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涼涼的聲音我永遠都不會忘,因為她曾指使我去殷明陽家偷東西,結果東西偷到了之后,她卻想要殺了我。
而之后我更是慘遭被人侮辱……這種傷害我怎么可能忘?這個聲音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記得!
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那件事情已經過了這么久,我會再次遇到她,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兒?真的只是巧合嗎?
我整個人渾身都僵硬了,我不敢回頭去,也不敢說話,只聽背后那個涼涼的聲音再一次輕飄飄的問道:“上一次讓你跑了,你說這一次,還會嗎?”
現在的天并不是很冷了,可是我卻感覺我自己的冷汗正像是流水一般的往下流著,我瑟瑟發抖,甚至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而這時眼前忽然閃過一個黑影,只見那個影子,拿起了我的手電筒,照了照那房子,又轉頭看了看我輕聲的說:“進來吧,事情,總要結束的,逃,又真的逃得掉嗎?”
她的這句話說的格外的陰森,就好像是一把冰錐狠狠的刺進了我的耳膜里。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掩飾著心中的惶恐,而那個女人,竟然直接過來拽我,這時我才發現她依舊穿著那個黑色的斗篷長到腳面。
我甚至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只能那么跌跌撞撞的被她拽到了那個破敗的房子里。
進到那個房子之后,她一把就把我甩在了地上,緊接著屋子就亮了,只見那屋子四面都點著蠟燭,每根蠟燭都是白色的。
一下子,屋內所有的蠟燭都被點亮那光竟然還有些刺眼。
而那只帶我過來的黑色的貓此時正依偎在那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人身旁,那女人蹲下身子把那貓抱起,輕輕的撫摸著。
這貓居然是這個女人的?怪不得那么詭異。
我不敢出聲,只能蹲在角落里,看著她們兩個。
那女人撫摸了貓兩下才抬起頭來,沖著我的方向沉默了一會,忽然竟緩緩的把斗篷給摘了去。
而我第一次見到了她長成什么樣子。
曾經我也幻想過她的樣子,會不會是兇神惡煞的,可是當我見到她真容我才發現,這個女人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
而且她的年紀看起來很小,竟然梳著雙丫髻,只帶了一個似乎是玉的發簪,似乎比我還要小。
只是她看我時的那惡毒的眼神,實在是讓我有些后背發涼。
她死死地盯著我,緩緩的朝我走過來,我想朝后退,可是身后就已經是墻了,退無可退。
我僵硬著身體看著她,不知道接下來要等待我的是什么!
只見那個女人走到我面前之后,忽然蹲下身子,伸起手來摸了摸我的臉。
不知道是因為我太緊張,還是因為真的是那樣,只感覺那女人的手有些顫抖,似乎她很激動。
而這時我才驚恐的發現,她剛才看我惡毒的眼神已經慢慢的變成了一種……嫉妒。
她摸著我的臉,緩緩的,眼神里的情緒開始快速的變換著,似乎還帶著許多糾結的情緒。
她的手冰涼涼的,讓我寒毛倒豎,摸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她又再次站起,身子猛的一轉身,斗篷卷起了地上的沙一下子就迷了我的眼睛。
我閉著眼睛搖了搖頭,這才聽到那個女人自言自語道:“這么許多年過去了,總是物是人非,他卻還不死,如今我就毀了這個讓他追了這么久的人,看他,還能怎樣?”
說完之后我只感覺眼前一閃,緊接著脖子就被一個冰涼的東西掐住,我回過神來一看,才發現那個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閃到了我的面前,而她的手此時正緊緊的掐著我的脖子。
頓時我的呼吸一滯,就感覺胸腔立馬疼了起來。
只見那女人眼神惡毒的盯著我,嘴里不停的念叨著:“等把你放到鎮魂柳下永世不得超生的時候,他就知道什么叫做撥皮挫骨的痛了啊!也讓他嘗嘗,這么多年等候卻得不到的感覺!”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一直在說些什么,也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些什么,只感覺眼前越來越黑,呼吸越來越費勁,最后大腦猛的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意識一下子就渙散了,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以為,你真的傷得了她,你又以為我竟然無用到至此!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誰人都休想傷她一分一毫!”
忽然我模模糊糊的聽到了一個冰冷至極的男人的聲音響在耳旁。
緊接著我又聽到了咯咯的女人笑聲,那笑聲中帶著無限的凄涼和不甘心,只聽那女人冷哼著說:“是,有你護著我怎么可能傷得了她?但是你認為你還能護著她這一世嗎?總會找機會殺了她!除非你先殺了我!”
那個凄涼的女聲響完之后,又哈哈一陣大笑。
“我會護她周全,無論什么時候。”這句話說的很堅定,而且我聽著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緊接著一陣風聲響起,一切都安靜了……
迷迷糊糊之間我竟然再一次暈了過去,等到再次清醒的時候,才感覺自己躺著的地方似乎有些潮濕。
我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才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棵樹的旁邊,而且似乎下過雨,整個周圍全都是濕漉漉的。
樹上還在正一滴一滴的朝下淌著雨水,我擦了擦臉掙扎著站起身子這才看到太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