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沒有再繼續(xù)深想,糖糖已經(jīng)沖她招手。
“媽媽,你看,棉花糖好能吃,你幫我一起喂它!”
馬場三樓除了休息區(qū)外,還有餐廳。
騎完馬后,他們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就直接乘電梯上樓用餐。
餐廳是西式的,特別有格調(diào)。
和之前騎馬一樣,只服務(wù)他們這一桌。
雖然郝燕早就習(xí)慣了秦淮年的壕氣沖天,但吃起雙面都煎得可口的牛排時,還是感覺到肉痛。
這頓飯吃到夜色降下來。
任武早早將車停在正門口等待,方便他們出來后便上車。
郝燕進電梯時,便將女兒抱在了懷里。
這么短短的一小段路,奶聲奶氣的童音就聽不見了,只剩下她天真無邪的睡顏。
兩只小手垂下來,腦袋伏在她肩膀上,純凈的像是天使一樣。
秦淮年問,“糖糖睡著了?”
“嗯!”郝燕點頭。
抬手攏了攏糖糖額前零碎的發(fā)絲,她柔柔的笑了,“可能今天玩的太開心,累到了,剛剛吃飯的時候就一直打哈欠!”
“沉不沉?我來抱!”秦淮年道。
小孩子每一天都在茁壯成長,的確越來越壓手了。
畢竟不是剛出生時的小小嬰兒,郝燕最近能感覺到抱女兒久了會有些吃力,尤其是他們剛剛吃完飯,會更沉一些,不過對于作為母親的她來說還是不在話下的。
她搖頭,“沒關(guān)系,我可以的!”
秦淮年卻不由分說的伸出手,將糖糖抱在了自己懷里。
他臂膀特別有力量,輕松的仿若托著羽毛。
任武打開后車門。
秦淮年輕手輕腳的將糖糖放在車座上,兩人再隨之坐進去。
勞斯萊斯的后座很寬敞,小孩子躺在他們中間,并不覺得擁擠,反倒是很溫馨。
糖糖翻了個身。
她軟軟的喊,“媽媽~”
郝燕忙湊過去,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醒,只是夢里在囈語。
隨即,糖糖又咧開嘴角,“霸道總裁~”
小奶音特別萌,仿佛能沁入心靈里。
郝燕和秦淮年不由的看向?qū)Ψ剑缓笙嘁暥Α?
前面開車的任武,通過倒車鏡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秦淮年西裝外套披在睡著的小蘿莉身上,一旁的郝燕母女倆又穿著親子裝,包括剛剛上車時主動抱孩子,那模樣儼然幸福的一家三口。
毫無違和感!
任武張嘴又閉上,吞咽兩下唾沫。
咱也不敢問。
咱也不敢說……
因為到了周末,送糖糖回到醫(yī)院后,兩人直奔壹號公館。
夜已經(jīng)很深了。
之前那晚在郝燕的家里,秦淮年沒有碰她。
看到她疲憊的睡著,沒舍得叫醒她,只是抱上床睡覺,什么都沒做,但實際上這些天一直都餓的慌。
秦淮年沒給她機會,進門后,不等洗澡就將她撲倒了。
郝燕特別乖。
一直任由索取。
他要她生她便生,要她死她便死。
這一折騰就到了很晚。
半夜里,郝燕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
她累的手指頭還發(fā)軟,不想要去理會,可線路另一端的人卻很鍥而不舍。
郝燕睜開眼睛。
身旁的秦淮年還在沉睡,呼吸勻長,朦朧的月光里,他鼻翼兩側(cè)有雕塑的陰影。
郝燕心里就生出幾分羞澀來,雖然他每次的體力都異常的好,但做這種事情,他也是會疲憊的。
她害怕會吵醒他,攥著手機赤腳到了窗邊接。
外面夜色濃郁,一地的銀輝。
郝燕拿起手機。
當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她表情就頓住了,眉頭輕皺。
是顧東城。
這么晚……
郝燕遲疑許久后,接了起來,“喂?”
線路里,響起的卻是一道陌生且禮貌的女音:“請問是叫燕的小姐電話嗎?”
背景非常的嘈雜,有鼓點很重的音樂聲。
“我是……”郝燕微愣。
得到她的確認,那邊似乎松了口氣的模樣,立即道,“這里是XX酒吧,手機的主人從傍晚一直坐到現(xiàn)在,都快把吧臺的酒給點空了,他現(xiàn)在看起來情況非常糟糕,能不能拜托您來接他一下?”
郝燕攥緊了手機。
現(xiàn)在深夜里一點了,女酒保說傍晚的時候顧東城就去了。
已經(jīng)六七個小時……
她看向窗外。
高掛著的懸月被云層遮擋住,透出些微光,就像是她此時的心情晦暗不明,卻又十分的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
郝燕閉眼了兩秒,隨即狠心道,“不好意思,你找別人吧!”
說完,她就直接掛掉了,順便關(guān)機。
原地站了會兒后,郝燕輕手輕腳的回到床上。
她鉆進被窩里。
一條手臂伸過來,秦淮年嗓音里透著幾分沙啞,在夜里聽起來格外的富有磁性,“誰打的電話?”
郝燕沉吟了下,隨口道,“廣告推銷,被我掛掉了!”
秦淮年的手臂扣在她腰肢上,體溫從被子下過渡而來。
籠罩郝燕心頭的烏云,也瞬間被吹散了。
她不由問,“秦總,吵醒你了?”
“嗯。”秦淮年將她往自己胸膛前撈,“既然醒了,那就再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郝燕:“……”
她好想收回覺得他會疲憊的話……
這個夜,注定消停不了。
另一邊繁華街的酒吧。
和郝燕通完電話的女酒保,被拒絕后一臉無措的看向已經(jīng)醉到宛如一灘爛泥的顧東城。
酒吧里光線昏暗,再加上并不關(guān)注音樂領(lǐng)域,女酒保并沒有認出來他是誰。
不過從他一進門,女酒保就留意他許久了,除了因為長相出眾以外,就是他喝酒實在是太兇了,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憂郁的氣質(zhì),進門后,就只點最烈的酒喝。
簡直不要命了!
這家的酒吧不像是夜店,會營業(yè)到天明,客人陸續(xù)離開,他們也準備打烊了。
女酒保見顧東城醉倒在吧臺前,就想要聯(lián)系他的家人或朋友。
可是手機的通訊錄里,卻只存了一個號碼:燕。
女酒保心想,一定他很愛的人。
撥過去之后,果然接起的是一個好聽的女聲,然而說明情況后卻不成想被拒絕了。
女酒保這下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正犯愁該怎么處理時,客人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女酒保趕緊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