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各位,我又拿下了一筆五萬元的訂單!”
手中拿著一份合同,推門進入銷售部的程曲德特意大喊一聲。一大早便打出一個開門紅,簽下五萬元的合同。他不炫耀一番,那就不是他了。
不過很可惜,雖然程曲德特意喊出聲,但銷售部眾人,卻誰都沒有理會程曲德。似乎程曲德瞬間成為空氣一樣,大家都無視了程曲德,把程曲德當成了空氣。
尤其是之前圍繞在程曲德身旁,鶯鶯燕燕的想要拜程曲德為師,對程曲德自薦枕席的一眾女銷售,更是一個個無視了程曲德,不把程曲德放在眼中。
好似之前吹捧程曲德的人不是她們一樣,反正程曲德此刻說的話,是沒一個人在乎和理會程曲德。
“混蛋!
眼前這一幕徹底激怒了程曲德,驕傲自大的程曲德那里能容忍別人如此無視他。看著一群圍在何苦身旁的女銷售,憤怒的程曲德直接拍了拍一個平時比較要好的男銷售肩膀,一臉陰沉的冷聲問向這個男銷售:“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曲德完全想不通,之前一眾追捧他的女銷售,此刻為什么就全部跑到了何苦身旁。一無所能的何苦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會讓這些女銷售如此痛快的改換門庭,對他怎么追捧。
要知道集團總部銷售部,只有他程曲德才是銷售冠軍,只有他程曲德才是中人之星。眾人如此追捧何苦,那完全是不把他程曲德放在眼中。他程曲德,就這么受人鄙視、看不起?
“老程,事情有些麻煩!
聽到程曲德的問話,這個男銷售低聲對程曲德說道:“剛才何苦簽了一份千萬合同,所以眾人才這么追捧何苦!
“老程,一口氣簽下一份千萬合同,這何苦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被人如此看重。老程,你的銷售冠軍之位,估計有些懸了!
看著程曲德,這個男銷售搖了搖頭。程曲德去年整整一年,簽下的全部合同,這才累計到達一千萬。而何苦的一個合同,便到達一千萬,直接超過了程曲德。
雖說今年程曲德超常發揮,下半年或許能再簽幾百萬的合同,總數超過一千萬。但問題是,下半年何苦也不會干坐著啊。何苦只需要再簽一個千萬或者百萬合同,那程曲德便必敗無疑。
他的銷售冠軍之位,便必須讓給何苦。他也必須退位讓賢,讓何苦成為銷售部萬眾矚目的銷售之星!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一口氣簽下千萬的合同。不,這是假的,這絕不可能!”程曲德怒吼一聲,他絕不相信何苦能夠一口氣簽下千萬合同。
“老程,這是真的,認了吧。”
拍了拍程曲德的肩膀,男銷售一臉可惜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很不爽,被人奪走銷售冠軍的位置,能爽才有鬼。但不爽歸不爽,事實歸事實。事實如此,我們該認,便必須要認了!
“這何苦的確簽下了一千萬的合同,這合同我看了,的確是一千萬。大寫和小寫都一樣,沒什么差別。”
“所以老程,何苦這家伙還真是深藏不漏,是個狠人!
搖了搖頭,男銷售低聲對程曲德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忍了這口氣,不要和何苦爭這一時長短。我能看得出來,這何苦和上面關系不一般,他呆不長。你只需要稍微忍忍,等他走了,你還是銷售冠軍!
“先裝一段時間的孫子,讓他出出風頭。等他走了后,銷售部還不是你的天下?”
“老程,別沖動,別急,別上火。”
拍了拍程曲德的肩膀,這男銷售笑著說道:“這事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兄弟就一句話,暫時忍住這口氣,不要沖動。等何苦走了,你還是銷售冠軍,還是萬眾矚目!
“男人要能屈能伸,你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徹底瘋狂,和他撕破臉爭個高下。不是兄弟不相信你,而是你要這么做,輸得肯定是你。他和集團高層關系不一般,不是我們這些小銷售可以揣測的!
搖了搖了頭,這個男銷售話盡于此,便沒有再和程曲德說。他看得很透徹,知道何苦和集團高層關系不一般,也知道何苦肯定呆不長。
所以他很明白,如果他是程曲德,那他肯定選擇暫時的隱忍。等何苦離開后,這銷售部還是程曲德主場的銷售部。
男人就要能屈能伸,一些委屈,忍了便忍了。反正不過是風頭被奪去,又不是什么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大委屈。
“我!”
雖然男銷售這么說,說的也很有道理。但是臉色鐵青的程曲德,顯然還是十分生氣。瞪著熊眼,氣喘吁吁的他,顯然還是不想忍。
這口氣憋得他很難受,雖然知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但程曲德,還是不想忍。
“兄弟,不是哥不忍,而是這事不用忍。哥和你說,他這合同一定是假的。只要貨款沒到賬,便不能算數!”
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抓住何苦合同的漏洞后,程曲德一拍桌子,便大喊一聲:“大家不要被何苦忽悠了,這合同是假的,不過是何苦弄出來忽悠人的!
“貨款沒有到賬錢,這合同根本不算數。一千萬的貨款可不是小數目,合同不過是幾張紙和幾個數字,但一千萬的貨款,卻是實打實的錢。”
“只要貨款沒有到賬,那這合同不過是幾張廢紙。何苦拿幾張廢紙便忽悠了你們,你們還真相信?”
“我那次宣布合同成功,不是貨款到賬后才宣布。貨款不到賬,這合同就是假的,就不可信。”
伸手指著何苦,程曲德便怒吼出聲:“大家不要被何苦騙了,他根本就簽不下一千萬的合同。這合同肯定是假的,是他忽悠大家。”
“大家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被何苦這個嘩眾取寵的小人騙了!”
“真是這樣?”
“何苦是忽悠人?”
“貨款沒到?”
聽到程曲德的話,眾人均是十分詫異和疑惑的看向何苦與郝建幾人,等待著何苦與郝建幾人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