?又是誰讓我來這兒。
我思慮了一下,原本是不想說的,畢竟這件事情怎么說也是我的私事,雖然說這個婆婆被鎖在這兒,但是我卻還是不想說出司徒墨。
于是就沒有出聲,而那個婆婆也停頓了一會兒,又冷聲問我:“那,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我點了點頭,立馬快速的回答:“這不就是牛家村嘛!”
聽到我的回答,那婆婆沉默了一會兒,卻忽然咯咯的樂了起來,整間屋子并不大,因為周圍里面都是森森的白骨,所以婆婆這聲效聽起來倒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瑟縮了一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才聽到那婆婆繼續說道:“那你在這牛家村可看到了什么人?”
我考慮了一下才對婆婆說:“這個村子,好像并沒有活人,但是昨天晚上我曾經見過一個女人,她還想殺了我,只是我不知道她是誰。”
那婆婆點了點頭。卻并沒有說什么,而是慢慢的又重新坐在了地上,盤起雙腿,讓本就有些干癟佝僂的身體變得更加的小,遠遠看去只是瘦了那么一小坨,瘦弱得有些讓人心疼。
我依舊糾結于她身上那個粗壯的鐵鏈,可是顯然婆婆并不想說,我也不敢再過多的追問。
只見婆婆嘆了口氣,才幽幽的說:“以你現在的這種狀況,想殺你的人,怕是并不少,只是明里暗里太復雜,怕你也根本分不清是誰吧。怪就只怪你這天生異體,命里自帶的。”
我啞口無言,忠叔曾經也說過我這種狀況不容樂觀,而且忠叔曾經還說,讓我好好的呆在他那,他會替我想辦法。
可是之后發生的事情,卻讓我對忠叔和殷明陽都留下了深深的疑惑和懷疑,我現在不敢相信他們,所以才會走到今天,幾次險些被殺死。
看著眼前這個長相有些令人恐懼的老婆婆,我的心竟然沒來由的就一安,我也嘆了口氣對婆婆說到:“曾經有一個高人對我說,我現在的身體里只有一魂一魄,所以,怕是也活不長了吧。”
“什么時候死?那什么時候就是命,我也真的是累了,如果死是對我最好的結果,呢?死了就死了吧。”我這話說的無比的消極,說完之后我竟然不由自主的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心中的那種沉重恐懼,混亂,還有糾結,竟然慢慢的都變淡了。
婆婆聽到我這么說之后,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的對我說:“你身上這一魂一魄來之不易,或許現在好多事情你還都不清楚,但是記得你不會那么輕易就死掉,不會有人讓你死,因為你身后絕對站著一個比想象中更強大的人,他在護著你,放心吧,只要你不自己太作,還是沒問題的。”
聽到婆婆這么一說,我更是驚訝,連忙就追問我身后的那個人會是誰,他為什么保護我?
婆婆卻搖了搖頭,對我說,這個她根本不清楚,因為她感覺到我身上有另外一股氣息,而那股氣息一直都縈繞著我,態度溫和。
這個室內再次沉默了起來,可能是因為我待在這間森森白骨的屋子里好半天,所以我對那些白骨竟然沒有了那些恐懼,和婆婆這么聊著天兒,這幾天的疲憊竟然都漸漸的緩了下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之后,婆婆才冷聲的問:“是誰讓你來這兒的?讓你來這兒,又有什么目的,你如實的回答我?”
我愣住了這婆婆還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可是聽到婆婆這不容置疑的疑問,我竟然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說了情況。
“我有一個朋友叫司徒墨,他讓我來這兒,找一塊雷擊木……”我話音剛落,只見婆婆的眉頭立馬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整張臉更是有些猙獰。
我看著有些心驚,剛想出聲去問什么,緊接著就聽到婆婆態度80度大轉彎,冷哼著說:“他是個死人,對吧?”
我心中一驚,冷汗立馬就冒了出來,我并沒有和婆婆說司徒墨的狀況,可是婆婆竟然能直接認定司徒墨就是個死人!
我努力觀察著婆婆的表情,卻發現她只是皺著眉頭看著我的方向似乎在等著我的肯定的回答。
我沉默了一會兒,卻還是如實說了:“對,他應該已經死了很久了。”
我回答完之后又是一片寂靜,緊接著就聽到婆婆冷冷的笑了兩聲:“哼!無名小輩竟然還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真是不自量力。”
說完之后又轉過頭來看著我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對我說到:“切記小心那個人,他對你不懷好意,否則也絕對不會讓你孤身犯險至此。”
“而且千萬記住,如果你已經拿到了那塊雷擊木,不要對它做任何用途,走出這間村子之后,碰到第一棵樹時,把這類積木扔到樹下,然后不要回頭,在路上,無論碰到什么和你說話,都不要理,直接走。”
我立馬就有些迷茫,滿心疑惑的問為什么,婆婆卻只是冷哼著搖頭,似乎并不想多說。
只是不停的囑咐,讓我切記切記要小心那個讓我來這兒的人。
我立馬有些心驚,又有些迷惑,司徒墨真的會對我不懷好意,可是為什么?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