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形的蛋糕放在她面前,秦思年勾唇,“剛剛烤出來的,插上蠟燭許個愿!”
桑曉瑜詫異的看著那雙修長如玉的手,將五顏六色的蠟燭一根根插在水果的縫隙間,她驚喜的瞪圓了一雙眼睛,剛剛那么點(diǎn)郁結(jié)瞬間煙消云散,“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剛剛就因?yàn)檫@個鬧脾氣?”秦思年懶懶的挑眉。
桑曉瑜臉上一窘,尷尬的說,“我什么時候鬧脾氣了!”
秦思年桃花眼睥睨向她,薄唇牽出一抹深深的弧度,沒有再揶揄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再抽煙,身上也不隨身攜帶打火機(jī),走到客廳拿了以后,將蠟燭一根根點(diǎn)燃。
燭光搖曳,她閉著眼睛雙手合十的許下生日愿望,待睜開眼睛時,他英俊的五官便闖入眼簾,兩人低頭湊上前,將蠟燭吹滅。
秦思年單手插兜的走到她面前,一直繞到身后。
桑曉瑜不解時,見他低眉解開了自己脖子上的項(xiàng)鏈,將垂墜著的那條銀質(zhì)的小魚取了下來,然后又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條紅色的繩子。
不是普通單獨(dú)的繩子,而是編織出來的,三根繩子編的,離得近了還能看到纏繞的紋路。
桑曉瑜看著他將原本戴在身上的那條小魚吊墜穿進(jìn)紅繩里,指腹間又多了一條更小的魚,和她的一樣,都是手工銀質(zhì)的,只不過很新,而且更加活靈活現(xiàn)。
她一下子被吸附住了目光,“禽獸,這是什么?”
“魚!”秦思年勾唇。
“……”桑曉瑜翻了個白眼,她當(dāng)然知道是魚!
秦思年將那條小小魚也如法炮制的穿進(jìn)了紅繩里面,然后左右食指各拈住了一端,重新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桑曉瑜配合的將腦后的長發(fā)撩起,粗糲的指腹微微蹭在她頸后的皮膚上,她有些酥麻,連帶著心臟都是,垂著的視線里,那兩條一大一小的魚都落在她的鎖骨處。
秦思年桃花眼里光亮灼灼,“這條小魚是你,這條小小魚代表我們的孩子!”
“那你呢?”桑曉瑜眨眼。
秦思年挑眉,聲音低沉且深邃,“紅繩代表我,你戴在身上,我無時無刻都緊緊拴著你們!”
拴……
明明是情話,她怎么聽得這么瘆得慌呢!
桑曉瑜有些愛不釋手的摸在那條小小魚和紅繩上面,秦思年勾唇,解釋道,“這條紅繩項(xiàng)鏈?zhǔn)俏仪皟商旄馄艑W(xué)的,用的是三根紅繩,編成的情人結(jié),寓意三生三世!”
桑曉瑜心中歡喜。
這樣一比較的話,給孩子織的小圍巾還是小襪子神馬的都是浮云!
手指纏繞在紅繩上,她難掩嘴角的翹起。
不過……三生三世?
桑曉瑜扒了扒長發(fā),仰頭,“咳,禽獸,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秦思年:“……”
英俊的五官俯低,薄唇覆蓋上來時,桑曉瑜便溫順的閉上了眼睛。
“秦太太,生日快樂!”低沉的嗓音在唇齒之間呢喃散開。
桑曉瑜眉眼彎彎,“謝謝!”
這一個晚上,電視劇對她來說已經(jīng)失去了吸引力,不由自主的時不時抬手覆在鎖骨上,落下時,會再覆蓋在小腹上,翹起的嘴角就始終沒有放下來過。
等到十點(diǎn)準(zhǔn)時上床睡覺的時候,秦思年從床頭柜里拿出來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我還有另外一個禮物!”
桑曉瑜驚詫,“還有禮物?”
“嗯。”秦思年勾唇。
桑曉瑜好奇又興奮的眨巴著眼睛,伸手接過了他遞來的盒子,心里面猜測著會是什么,有過之前的蛋糕和項(xiàng)鏈,她心情很是激動。
將盒子上面綁著的絲帶拆下來,她期待無比的將盒子打開。
等到看清楚里面的東西時,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桑曉瑜抬起眼睛,嘴角抽搐了好幾下,“禽獸……這就是你的另外一個禮物?”
燈光下,她手里的睡衣黑紗布料薄如蟬翼,完全的透明,其余什么都沒有,只剩下幾根稍微粗一點(diǎn)的布繩,
這樣的情趣睡衣,曾經(jīng)在香格里拉時他就給自己買過一次……
“嗯哼!”秦思年薄唇輕揚(yáng)。
“我不穿!”桑曉瑜磨牙嚯嚯,她打死都不穿。
秦思年拎過睡衣,語氣慵懶的說,“別怕,我特意咨詢了店員,這是專門孕婦穿的!”
“……”桑曉瑜額頭黑線。
流氓,流氓!
流氓的大手已經(jīng)伸過來,三下五除二的解開了衣服的扣子,將那個她打死都不想要穿的情趣睡衣往身上套……
被他蒙高了被子,從側(cè)面覆蓋上來時,桑曉瑜只剩下破碎的聲音。
她氣喘吁吁的想:這到底是給誰的禮物?
華燈初上,黑色的卡宴停在了一家餐廳門口。
旁邊的副駕駛門拉開,對上那雙桃花眼,桑曉瑜將手遞了過去,由秦思年的大掌包裹住,被牽著往餐廳里面走。
服務(wù)員熱情的迎上來,帶領(lǐng)他們直接上了樓上的包房。
今晚是像上次一樣,秦思年的同學(xué)聚會,她作為家屬又被帶過來了。
他們似乎又是最晚一個到的,推開包房的門,里面桌子上幾乎都坐滿了,左邊專門給他們預(yù)留了兩個位置。
房間里溫度挺高,她脫掉外套后,秦思年就已經(jīng)伸手替她接過,回頭掛在了旁邊的衣架上,很多人目光看過來,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桑曉瑜大致環(huán)顧了圈,根據(jù)腦中搜索的記憶,應(yīng)該和之前來的人都差不多,剛剛坐下沒多久,有個身影走到她身邊。
同學(xué)老吳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桑小姐,上次聚會時候有些喝多了,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還希望你你別往心里去哈!”
桑曉瑜對這位老吳還是比較印象深刻的。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笑瞇瞇的搖頭,“沒關(guān)系,我早就忘記了!”
因?yàn)榍厮寄曛耙恢彪[瞞的都很深,并沒有操辦婚禮,他們也不曾見過這位秦太太,還是上次為了慶祝宋佳人回來才見到的。
畢竟都是曾經(jīng)留學(xué)多年,心里面總會是更傾向于后者,所以酒精上來以后,難免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幸好當(dāng)時被人攔住了,酒醒以后也始終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