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猛地驚醒。
她下意識的想要回頭,人已經(jīng)被撈進(jìn)了一個結(jié)實(shí)的懷抱當(dāng)中。
在這個房子里的,除了秦淮年不可能有別人了,而且熟悉的雄性氣息已經(jīng)從脖子后面拂來,在皮膚上留下一個個灼燙的小疙瘩。
郝燕驚詫,她明明記得自己鎖上門的。
她試圖掙脫開來。
秦淮年手臂摟住她的腰肢,“郝燕,你放心,我今晚不會對你做什么!”
說話間,他更加收緊了手中的力道。
她纖細(xì)的腰,像是楊柳一般柔軟,讓他不愿意松開。
郝燕聞言,緊繃的神經(jīng)略微放松了些,可心跳還是非常快,快的要隨時從她的嗓子眼里蹦出來。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她咬唇道,“秦總,說好我們各睡一間的,你回主臥去睡吧!”
秦淮年沒動。
黑暗中,被子下兩人靠的很近。
秦淮年薄唇貼在她的耳廓上,吐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我一個人睡,太寂寞了!”
他們分開以后,秦淮年都是一個人。
尤其每每到了周末時,少了她的陪伴,他獨(dú)自躺在大床上,就會感到異常的孤獨(dú)。
有很多的時候,秦淮年甚至還會輾轉(zhuǎn)難眠。
低沉的嗓音,飄進(jìn)郝燕的耳蝸里,同時也震入了她的心扉。
郝燕心頭的一汪池水全亂了。
她仿佛在做最后的掙扎,“那你要說話算話……”
“嗯!”秦淮年欣然答應(yīng)。
然后,他將她完全納入自己的胸膛之間,仿佛要將她鑲嵌進(jìn)去。
調(diào)整好了睡姿,秦淮年說到做到,手臂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攬在她的腰上,什么都沒有做。
郝燕內(nèi)心頗為懷疑。
屏息戒備了許久,呼吸隨著他的,一起一伏,漸漸變得勻長。
隔天早上郝燕被吻醒時,就覺得自己大意了。
結(jié)合以往的經(jīng)驗,果然這些都是他的套路。
郝燕感覺自己是主動送入狼口的小綿羊,又蠢又傻,而且還在明知故問,“秦總,你要做什么!”
秦淮年道,“郝燕,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語氣意味深長,似是在告訴她,答應(yīng)她的都是昨晚的,過時效了。
郝燕:“……”
秦淮年沒戴眼鏡,那雙眼眸更加的幽邃。
大手捏起她的下巴,薄唇便再次封住了她的。
唇齒間的繾綣,帶著強(qiáng)勢,掠奪她呼吸的同時,似乎想要將她的心也扼住。
晨光里,郝燕的臉紅若晚霞。
她明顯感覺到漂浮的空氣都發(fā)生了變化。
見秦淮年動真格的,郝燕徹底亂了陣腳,她伸手抵住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翹起嘴角討?zhàn)埖溃扒乜偅瑒e這樣……我等會兒還要上班呢!”
郝燕試圖從他的魔爪之中逃脫。
她最清楚秦淮年了。
若是被他得逞,那么她恐怕今天都不用去上班了。
客臥窗簾的遮光效果有限,有光影從布料之中透進(jìn)來,縈繞在郝燕的小臉上。
她嘴角翹起時,眼尾也有小弧度的上揚(yáng),一雙清湛的眼眸璀璨,明亮干凈的仿佛不染這世間的塵埃。
像是以前一樣,神色間帶著幾分柔婉的討好。
秦淮年心臟倏的變軟,他太懷念了。
只是他卻沒打算放過郝燕,畢竟昨晚她來到壹號公館時,他就說了,自己已經(jīng)餓了很久。
秦淮年徹底化身為餓狼。
窗簾外的陽光,越發(fā)的明媚,房間里的光被盈滿了。
房間內(nèi)空氣里的曖昧還未完全退卻,有煙草鮮辣的氣息蔓延。
赤著胸膛的秦淮年靠坐在床頭,手里夾著半根燃著的煙,吞吐間,薄唇有旖旎而出的白霧,籠罩著他慵懶肆意的眉眼。
他勾唇,像是只偷腥的狐貍,望著躺在旁邊的郝燕。
如綢緞般的長發(fā),柔軟順滑,泛紅的眉眼,睫毛長且濃密,露出來的肩頭上,有斑斑的痕跡。
秦淮年伸手撫過。
哪怕在昏睡中,郝燕也有著下意識的顫抖。
秦淮年笑弧更深了。
他掐滅煙蒂,準(zhǔn)備再次撲過去時,郝燕放在一旁的手機(jī)響起。
秦淮年怕擾到她睡覺,長臂探過去想要掛斷,當(dāng)看到屏幕上的來電時,他又改變了主意,接起放在了耳邊。
線路里,立即傳來一到溫柔的男音:“燕,是我!”
電話是顧東城打來的。
顧東城昨天傍晚在商場一樓偶然遇到郝燕,很激動,也很想要上前說兩句話,她卻連個機(jī)會都沒給他,明顯看出她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決心。
他感到非常的痛苦。
之后顧東城陪袁鳳華參加的家庭聚會,也始終都心不在焉,回到家后,他徹夜都難眠。
最后,顧東城還是忍不住給她打電話。
秦淮年眉尾輕挑,故意不說話。
顧東城頓了頓,似乎也在醞釀著和她說些什么,半晌才繼續(xù)道,“燕,我聽說糖糖術(shù)后恢復(fù)的一直都很好,這下你再也不用擔(dān)心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康復(fù)出院了,和其他孩子一樣茁壯成長!我知道,糖糖對你來說非常重要,她的病也是你的心病,所以我真的很替你開心,只是我……”
秦淮年聽了片刻后,才慢條斯理道,“Dylan,我是秦淮年!”
顧東城:“……”
線路里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后,傳來粗重的喘息聲。
顧東城聲音像從牙齒里迸出來的,“燕呢?這是她的電話!”
秦淮年大手執(zhí)起了郝燕的。
她太累了,癱軟在那,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
秦淮年隨意擺弄著掌心的小手,笑的慵懶又邪魅,“她在睡覺,現(xiàn)在不方便接!需要我?guī)湍憬行阉龁幔俊?
“不用了!”秦淮年咬牙,像是在極力克制住失控。
秦淮年握著手機(jī),他狹長的雙眸瞇起,凌厲的光就透出來,“Dylan,以后她們母女兩個不用再勞你費(fèi)心,我會照顧!”
這是顧東城曾和他說的話,秦淮年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電話被掛斷了。
秦淮年絲毫不惱,眼角有笑意堆砌起來。
隨即,他又拿起了自己手機(jī)。
撥通后,響起他的第一特助恭敬的聲音,“秦總!”
秦淮年瞥了眼郝燕,撲過去丟掉手機(jī)前丟了句,“把我今天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
任武:“……”
昏君,公司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