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要注意影響。
畢竟是自己的轄區(qū),出了一個棒槌,天天打人,雖然打的都是虛極的人吧,可犯罪現(xiàn)場是自己的啊,各州府都在詢問要不要辦了宋天星,如果不辦的話,要不要提供點支援,比如送幾條情報過去。
諸葛太上坐在椅子上,看著臺下扯皮的大臣,打了個哈欠,昨晚運動太多了,年齡大了,有些困乏。
“仙帝,宋天星如此放肆,臣建議將其抓起來,關上百年以示懲戒!
楊剛走了出來高呼道。
“臣不認可!楊匹夫,宋天星雖然行事惡劣,卻并無違反我太上帝國的律條,每一次都還是虛極仙帝的人動手的,宋天星乃是被迫自衛(wèi),頂多是自衛(wèi)過當,情理之中,何況宋天星并沒有要人性命。”
張節(jié)臣執(zhí)笏出班喝道。
楊剛瞪眼,沖著張節(jié)臣便罵道:“張不死,虛極仙帝問罪過來的時候,你也這樣回嗎?若是如此,我們在虛極帝國的人也被人打斷了腿,虛極這樣說,你怎么想?”
張節(jié)臣將手中玉笏別在腰上,指著楊剛喝道:“讓他們打一個試試,斷一個腳指甲,老子都要去絕情宮問候他們十八代去!”
“你這是不講理!都如你這般粗鄙,虛極的大臣也該來問候我們仙帝了!”楊剛憤怒地喊道。
張節(jié)臣嘿嘿一笑,說道:“問候唄,我們仙帝又不是沒被問候過!
楊剛憤怒地沖向張節(jié)臣,喊道:“你這個奸臣!”
張節(jié)臣也毫不示弱,抽出玉笏便迎了上去,喊道:“你這個愚臣!”
諸葛太上揉了揉眉頭,咳了一聲不管用,咳了兩聲沒人理,咳了三聲,那邊都打起來了。亂糟糟的,猶如菜市場,哦不,菜市場還不至于打群架呢,東西兩廂的大臣推推搡搡,打了起來。
“好了!”
諸葛太上拍了拍大腿喊道。感覺腿有些疼,又抽了兩口冷氣。
大臣分開,站立兩側。
諸葛太上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笏板,官帽,我去,怎么還有官服,誰在這里脫衣服了?這可是上朝啊。
“就這么定了!”
諸葛太上拋下一句話走了,留下了凌亂的大臣。
就這么定了?
什么就這么定了?
莫名其妙,眾人更是一頭霧水,張節(jié)臣與楊剛高呼萬歲,送走了諸葛太上,然后彼此對視了一眼,笑嘻嘻地走過來,問候下彼此的傷勢,講講剛剛那一拳的滋味是怎么樣的,要不要再約個地點,來一個加時賽。
散朝之后,楊剛喊來了自己的副手楊陽,吩咐道:“今日仙帝準許了,你可以去找宋天星了。”
楊陽拍著胸脯保證道:“臣一定將宋天星抓回來!”
“我呸!”
楊剛跳起來,踢了踢楊陽,楊陽穩(wěn)如泰山,似乎感覺不對勁,然后順勢又翻了個跟頭,倒在了地上,假打地沒一點點演技。
“仙帝是讓你保護宋天星,如果有人想要弄死他,你就先弄死想弄死他的人!聽明白沒有?”
楊剛氣呼呼地喊道。
楊陽站了起來,瞪大眼,走至楊剛身旁,低聲說道:“我的左丞相大人,我真的可以殺虛極的人嗎?”
楊剛抬了抬腳,喊道:“胡說什么!我們乃是正義之國,怎么可以隨便殺人,何況太上仙帝與虛極仙帝可是深有情義,怎么可以殺虛極的人!你給我聽好了,宋天星不能死,誰弄他,你弄誰,懂?”
楊陽連連點頭。
這個年代,想要弄死宋天星的沒幾個,除了獨孤仙帝懸賞令弄出來的一些小蟲子,就虛極仙帝的人了,聽說來了幾個好手準備干掉宋天星,擺明了就是讓自己干掉虛極仙帝的人嘛。
對對,殺人就好,不需要知道他們是哪里的人,哪怕是知道了,自己也裝作不認識。
“這年頭,都是一群蠢貨啊,蠢貨。一件小事都需要我點那么透,當官不容易啊!”
楊剛揉了揉腮幫,該死的張節(jié)臣,下手那么重!
與此同時,張節(jié)臣的小妾也在責罵楊剛,下腳那么狠,張節(jié)臣趴在床上說道:“靜靜回來沒?”
小妾回道:“在家鬧脾氣呢,嫌你不讓她出門!
“喊她到書房,我要交代個事。”
張節(jié)臣吩咐道。
書房內。
張節(jié)臣看著一言不發(fā)的女兒,嘿嘿說道:“女兒,不就是剛剛進入靈仙,至于那么急著歷練,在家多陪陪為父不好嗎?”
“你說話不算數(shù)!”
張靜靜不開心地說道。
“可是外面很危險啊……”
“你說話不算數(shù)!”
“你出去了我多擔心,還要風餐露宿,吃不好睡不好,萬一交友不慎,被人欺騙了,該怎么辦……”
“你說話不算數(shù)!”
