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不解,“秦總,怎么了?”
就連前面開車的任武,也從倒車鏡里往后看過來。
秦淮年指腹摩挲在她的皮膚上,“我這次出差要一周的時間,工作比較多,周末的時候未必能夠趕得回來,至少要周日早上才能回國……”
雖然很想像上次一樣,讓她也和自己一樣飛去澳洲,但畢竟不可能總是過生日,郝燕這邊也不可能經(jīng)常棄工作不顧,而且她還要照看糖糖,以及籌備總決賽的事情。
秦淮年就沒辦法再任性。
他頓了下,然后雙眸從鏡片后盯著她,“郝燕,你送我到機場!”
郝燕怔愣,“……”
不等她出聲,秦淮年的大手就用力。
她被拽了回去,車門也順便關(guān)上了。
任武默默收回在倒車鏡上的視線。
他家老板真是越來越黏人了!
真是沒眼看。
就這樣,已經(jīng)到了電視臺門口的郝燕,再次被擄回了車里,往機場高速的方向行駛。
上了高速,車速就明顯快了不少。
四十分鐘后,勞斯萊斯再次停穩(wěn),候機大廳的建筑物聳立在一旁。
任武道,“秦總,到了!”
“嗯。”秦淮年點頭。
他牽起郝燕的手,便大步往機場里走。
直到任武把行李托運并且登機手續(xù)全都辦理好,秦淮年才松開了她的手。
秦淮年道,“郝燕,我要登機了!”
“嗯!”郝燕乖巧的應(yīng),然后她頓了下,輕抿嘴角說,“秦總,等你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她說話時微垂著臉頰,神情里流露出幾分少女般的羞赧。
郝燕指的是那套西裝。
雖然一直在緊張的準備總決賽,但她仍舊是擠出了時間,將設(shè)計的西裝親自動手完成了,只差最后兩個袖扣的縫制。
她沒有跟秦淮年明說,也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廣播開始提醒即將登機的航班。
秦淮年和任武準備去安檢,臨進去以前,他又走到了郝燕身邊。
絲毫不在意這里是人來人往的機場,低眉旁若無人的在她額上印下了一個吻。
蜻蜓點水,卻又非常滾燙。
郝燕臉頰上浮動起紅潮。
秦淮年帶著特助步入了安檢通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里,留下郝燕站在原地。
她像是機場其他來送行的情侶夫妻一樣,在目送自己的丈夫上飛機。
……
進入夏季后,天氣就一天比一天炎熱。
好在車里和屋內(nèi)的空調(diào)都很低,還算舒服。
秦歆月從車里下來后,被司機撐著傘往一棟大廈里走,進去后,司機留在外面等候,她一個人步入了電梯。
顧東城的工作室在這棟大廈。
秦歆月直奔這里。
為了擁有好的創(chuàng)作環(huán)境,整個樓層都被顧東城租下來了,從電梯里出來,就看到敞開的玻璃門。
似乎是午休的關(guān)系,工作室里沒什么人,都出去吃飯了。
秦歆月沉著張走進去。
上周夜里到酒吧里把喝醉的顧東城撿尸回去,神志不清時從他嘴里聽到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而且是她最無法忍受的一個人,秦歆月氣得差點爆炸。
火氣也一直都沒有消。
當(dāng)晚顧東城喝的太醉,不清醒,秦歆月就算再怎么生氣,卻也沒辦法撒出來。
畢竟是大小姐脾氣,有她自己的驕傲,故意冷卻了幾天后,才過來找他,想要和他秋后算賬。
秦歆月進去后,看到顧東城躺在沙發(fā)上。
一只手臂擋在眉毛上,手里拿著張琴譜,閉著眼睛睡著了。
棚頂?shù)闹醒肟照{(diào)吹出涼風(fēng),他額前的發(fā)絲輕動,將他那張線條酷帥的臉更添幾分魅力。
秦歆月暗罵自己犯賤。
明明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可看到他這樣睡在沙發(fā)上,卻擔(dān)心他會著涼,忍不住拿起旁邊疊放著的空調(diào)毯。
秦歆月將空調(diào)毯蓋在顧東城身上。
想要收回的時候,顧東城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秦歆月怕吵醒他,就沒有掙扎,而是坐在了一旁等他醒過來。
顧東城握的很緊。
他似乎在做夢,一直牢牢的沒有松開她。
秦歆月忍不住想,是不是他的夢里夢到了自己,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么她就勉強考慮一下原諒他之前的行為。
十多分鐘后,顧東城慢慢醒過來。
他先是一愣,然后看清楚眼前的秦歆月后,便條件反射般的松開了手。
秦歆月臉色瞬間鐵青。
他如此迅速的反應(yīng),令秦歆月明白,和那晚喝醉時一樣,他剛剛又把自己當(dāng)成了別人。
這個認知,令她的心頭攀爬上了陰霾。
顧東城坐起來,大腦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你什么時候來了!”
秦歆月咬著牙,“我剛到,看你睡著了!”
“嗯!”顧東城點頭,稍顯冷淡。
他向來都是這個樣子,若是平常,秦歆月早就習(xí)以為常,甚至?xí)ㄐ乃己退H近,可此時卻覺得分外刺眼。
秦歆月按捺不住的問他,“Dylan,你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嗎?尤其是那天你在酒吧喝醉的晚上,你知不知道,你摸著我的臉,叫的是誰的名字!”
“……”顧東城表情一僵。
他眼底飛快的閃過什么,起身硬聲道,“酒吧的那晚我不想再提了!”
“你不想提就不提了?”秦歆月走到他面前,“Dylan,你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了?你說過以后不會再想她了,而且她都那么殘酷無情的對你了,你還有什么好值得一直忘不了她的?”
顧東城皺眉,“我沒有!”
秦歆月見狀,卻只覺得他是在欲蓋彌彰。
越是否認的這么快,越是說明他心里有鬼。
秦歆月握拳,想要追問他一二,顧東城沒有給她機會,下了逐客令,“今天我有兩首重要的曲子要創(chuàng)作,沒時間招待你,你先回去吧!”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進了里面的琴室。
秦歆月沒有辦法,只好帶著這一肚子的怨氣離開了工作室。
嫉恨的怒火在她胸腔內(nèi)流竄。
車內(nèi)低溫的空調(diào),都無法緩解。
秦歆月惱的要命,對郝燕越發(fā)的嫉恨,可偏偏又沒辦法對她做什么。
秦淮年曾經(jīng)明確警告過,不許她再找郝燕的麻煩,否則一定不會輕易饒了她。
秦歆月不敢挑戰(zhàn)這位二堂哥的權(quán)威。
可這樣繼續(xù)下去她無法坐以待斃,必須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