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曉瑜抬手摸著嘴唇。
上面什么感覺都沒有,恍若剛才未婚夫易祈然并沒有親過她一樣,這應(yīng)該算是他們相處以來最親密的一次接觸了,雖然只是蜻蜓點(diǎn)水般的稍縱即逝。
因?yàn)閼汛е氖峦鶚抢锩孀,并沒有注意到身旁的環(huán)境。
當(dāng)一條手臂猛地將她扯過到旁邊,后背撞上了冰涼的墻角里,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灼燙的薄唇給覆蓋住了!
桑曉瑜被驚嚇了一大跳。
她拼了命的掙扎,可偏偏對方的力量十分強(qiáng)悍,像是預(yù)知她的動作一樣,在她揮起雙手時鉗制住舉高,在她抬起腿時上前抵住,壓得她在墻角處動彈不得……
原本以為自己倒霉遇到了個登徒子,可當(dāng)感覺到那股熟悉的雄性氣息時,桑曉瑜的身體倏地一僵。
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放大的英俊五官,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而這短暫愣神的兩秒,被趁機(jī)撬開了牙齒。
和剛剛那個蜻蜓點(diǎn)水的吻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這個完全是來勢洶洶,桑曉瑜被他溫?zé)岬拇缴喽铝艘蛔欤眠`的纏吻席卷而來,她快要喘不上來氣!
這樣激烈又強(qiáng)悍的吻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經(jīng)歷過了,以至于她兩個小腿肚子都在微微發(fā)顫。
“唔唔唔……”
桑曉瑜掙脫不開,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在她以為自己要缺氧而死下一秒,終于被放開,劇烈喘息的同時,憤怒的咬牙,“禽獸,你瘋了嗎?你快放開我!”
“如果我說不放呢!”秦思年高高的挑眉,桃花眼薄薄瞇著。
距離很近,他說話的時候鼻頭是貼在她上面的,以至于他每一次的鼻息都噴灑在她的皮膚上,那么灼燙,那么熱烈,還伴隨著一股濃濃的酒氣。
剛剛被他強(qiáng)吻的時候,桑曉瑜就感覺到了在他口腔內(nèi)的辛辣酒味,此時桃花眼里也有著明顯的醉意。
桑曉瑜抿嘴呵斥,“你喝多了!”
她想起之前在鎮(zhèn)里他說自己沒喝多的那次,如果喝多了的話就會控制不住吻她……
感覺到嘴唇上的紅腫,她確定他這次是真的喝多了!
“禽獸,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保安了!”桑曉瑜皺眉瞪著他,咬著牙道,“這棟樓是你們醫(yī)院的宿舍公寓,有很多你的同事,如果保安來了的話到時候你會很丟人!”
秦思年薄唇輕勾了下,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他反倒是更加惡劣的向前了一步,將原本就沒有距離的兩人身體貼的更近。
桑曉瑜后背緊緊抵在墻壁上,奈何已經(jīng)是墻角處,根本是避無可避,只能任由著他酒氣噴出,兩個漆黑如墨的瞳孔里面將她的影像盛滿在其中,然后毫無預(yù)兆的問了句。
“小金魚,你能不能不跟他結(jié)婚?”
桑曉瑜怔愣了下,迎著他眸光皺眉回答,“……不能!”
秦思年瞳孔緊縮。
像是預(yù)料之中的答案一樣,他眉眼間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深深的看了她半晌,幽幽吐出一個字,“好。”
就在桑曉瑜正欲要將胸腔內(nèi)始終憋著的一口氣吐出時,卻見他唇角又勾出了一抹說不出的詭異的弧度,不急不緩的繼續(xù)說了句,“那么我也做了個決定!”
“什么決定?”桑曉瑜下意識的問。
秦思年卻是但笑不語,只是眸光諱莫如深的望著她,然后突然抬手在她腦袋上摸了兩下,像是以前那樣。
不等她有所反應(yīng)的時候,便雙手插兜大步的離開了,挺拔的背影深陷在外面的夜色里,徒留在原地的桑曉瑜瞪大眼睛,滿腔的惱火無處發(fā)泄,只能抬手狠狠擦著嘴唇。
耳邊還殘留著他剛剛離開前、留在她耳邊的最后那句:不準(zhǔn)他再碰你!
桑曉瑜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大步走向電梯。
算了,就當(dāng)?shù)姑褂龅搅髅チ耍?
桑曉瑜悶頭上了電梯,打開鑰匙回到了房子里,李相思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敷面膜,聞聲回頭看了她一眼后,差點(diǎn)驚掉了臉上的面膜,眼睛瞪的滴流圓,“神馬情況,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易先生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嘖嘖,這么猛呢?”
“不是他!”桑曉瑜咬牙。
“?不是他?”李相思眨了眨眼睛,更加驚詫了。
桑曉瑜抿了抿還微腫的嘴唇,“總之一言難盡,我先去洗漱了!”
說完,她便快步走向了浴室里,雖然說是洗漱,但更準(zhǔn)確的是刷牙,簡單洗了把臉后,她前前后后刷了三遍牙。
擦干嘴巴出來后,還是感覺口腔里仍舊殘留著他的氣息以及酒氣。
桑曉瑜抬手摸了摸,嘴唇雖然消腫了不少,但舌根還是麻的。
一回想到剛剛被他強(qiáng)吻的畫面,她就感覺到羞惱,耳根子臊的發(fā)燙,突然響起的手機(jī)將她從這股**中拉回,看到屏幕上面顯示的“易祈然”三個字,她咽了咽唾沫接起。
“喂,祈然?”
線路里,易祈然溫潤的聲音傳來,“小魚,我到家了,看你沒回短信,還以為你睡著了!”
桑曉瑜這才想起之前分開時,有說過到家后發(fā)信息,她看了眼屏幕,果然有顯示未讀的短信,她咬唇,“抱歉啊,我沒有看到……”
這一聲抱歉似乎不單指沒有看到短信。
她心里面感覺到很愧疚,因?yàn)榍厮寄甑膹?qiáng)吻雖然令她惱火,但被吻的時候她心臟卻不受控制的在顫動,這讓她覺得非常對不起自己的未婚夫。
易祈然很溫和的笑了,并沒有怪她,接著問她,“小魚,我們明天約會吧?”
桑曉瑜拉回自己受影響的心緒,點(diǎn)頭答應(yīng),“好,去看電影吧,我好久沒看電影了,最近應(yīng)該有新上映的片子!”
易祈然聽了后很高興的說,“都交給我了,等會我就看看明天的場次,把票定了,上午陪我媽去廟里靜完香,下午我去接你!”
“祈然,那我們明天見!”桑曉瑜微笑著說。
掛了電話,她深深吐息,再次抬手擦了擦嘴巴后,掀開被子躺下。
第二天下午,易祈然的車準(zhǔn)時停在樓下,換好衣服的桑曉瑜下樓,就在兩人準(zhǔn)備雙雙坐進(jìn)車內(nèi)離開的時候,有汽車的鳴笛聲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