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包圍,成了絕境。
祁五鼎十分不甘心,在這虛空之中,縱有多少本事都無法施展出來,所有人的性命都寄托在了小飛星上。
一旦對方的火石穿透小飛星的防御,那在座的所有人,都只能去歸亼之地拜會老朋友了。
茗煙花容失色,看著葉長天喊道:“怎么辦?”
葉長天看了一眼閉目沉神的畫老人,笑著問道:“前輩,您就打算這樣去見仙帝嗎?”
畫老人睜開了深邃的眼,平靜地說道:“小子,你最好是想想辦法,否則,獨孤淺語就只能成為犧牲品了。”
葉長天聽聞之后不好還嘴,畫老人不怕死,這些老家伙早就看淡了一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本事,是豐富的閱歷、強(qiáng)大的心臟支撐的。
像是咋咋呼呼的祁五鼎與茗煙,雖然修為高深,但在這一點上距離三位老人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我建議你們最好是固定好在自己。”
葉長天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看了看星圖,五十艘戰(zhàn)艦形成了一個大的包圍圈,將小飛星圍困在了中央。
“還有什么辦法?”
祁五鼎不安地看著葉長天。
小飛星沒有戰(zhàn)斗武器,只能被動地逃跑,而在面對戰(zhàn)艦的包圍時,這種被動是極為致命的。
“虛空之中難分上下左右、難定東西南北,只是包圍四方,可堵不住所有的去路。”
葉長天沉穩(wěn)地說道。
茗煙喊道:“可上面與下面被包圍了。”
葉長天搖了搖頭,將小飛星的尾部動力噴射口調(diào)整為最小水平,維持著低速狀態(tài),對一旁的祁五鼎說道:“將動力系統(tǒng)調(diào)整為滿負(fù)荷,全部輸入至尾部噴射艙室,蓄積能量!”
祁五鼎快速操作,喊道:“蓄能五成!”
茗煙看著速度幾乎停滯的小飛星,看著周圍逐漸逼近的戰(zhàn)艦,喊道:“包圍圈正在縮小!”
“蓄能六成!”
“我們已經(jīng)被封鎖!”
“蓄能七成!”
“對方戰(zhàn)艦的炮筒全部打開了!葉長天!”
“蓄能八成!”
“我們完了。”
“蓄能九成!”
“祁五鼎,來生再見吧。師傅,對不起了!他們已經(jīng)開炮了!”
茗煙看到周圍戰(zhàn)艦炮筒閃爍出的光芒,一串串火光,帶著致命的火石飛了過來,眼神之中透著絕望。
祁五鼎梗著脖子喊道:“滿載!”
葉長天瞬間將噴射口的幅度從最小調(diào)整至最大,藍(lán)色的火焰瞬間噴薄而出,整個小飛星以極快的速度瞬間斜飛了出去!
速度快如電閃,只一剎那,便從一艘封鎖戰(zhàn)艦上面掠過,飛出了包圍圈。
火石爆開!
形成了一道炫彩的光團(tuán)。
美麗,難忘。
茗煙癱坐在了地上,看著戰(zhàn)艦越來越遠(yuǎn),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看向葉長天。祁五鼎感覺到有些虛脫,帶著死里逃生的歡喜抓著葉長天喊道:“我們竟然突出包圍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會這樣?”
葉長天拍開了祁五鼎的手,說道:“我們還沒脫離危險,坐穩(wěn)了,這是一種極限噴射技術(shù)。”
“極限噴射?”
祁五鼎不理解地看著葉長天。
葉長天看著星圖中顯示出的一大片紅點,正在向這邊快速追來,說道:“極限噴射,便是將所有能量蓄積至極限,一次性噴射而出,這是考驗寒星艦?zāi)芰筷嚪ǔ惺芩降囊环N方法。”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茗煙走了過來,問道。
葉長天笑著說道:“不是我了解這些,而是你們沒有去了解而已。只要稍微有些凌星艦的知識,便可以知道這種操作方法。不過想要積蓄十成的能量,需要時間,若是時間不允許,千萬不要用這種方法。一是容易被干掉,二是容易破壞寒星艦的能量陣法,致使寒星艦失去基本的飛行能力。”
“他們又追來了。”
祁五鼎指著星圖說道。
葉長天微微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星圖的方位,說道:“茗煙,將能量艙室補(bǔ)滿仙靈石,祁兄,你知道戰(zhàn)艦?zāi)睦锸亲畲嗳醯膯幔俊?
祁五鼎搖頭,自己連小飛星都沒摸過幾次,都沒見過戰(zhàn)艦,怎么可能會知道戰(zhàn)艦的缺點。
葉長天看向前方,那里有不少的死星,分散且不大,隱藏下小飛星還是可以的,葉長天將小飛星隱匿在流浪的死星背后,戰(zhàn)艦群沒過多久便飛了過去。
“他們怎么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
茗煙不解地問道。
葉長天指了指腳下破碎的仙感石,說道:“沒有這個東西,我們便可以消失在他們的星圖之上。”
“那為什么還要安裝這個東西?”
茗煙追問。
葉長天揉了揉雙眼,說道:“大姐,這是仙感石,沒有這個東西,你連自己都迷失在星圖之中了,你去哪里找自己的位置?你看看我們的星圖,還有我們的光點嗎?”
“那為什么……”
“閉嘴!”
葉長天恨不得將茗煙直接丟出去,哪里那么多為什么,自己不懂先不要問,去學(xué)習(xí)下,探索下不好嗎?
多少要有點自主精神,探究精神。
葉長天啟動了小飛星,追向了一艘戰(zhàn)艦。
“你,你干什么?”
