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塔總部被滅了,乾元總部被夷平了,天門總部也成為了一片廢墟。
這就是朱格龐大軍事行動的結果,但卻不能稱之為勝利。
一個人都沒有!
無論是乾元,天門還是隱士塔,沒有一個人!
朱格下令搜尋,向外跑了幾百里,也沒有找到一個天門的人,很明顯,這些人跑掉了。
仇斑帶人匯報:“乾元地下二十丈處,發(fā)現(xiàn)了一座完好的星際傳送陣,只是……”
朱格陰沉著臉喝問道:“只是什么?”
仇斑面色陰晴不定,說道:“只是葉長天在那里留下了一些胡言亂語。”
朱格親自進入了地下,站在星際傳送陣旁,看著傳送陣臺上寫著的字,臉憤怒地抖動起來,胡須更是一顫一顫,暴喝一聲:“葉長天!”
仇斑哀嘆了一口氣,說了不讓你來看,你非要來看,被氣壞了,也不能怪自己啊。抬眼掃了下葉長天的話,也有些憤怒,上面寫得是:
兩萬玩具淚嘩嘩,
炸出洞來小洼洼。
天門送你一些瓜,
自取不謝啦啦啦。
然后一旁放著絲瓜,苦瓜,西瓜,嗯,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誰的腦瓜。
朱格認識那個腦瓜,是酒徒,曾經(jīng)負責執(zhí)行秘密使命,襲殺隱士塔三老的小飛星,結果卻沒有了消息。
這成為了一個懸案,不過現(xiàn)在可以結案了。
面如葉長天如此的羞辱,朱格如何能忍,一巴掌就把星際傳送陣給拍碎了。
挖地三尺,也不曾找到天門一人,等到虛極那邊的消息傳來,葉長天等人已經(jīng)進入了秋庭城,去找自己岳父去了。
虛極下令朱格暫時不用回來了,占領初始之地,修建戰(zhàn)艦基地。
隱士塔、天門與乾元三大勢力總部覆滅,震驚了整個仙域。
無數(shù)勢力都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乾元與天門總部被毀滅還可以理解,畢竟兩個勢力崛起的時間很短,無法抗衡虛極的戰(zhàn)艦群。
但隱士塔總部的覆滅,著實令人不安,更令人震驚。
雖然隱士塔的高層出現(xiàn)在了北部仙域秋庭城,巔峰力量沒有被干掉,但隱士塔的威望卻因此掉了下來,很多勢力對于隱士塔的敬重與畏懼,也逐漸不見了。
面對敵人而不敢迎戰(zhàn),這是懦弱的表現(xiàn)。
仙域一些輿論在議論葉長天的膽小、懦弱與不識大局,在議論葉長天只是一個莽夫,空有一身戰(zhàn)力,卻沒有任何腦子,作出放棄根基的決定,這是多么數(shù)典忘祖的行徑。
這些輿論在各大仙域傳播,尤其是獨孤帝國,更是被人吵得沸沸揚揚,甚至有人開始向隱士塔所在的方向吐口水了。
葉長天沒有時間去管外面的水軍,一群被引導的無知的人,自以為是的吵吵嚷嚷,殊不知自己便是別人達成目的的工具。
流言蜚語是下面人的飯后茶資,但絕不是各大宗門的閑談闊論。
虛極在中部仙域設置戰(zhàn)艦基地的消息,無疑是在中部仙域打下了一顆釘子,而隱士塔、天門的大撤退,導致中部仙域再沒有力量能夠制約虛極的手,只能任由對方將手越伸越長。
或許虛極不會想到,自己的霹靂行動,反而幫了獨孤、諸葛與慕容三大帝國一個大忙。
自從這三方帝國的統(tǒng)治者拿到凌星艦的設計圖紙之后,便全力籌備格物院的工作,像是獨孤帝國,雖然出了很強硬的命令,拿出了極高的誘惑,但畢竟一些大宗門也需要煉器師與陣法師的,將所有高階陣器師都交給獨孤帝國,那自己宗門只能喝風去了。
總不可能自己宗門弟子表現(xiàn)優(yōu)異的時候,拿一堆下品仙器、一二級仙陣去糊弄他們吧,那就不是正向激勵……
比如萬家的明動宗,雖然萬影親自出面,但老家也不舍得將所有陣器師都送出去,只答應送出二十個人。
這可急壞了獨孤斜陽,時間不等人,沒有足夠的陣器師,就是葉長天派來了“專家組”也無濟于事啊。
就在獨孤斜陽幾乎急上火的時候,虛極戰(zhàn)艦毀滅了隱士塔、天門、乾元總部,讓這些大宗門看清楚了虛極的強勢與狠厲,看清楚了虛極的狼子野心。
畢竟,中部仙域沒有通向圣靈族的捷徑,卻有通向其他帝國的捷徑!
