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搶著被抓,隊長,這是搞什么飛機?”
“隊長,我們該抓誰?”
眼前這一幕不僅讓何苦、何蘆和何苑無語,讓一眾警察更加無語。這些警察誰也沒想到,平時見到他們就撒丫子跑路,恨不得躲到天涯海角的‘犯罪分子’,今天竟然爭著搶著被他們抓。
要不是他們的手銬掛在腰上,要不是他們警車停在院子外。恐怕這些‘犯罪分子’都會乖乖的一個個排成隊,跨上自己的手,然后坐在警車上,等待被拉走。
“媽的,瘋了瘋了。”
一眾警察被嚇了一跳,帶隊的女警官林清悅也很有些懵逼。她當了這么多年的隊長,帶隊執行過不少次任務。但像這次這樣的情況,她也是第一次見。
“求你了,趕緊把我抓走吧。對了,你們先打個120,先送我們去醫院。”抱著林清悅的小腿,張亮指了指自己的肋骨:“我肋骨斷了,先送我去接骨。等我養好傷,你想判我多久,就判我多久。我絕對老實交代,肯定不會說瞎話,不會畏罪潛逃。”
“是啊,我被燙傷了,我要求先去醫院治療。”
“我也被打傷了,我也要去醫院。”
“從醫院出來,把傷治好。我一定接受人民的審判,肯定不會說瞎話。”
張亮的幾個小弟也紛紛開口,被何苦用火鍋燙傷和打傷的他們,都想著先去醫院治療一下。等療傷結束后,再接受審判,再認罪。
相比于留在何苦面前,被何苦折磨。他們更愿意被警察帶走,被拘留十天半個月。反正他們平時沒少進看守所,對他們而言,進看守所留案底,那已經是家常便飯。
他們不怕進看守所,他們害怕留在何苦面前。因為誰也不知道,何苦一生氣,會不會把他們吊起來打。
“隊長?”
“隊長,怎么辦?”
“隊長,他們是受害者,還是犯罪分子?”
聽著這些張亮小弟的哭喊,看著張亮小弟的慘狀,一眾警察都懵逼了。他們此刻有些搞不清,張亮和他的小弟到底是受害者,還是犯罪分子。
按理說他們應該是犯罪分子,但什么時候,犯罪分子混的這么慘,會被受害者暴揍?
“是誰報的警?”
林清悅深吸一口氣,厭惡的踢了一下抱著她小腿的張亮一腳,讓張亮松手后,她一面打量現場,一面問向眾人。
“是我。”
何苑舉起手,看向林清悅:“是我報的警。”
“為什么報警,出了什么事,給我仔細敘述一下。”
指使幾個手下拍照留底后,林清悅看向何苑:“到底是怎么回事,給我從頭到尾的講一遍。”
“警官,是這么一回事。他們是放高利貸的人,我們之前借了他們十五萬,他們讓我們還五十五萬。上次他們來找事,想要搶走我,讓我賣身還錢,被大哥打走了。”
“這次他們又過來,帶著鋼管和木棒,又要逼我們還錢,還想搶走我抵債。是大哥出手,把他們打倒,讓他們沒能得逞。”
“你大哥?”
聽到何苑的話,林清悅順著何苑的手,看向一旁低著頭,正若無其事的玩游戲的何苦。剛才她并沒有注意到何苦,所以沒有認出何苦。但現在看到何苦后,她自然一眼就認出了何苦。
“是你。”
“你好。”
看著林清悅驚訝的目光,何苦只好放下手機,微微聳肩:“事情就是這么一個事情,這些人私闖民宅并放高利貸。我解決他們,算是正當防衛吧?”
“算不算,需要到局子里,經過調查后再說。”
見到出手的人是何苦,那林清悅就并不驚訝,反而覺得很正常了。相反,如果何苦被張亮帶人揍了,那她才會覺得不正常。
何苦神秘的身份,高超的身手,林清悅都心知肚明。所以對何苦能夠打敗張亮幾人的事,她并不懷疑。
“你們帶他們走,沒傷和傷輕的,拉回局子,錄口供。傷勢重的,送到醫院。”掃了張亮等人一眼,林清悅對一眾民警一揮手:“看好了,別讓他們跑了。”
“媽的,你們竟然認識,這些倒霉了。”
見到何苦和林清悅認識,張亮嘴角一抽,一眾不好的預感是油然而生。但沒辦法,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想跑也跑不了。
“走。”
“能不能站起來自己走?”
“趕緊,傷勢重不重,去醫院還是和我回局?”
一眾警察或是攙扶或是推搡著張亮幾人,把張亮幾人趕走何家的屋子,挨個帶走。
“把這事告訴飛哥,讓飛哥救我們!”
走到院子門口,看著人群里沒有被抓的豬肉小弟,張亮借口去尿尿,對這小弟低聲交代了一句。因為林清悅和何苦認識,害怕被虐待并且判重刑的他,只能指望背后老大飛哥,托人相救。
“你也和我走一趟吧。”
在一眾警察帶走張亮等人后,林清苑把胳膊抱在胸前,看向何苦:“你還真是事多,剛回國就惹了兩出事。”
“沒時間。”
何苦不想去局子浪費時間,他掃了林清悅一眼后,直接冷聲回答了林清悅:“事情的經過結果你們也知道,別和我說他們在局里沒有備案。該怎么處理,你心知肚明。”
在中亞摸滾打爬多年的何苦很清楚,轄區有什么不安定分子,有誰在道上混,有誰做非法生意,本區的警方都很清楚。
張亮這些高利貸公司的要債打手,那可以說是局子的常客。如果林清悅說不知道,那才是瞎話。
“哥,你少說幾句。”
何苑看出了何苦和林清悅的不對付,她拉了何苦一下,笑著對林清悅說道:“警官,是我報的警,要不我和你去?”
“我去吧。”何蘆也站了出來。
“誰打的人,誰去。”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林清悅拿出手銬。借著何苦和何苑說話不注意時,突然拷在了何苦的手腕上:“你打的人,你必須和我走一趟。”
“你覺得它能困住我?”
看著手腕上的手銬,何苦冷笑一聲。這手銬給何苦一根鐵絲,何苦就可以解開!
“咔。”
把手銬的另一頭拷在自己手腕上,林清悅隨手把鑰匙扔進了一旁的臭水溝。看著何苦,林清悅嘴角微微上揚:“備用鑰匙在我辦公室,現在,你必須和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