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惴惴不安的站在忠叔面前,看著忠叔,聽他和我解釋,可是心里的疑惑卻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點。
我從沒想過劉蘭蘭會出現(xiàn)在這,而且還是和忠叔以這種形式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整個手心都是汗,心中隱隱的感覺,這件事情或許并不像忠叔所說的那么簡單。
忠叔見我不出聲,這才又回頭看著我說:“玥兒,這件事情確實是為師的疏忽,以后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了。”
我依舊不說話,因為頭腦中是一片混亂,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么。
陳星站在一旁這才拽了拽我的手:“這種事情很平常嗎,平時師傅也會這么馬虎,我也不是被嚇了一次兩次了,沒關(guān)系的。”
我回頭去看陳星,發(fā)現(xiàn)她果真一臉的真摯眼神,明晃晃的,似乎根本沒有騙我,而且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或許在這里面除了殷明陽知道我和劉蘭蘭是室友加同學(xué)的關(guān)系之外,忠叔和陳星根本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
只是我總感覺這件事情格外的不對勁,劉蘭蘭到底是怎么死的?為什么會忽然變成了忠叔養(yǎng)的小鬼?
我朝后退了兩步,努力平復(fù)心中的驚詫顫抖的聲音對忠叔說:“既然是這樣,那算了吧,我回去休息了。”
忠叔沒說什么,點了點頭,陳星要送我,我卻拒絕了。
我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開著燈,可是屋子里面卻依舊是昏昏暗暗的。
就這么坐了好一會兒,忽然門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我還出聲,只見一個人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
看清楚來人,我又往床里縮了縮,而進(jìn)來的殷明陽看到我之后才一臉的心疼然后柔聲的對我說:“玥玥,如果你不想呆在這,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
我避開殷明陽的目光,低下頭去感覺自己整個人整個思維都混亂了。
我早就不相信殷明陽了,而之前一直認(rèn)為可以幫助我的忠叔說,現(xiàn)在卻又這么古怪。
這里我沒有一個人可以去相信,所以我必須要離開,但是也根本不可能跟殷明陽一起走!
我忽然有一種前是狼后是虎的感覺,現(xiàn)在的這種狀況,我只能自己幫助自己,我不能亂。
而現(xiàn)在我要是想出去,怕是只有殷明陽這一條路可以選,雖然我不知道這一次還能不能像上一次那么幸運哄騙他然后逃出來。
但我總要試一試。
以目前的這種狀況來看,殷明陽雖然對我有所企圖,但從頭到尾從未做過什么傷害我的事情,所以為今之計或許還可以利用他一次。
考慮了一會兒之后,我才抬起頭去看了看殷明陽:“那你現(xiàn)在就帶我離開吧。”
殷明陽聽到我這么說之后,眼前一亮,立馬伸手就摟住了我,我格外的抗拒,可是卻也強(qiáng)忍著自己并沒有掙扎。
感覺殷明陽拍了拍我的后背才涼涼的說:“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幫你處理,至于你今天看到的一切,我都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我看著殷明陽,似乎他對于這些事情還是有很多了解。
我踟躕了一下,才裝作很恐懼的問道:“那你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嗎?我看到的那個小鬼,為什么會是劉蘭蘭?”
殷明陽聽到我的詢問,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才緩緩的對我說起了,所謂養(yǎng)小鬼的事情。
忠叔這么多年一直都有這個癖好,只是他所養(yǎng)的小鬼通常都是自愿投奔的,至于劉蘭蘭到底是怎樣和忠叔變成了這種關(guān)系,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解釋。
但是我出現(xiàn)在這之后,劉蘭蘭竟然就能逃出甕罐,還能自如的尋到我,也就說明這件事情還是很蹊蹺的。
畢竟,在忠叔的這個幾進(jìn)的院落里下了很多的障,而這種障對于鬼來說那是非常厲害的。
可是劉蘭蘭卻直接就能找到我,這不排除她是通過聞氣味才尋到這里的,但是一個才剛剛死了不久的鬼,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能力?
殷明陽分析到這兒,我也深深的感覺這件事情不簡單。
雖然我和忠叔并不熟絡(luò),但是那么成熟老道的人,怎么可能會忘記關(guān)嚴(yán)罐子,然后讓劉蘭蘭跑出來。
只是中樞已經(jīng)做出了解釋我也不敢再去深問。
因為我現(xiàn)在的身旁實在是有太多太多讓我不清楚,看不透的事情。
而殷明陽已經(jīng)和我保證這件事情他會幫我解決處理,那我也不想再糾纏。
畢竟只有劉蘭蘭不過來嚇我,那其他的都不在我考慮范圍之內(nèi)了。
只是還有一個疑惑深深的盤踞在我的心里,劉蘭蘭究竟是怎么死的?她是被害死的還是,另有原因?
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和殷明陽離開這里,那現(xiàn)在立刻就走。
殷明陽卻說不急,讓我先收拾收拾東西,他要出去一趟,還有一件事情他要弄清楚。
我問是什么事,殷明陽也沒說,只是讓我等他,我點了點頭,任由他離開了。
坐在屋子里面正心慌意亂的想著接下來和殷明陽離開之后又怎么擺脫他的事情,結(jié)果屋子卻再次被打開了。
我以為是殷明陽去而復(fù)返,才起身想去迎他,結(jié)果卻看到站在門口逆著光的影子卻始忠叔的。
我心里立馬就有些虛,就見忠叔看著我然后緩緩的朝我邁了過來。
走到我正對面,離我還不到一米的距離才涼涼的對我說:“我剛才和你的解釋,不管你信與否,我只想和你說你該選擇相信的人,即使不是我,也不應(yīng)該是他。”
“這件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一步錯步步錯,你自己考慮清楚,多余的話我也不想說了。”忠叔說完之后,搖了搖頭,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才轉(zhuǎn)頭出去了,留我一個人在原地徹底蒙了。
忠叔剛才的話明里暗里都在說殷明陽嗎?如果他過來只是想告訴我這件事情,那么他是怎么知道我要和殷明陽離開的?
難不成他這么神通廣大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心思?
還是說剛才我們在屋里談話的時候,忠叔在外面都聽到了?
他是恰巧聽到的,還是故意為之?而忠叔說的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