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里,我才感覺到這里確實有些陰森,屋里散發著一股陳年老舊的霉味兒,大白天的還拉著窗簾兒。
剛進到門口我就不敢再往里面走了輕聲的問了一句:“有人在嗎?”可是屋子里面卻安安靜靜的,沒人回答。
我咬了咬牙,又往里面走了幾步,只見屋子里面到處都掛著白色的花,還有黃色的符紙,正門中央還掛著一個已經上了銹的銅鈴鐺。
在這房子最里面還有一間屋子,點著兩根蠟燭,似乎供著什么牌位。
難不成今天我來的不湊巧,這扎紙先生并不在家?
這屋子里實在陰森古怪,現在又沒有人,我呆著有些發毛,就準備出去站在門口等。
結果才剛一回頭,卻猛地看到我身后直直的站著一個黑影和我挨的很近。
屋里昏暗視線不清楚,這忽然出現的人讓我嚇得大聲驚叫了一下,下意識的朝后退了兩步,卻見那人依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我的心怦怦直跳,這個人是什么時候出現在我身后的?他在我身后站了多久了?我怎么一點都沒發覺?
我愣在原地不敢動,那個人也站在我對面沒有反應。
屋子里面靜悄悄的,只有我急促的喘息聲,我們對峙著,誰也沒有率先有動作。
就這么僵持了好一會兒在我幾乎崩潰了想要奪門而逃時卻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
我緊張的整顆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就當我的恐懼已經達到了臨界點的時候一個沙啞的男聲卻從我背后忽然響了起來:“你是誰,跑到這來干什么?”
這聲質問讓我的心更是猛的一抖,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
我強撐著站直身體,卻不敢回頭,渾身緊繃著,緊接著屋子里卻忽然亮起了昏暗的光。
這一下我才看清楚,那個站在我面前嚇了我一跳的居然是一個紙人!
它身上穿著黑色的壽衣,臉色白白的,畫著很怪異的妝,直勾勾的盯著我,似笑非笑,看著就讓人渾身不舒服。
我的心跳已經超出了負荷,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此時我的身后還站著一個人。
轉回身去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唐裝看起來四十左右歲的男人站在我身后,手里面拿著一個燭臺正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我聲音顫抖的問道:“您好,我想找一下扎紙先生,我有急事兒,請問您知道他在哪兒嗎?”
那個黑色唐裝的男人聽到我這么問之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把燭臺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又把剛才站在我背后的紙人重新靠墻立好,才坐在一旁拿起煙袋抽了兩口對我說到:“我姓張,什么扎紙先生,那么難聽。”
一聽到他就是扎紙先生,我立馬就放松了下來:“您好張先生,是司徒墨讓我來找您的。”
結果那張先生卻眉頭一皺“司徒墨是誰?”
聽到張先生這么問,我心中也一愣,他不認識司徒墨?
“他也并沒有說什么事兒,只是說他在這等我,讓我過來找您。”說完之后我看著那張先生,心中卻有些忐忑。
“我并不認識你口中說的那個人,但是之前卻有一個人在我這定做了些東西,說是會有一個女人來取,請問你叫什么名字?”那扎紙先生又抽了兩口煙問道。
我老老實實的說了名字,扎紙先生才把煙袋往桌子上一扣:“那就對了,是給你定的。”
說完之后拿著燭臺轉身就進了那里面的只是點了兩個蠟燭的小黑屋。
燭臺一被拿走,屋子里又黑暗了下來,我頭皮發麻,總感覺這周圍有人在看著我,讓我很崩潰。
沒一會兒,那張先生就從小黑屋里面走了出來,屋子里一下子亮了,我松了口氣,才看到張手里面拿著好幾個東西。
我接過他手里的燭臺放在桌子上,他也把那東西放到桌子上才轉過頭來對我說:“就是這些,你收好吧。”
我定睛一看,卻整顆心一滯,因為那桌子上擺的居然是五個小孩形狀的紙人兒!
此時它們被張先生擺在桌子上,一個個都瞪圓了眼睛面向我,嘴角勾著古怪的弧度,嚇得我渾身都是冷汗。
這幾個小孩兒看起來鬼氣森森的,而且臉上畫著的詭異的妝,看著就讓人脊背發涼。
我害怕的退了一步,卻并沒有接,張先生看了我一眼,指了指那桌子上的五個小人:“有人給你定制的紙扎,你拿走吧。”
我大口喘著氣卻還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懼,然后小聲的問著張先生:“這幾個小娃娃是干什么的?”
張先生看了我一眼,涼涼的說道:“它們叫五小鬼。”
我疑惑的問張先生:“那這東西有什么用處么?”
張先生卻搖了搖頭,顯然并不想多說什么。
看著那幾個各種表情的小鬼紙扎我害怕得不得了,并不理解司徒墨給我訂這東西是為了什么。
最后糾結了一會兒,我卻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把那幾個小紙人兒仔細的一個個的放進了我的背包里。
東西我收到了,可是司徒墨怎么不見出來?難道他不想見我?
我支吾的一會,張先生卻已經擺出了送客的姿態,我握了握手中裝著紙扎的背包也只能退出來那間古怪的喪葬用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