虛極擺明了是想背后動刀子,警告三方帝國,誰不老實,自己就可以派遣戰(zhàn)艦群打你們。
面對局勢的變化與潛在的威脅,這些大宗門放棄了堅持,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這些宗門都是清楚的。于是紛紛改變態(tài)度,支持帝國格物院的建設。
葉長天帶著淺語回到了秋庭城,拜會了岳父大人,交出了第一代凌星艦制造的各種技術與資料,并留下了十個格物院的人來負責幫助獨孤帝國完成第一艘凌星艦的制造。
獨孤一絕很滿意葉長天的安排,萬影想要讓葉長天幫助獨孤斜陽整頓下獨孤格物院,避免出現(xiàn)內(nèi)鬼,導致凌星艦資料外傳。
這里的資料外傳,自然不是防備慕容、諸葛帝國,而是防備虛極帝國與圣靈族的潛入。
葉長天看著擔憂的獨孤一絕與萬影,含笑拉過獨孤淺語,說道:“淺語是天門格物院的副院長,關于保密方面的問題,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獨孤一絕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什么時候這么有出息了,哪怕獨孤斜陽匯報過,自己也是不信。
獨孤淺語用自己的表現(xiàn)征服了獨孤一絕與萬影,說道:“獨孤格物院可以借鑒天門格物院的保密方式,第一條,但凡進入至格物院的人員,一律不允許攜帶任何空間法寶,包括戒指,更不允許攜帶映魂石、傳音卷軸等各類聯(lián)系物品,除非是格物院派發(fā)的。”
“第二條,所有煉器師、陣器師都只在整個凌星艦系統(tǒng)之下,負責獨立的系統(tǒng)設計與生產(chǎn),比如飛行系統(tǒng)方面,就只安排陣器師負責飛行系統(tǒng)的設計,而不參與戰(zhàn)斗系統(tǒng)方面的任務,就算是他們出現(xiàn)了問題,也只是局部的問題……”
獨孤一絕看著侃侃而談,帶著幾分意氣風發(fā)的獨孤淺語,很難想象這是自己那個脆弱、愛哭的小女兒。萬影更是如同發(fā)現(xiàn)了寶,將所有的細節(jié)記錄下來,準備送給獨孤斜陽嚴格執(zhí)行。
葉長天本想讓獨孤淺語協(xié)助獨孤斜陽,但獨孤淺語卻認為獨孤斜陽的能力足夠了,完全不需要自己,決定跟著葉長天離開。
告別了獨孤仙君之后,葉長天去了隱士塔,安排畫老人、楚辭、孟三省、蔣耀業(yè)等六人負責隱士塔的管理,然后帶著茗煙、祁五鼎、依依、茗舞離開了北部仙域,
齒魅星。
經(jīng)過一次次星際傳送之后,葉長天等人終于到了這個美麗的星球。
茗煙不知道這里是什么星球,也不知道自己等人到了哪里,從傳送陣中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令人驚訝的一幕。
遠處,矗立著一座座高大的巨塔,塔高至少百丈,巨塔底座為三角形,猶如支撐的腳,分別踩踏在百米之外,神魂感知而去,巨塔的頂部是一個白顏色的凸起的圓包,這些巨塔分散在不同的位置,每間隔十余里,便會有一兩個巨塔,蔓延至遠處,看不到邊際。
祁五鼎用手拍了拍塔座的金屬,抬頭看了看,吃驚地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火流束塔。”宋天星走了過來,欣喜地看著葉長天,喊道:“老大,你終于來了。”
葉長天看著越發(fā)自信的宋天星,給祁五鼎等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兄弟,宋天星,也是天門衛(wèi)的指揮官。”
“兄弟好……”
“宋天星好……”
“指揮官好……”
雜亂的稱呼讓人忍俊不禁。
依依是知道宋天星的,詢問道:“火流束塔,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宋天星笑著請眾人向前走,然后解釋道:“說白了,就是把凌星艦上的火流束系統(tǒng)放大,搬到了地面上,是一種地面對空的防御措施。”
祁五鼎也有些疑惑,問道:“可這是塔,不是炮筒,總不能守株待兔,等到對方戰(zhàn)艦飛到塔上空的時候再使用吧?”