茗煙見葉長天如此,不由地慌張起來。
“干什么?呵,你見過誰欺負(fù)過我還活得好好的嗎?敢對我下手的人,不讓他們死也得脫層皮!”
葉長天加速沖了上前。
“你瘋了嗎?我們這是小飛星,他們是戰(zhàn)艦!”
茗煙拉著葉長天的胳膊喊道。
“茗煙,相信他!”
祁五鼎看著茗煙,認(rèn)真地說道。
茗煙見此,回頭看了看三位老人,郁悶地抽回手,坐了回去。
反正命都在他身上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葉長天飛向了一艘最后面的戰(zhàn)艦,隨著距離的迫近,對方也察覺到了葉長天的小飛星,陡然之間一個大回旋飛了過來,先頭的戰(zhàn)艦也得到了消息,正在掉頭。
葉長天看著距離最近的一艘戰(zhàn)艦,眼眸森寒,將小飛星的速度開到最高,對面戰(zhàn)艦開始發(fā)射炮石,而葉長天操控著小飛星躲過炮石的中心,一些能量波及至小飛星上,卻也只是帶來了一陣陣聲響,并沒有破損小飛星。
在小飛星沉落,而對方戰(zhàn)艦同樣下沉的時候,葉長天猛地抬升了小飛星,直接撞向了對方的戰(zhàn)艦。
一上一下,對沖而去。
火石不斷發(fā)射,小飛星一一閃避而過,直至兩艘寒星艦交錯時,葉長天瞬間調(diào)整小飛星的方向,小飛星的翅膀猶如一柄長劍,劃過了對方戰(zhàn)艦腹部的炮筒,炮筒在巨大的撞擊下掀動了整個戰(zhàn)艦,薄弱的腹部裂開了一條大洞!
小飛星盤旋而出,看也沒有看對方的戰(zhàn)艦,便換了一個方向,俯沖而下!
茗煙跑到小飛星尾部,看著那一艘撞向死星的戰(zhàn)艦,喃喃自語道:“這都可以?”
雖然干掉了一艘戰(zhàn)艦,但也招來了麻煩,其他戰(zhàn)艦抓住了機(jī)會,瘋狂地向小飛星開炮。
葉長天充分利用了小飛星機(jī)動、靈巧的優(yōu)勢,只是沒有辦法反擊,確實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他們分散開來了,想要再次合圍!”
祁五鼎喊道。
葉長天看了看星圖,接通了一直閃爍的通訊鍵。
對面?zhèn)鱽砹艘宦暸叵?
“你們都要死!”
“呵,為什么,只是因為死了一個人,容易暴露你們的身份嗎?”
“小子,你到底是誰?”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哦,看來你只知道隱士塔三老在這里,看來,給你傳遞消息的人,有點來頭。”
葉長天說著,看了一眼畫老人。
情報的泄露,不是隱士塔內(nèi)部出了問題,便是獨孤仙君那邊出了問題。
隱士塔這邊有多少問題,葉長天并不清楚,畢竟畫老人以強(qiáng)勢姿態(tài)宣布要擁護(hù)葉長天為至尊塔主,這就會動了很多人的利益,出一點問題也不奇怪。
不過相對隱士塔而言,獨孤仙君那邊的問題更大,他們很可能不愿意也不想看到隱士塔的人前來,在這個當(dāng)頭見隱士塔三老,給虛極的壓力可不小,甚至還可能會給結(jié)盟帶來變數(shù)。
但是獨孤仙君拒絕或不拒絕,都有方法可以做到,實在不要臉一點,也可以裝病,閉關(guān)躲一躲嘛,選擇對隱士塔三老直接動手,這恐怕有些不符合他的行事風(fēng)格,如果他真的有這個膽魄,那軍井星等早就收回了。
不過也不能排除這個家伙的嫌疑。
畫老人沒有理睬葉長天的指向,只是輕飄飄地說道:“到了問問獨孤一絕,不就清楚了。”
葉長天伸出拇指贊了下,這個老人還真是不簡單。
不過佩服歸佩服,逃命還是第一位的。
為了躲避炮石,小飛星的速度被拖慢,而對方戰(zhàn)艦再次組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大包圍圈,從不同方向包裹而來。
“這一次,你們別想再活命!兄弟們,全部換裝烈火石,給我覆蓋了這一片星空!”
敵艦之中怒吼的聲音傳入至小飛星中。
葉長天看著四周的戰(zhàn)艦,拿出了一件空間法寶,對三位老人說道:“讓我說,小飛星就應(yīng)該配置上武器系統(tǒng),否則的話,多吃虧。別打坐了,進(jìn)入至空間法寶之中吧,我們要換個地方了。”
“小子,你再跑也不可能跑出這一片星空!準(zhǔn)備!”
對面的威脅成了生命的倒計時。
“進(jìn)入空間法寶也活不了啊,這里是虛空世界,空間法寶在這里根本無法承受虛空之力。”
茗煙無力地問道。
葉長天剛想說什么,看了一眼閃爍了下的星圖,對敵艦說道:“在開打之前,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身份,那就是死人!”
“我是葉長天!”
“啥?”
“殺了我,太素大典就沒了,你自己看著辦。”
“老大,還真的是葉長天。”
“滾蛋,切掉所有通訊,干掉他們!”
“可是大典是主上……”
“閉嘴!”
酒徒切斷了通訊,面色鐵青,虛極仙帝一直渴望得到大典,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可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隱士塔三老!
這才是自己的目標(biāo)!
殺掉隱士塔的人,就殺掉了葉長天。如果自己不知道葉長天的身份,誤傷、誤殺了也頂多挨罵一頓,現(xiàn)在知道了還敢動手,那仙帝問罪下來豈不是人頭不保?
必須要請示下上級!
酒徒拿出了映魂石,接通了暗夜司暗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