茗煙仰著頭,感知著,說道:“我猜想,這塔尖部分可以打開,調(diào)整噴射火流束的角度吧?”
宋天星贊道:“茗煙姑娘果然是智慧不凡。”
“天啊,那是什么?”
茗舞向前跑了幾步,看著遠處,那里是一座座建筑群,整個建筑群以東西對稱分布,中間以一個巨大的凌星艦廣場隔開,在每一個建筑的后面,都配置了專門的試驗場。
雖然看不到建筑內(nèi)的情形,但廣場上停泊的上百凌星艦眾人還是可以看得清楚的,偶爾會有一些人走出或走入建筑中。
“那是格物院二分院,你們看到的只是地上二分院的組裝建筑群而已,真正的研發(fā)基地都在地下。輕月,淺語,你們帶他們?nèi)タ纯窗伞!?
葉長天吩咐道。
茗煙、祁五鼎、依依與茗舞歡呼不已,帶著輕月、淺語等人便沖向了研究基地。
“板著個臉做什么?感覺到委屈了?”
葉長天看著露出真面目的宋天星,踢了一腳。
宋天星苦巴巴地,委屈地說道:“老大,我也是戰(zhàn)士,憑什么不讓我上戰(zhàn)場?祖暮可以去,趙無仞可以去,我怎么不可以去?天門衛(wèi)雖然重要,但實戰(zhàn)不是更重要嗎?不經(jīng)歷實戰(zhàn),大家怎么能成長起來?”
葉長天聽著宋天星發(fā)牢騷,坐了下來,說道:“你想當戰(zhàn)士,想上戰(zhàn)場,我理解。但你現(xiàn)在肩膀上挑著的是天門衛(wèi),是征星軍,不是凌星艦。你也知道,與圣靈族之間的戰(zhàn)爭,并沒有涉及征星的問題。”
“老大,你不要忘記了,我還有一個凌星艦副艦長的職務,我完全有資格參戰(zhàn)。”
宋天星有些憤憤不平,春妍等人都去了,自己卻只能在家里訓練這群小子,眼睜睜地等待著他們的消息,看著他們慶祝勝利,自己卻沒有體會到那份勝利的喜悅與榮耀。
葉長天拉著宋天星坐了下來,說道:“你抬頭看看,穿過那云層,想想背后的星空。現(xiàn)在我們撤出了東部仙域,隱藏了起來,但我們的敵人卻還存在著。”
“虛極仙帝正在擴大軍備,不僅占據(jù)了我們的初始之地,還在開建新的戰(zhàn)艦基地,雖然我不清楚虛極哪里來的寒森黑無痕,但很明顯,虛極是想打仗了。天星,不要擔心沒有戰(zhàn)爭,戰(zhàn)爭就在我們不遠處。我答應你,下一次,你作先鋒。”
宋天星臉色頓時陰轉晴,揉了揉臉,看著吃驚的葉長天說道:“老大,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沒有想到殷瑤的方法這么管用,就是演戲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