“你真想出去?”
“自然!”
張節(jié)臣哀嘆了一聲,說道:“好吧,為父準許你出去。”
“當真?啊,父親太好了。”
張靜靜撲到張節(jié)臣懷里,興奮地喊道。
張節(jié)臣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出去可以,但你要記住,向南是十分危險的,那里出現(xiàn)了兩個新人,都是十分的厲害。一個宋天星,斷腿狂魔,一個唐染云,也是被人追殺,不過追殺她的人大部分都死了!
張靜靜連連點頭,與張節(jié)臣說了一番話之后,便回去告別了母親,一溜煙跑出了府邸。
小妾看著伏案看書的張節(jié)臣,笑著說道:“哪里有父親給孩子下套的。”
張節(jié)臣哈哈笑了笑,說道:“沒辦法啊,好不容易出了兩個人才,雖然還沒查明來歷,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他們都是虛極仙帝的敵人,這樣的敵人,多點也無妨,最主要的是,我感覺這里面有些問題,很想看看誰在背后操作這風云!
“哦?不就是兩個新人,你至于如此上心?甚至還安排自己的女兒去接應?”
小妾翻了一個白眼,坐在了張節(jié)臣一旁。
張節(jié)臣爽朗地笑了笑,說道:“你懂什么,這不是兩個人,是一群人,而且背后還有一些老家伙。你是不知道,有個寧小雪的人也自稱是滄瀾的弟子,就在中部仙域!
“寧小雪?無名之輩!
小妾笑著說道。
張節(jié)臣盤腿坐在床上,說道:“是啊,不過很快就有名了。我估計啊,滄瀾懸賞令也快要取消了!
小妾有些吃驚地問道:“獨孤仙君會放過滄瀾?”
張節(jié)臣嘿嘿地將小妾拉到懷里,說道:“你想想,寧小雪、唐染云,對了,東部仙域還有個楚楚,北部仙域有個林輕月,西部仙域紫靈,這五人都是滄瀾的弟子,雖只是地仙修為,可聽說也是鬧翻了一片天,滄瀾什么時候有過這五個徒弟了?三千年來她都在底層掙扎,情報干干凈凈,可不曾有人提到過他有弟子。”
“這突然冒出來一批弟子,而且各個都是不凡,很明顯是有人在操縱這一切,暗中的人,是想借滄瀾之名,挑戰(zhàn)仙域的秩序!這些人,可了不得。”
小妾不敢置信地說道:“她們不過是地仙而已……”
“她們不可能一直是地仙……”
張節(jié)臣笑著伸出了手。
諸葛太上坐在湖邊垂釣,身邊是一位純凈無雙,素雅靜美的女子,這便是諸葛太上的夫人池影,也是曾經(jīng)名震仙域的美人。
池影看著身前的毫無動靜的湖水,并沒有感覺到無聊,反而十分享受這一刻的閑適。
“小影,邊云與寧小雪在一起,你怎么看?”
諸葛太上似乎坐累了,躺在了椅子上。
池影看了一眼諸葛太上,又轉過頭看向湖面,輕柔地說道:“邊云不認識寧小雪!
諸葛太上皺眉道:“可從寧小雪的功法、招式來看,她所修煉的便是《冰封八荒訣》,這一點應該是完全可以確認的。若是邊云不認識寧小雪,那寧小雪如何修煉她的功法?”
池影微微皺了皺眉頭,湖水此時也吹出了波紋,似乎是被池影的情緒所牽動,緩緩說道:“冰仙尊的功法從不外傳,縱然是當年太素仙帝幾番游說,她也不曾交出功法。而仙魔大戰(zhàn)之后,冰仙尊更是身入隱士塔,不問世事。她是不是找到了傳人,很難確認。但我總感覺,寧小雪并不知道邊云的真實身份便是冰仙尊!
諸葛太上坐了起來,輕輕說道:“畢竟是中部仙域,我們的情報力量有限。”
池影含著笑意看著諸葛太上,說道:“你現(xiàn)在不應該盯著寧小雪,而是應該盯著永寧州。那里,才是一個暴風眼!
諸葛太上微微皺眉,問道:“小影,永寧州那里并沒有多少變化吧?你為什么那么在意永寧州?隱士塔死了人,項北辰也死了人,扯平了,不就平穩(wěn)了?”
池影站起來,抬手點了點諸葛太上的眉心,說道:“隱士塔不殺人,現(xiàn)在殺人了。只能說明兩點,一點是隱士塔準備對虛極動手了,這點值得你運籌吧?第二點,說明有人在對立隱士塔與虛極帝國,若真是如此,那暗中的人不正是你的助力?虛極仙帝一旦結盟獨孤仙君,我們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諸葛太上打了個激靈,尚未說話,魚竿便顫動起來。
池影看著拉動魚竿地諸葛太上說道:“看,魚就在答案之地。”
諸葛太上點了點頭,收起了肥美的魚兒,牽著池影的手,漫步在風景之中。
“若永寧州是風云之地,就不能隨便派人去了。小影,你心中可有人選?”
諸葛太上笑著問道。
池影松開諸葛太上的手,連忙走了幾步,伸手從路旁抱起了一只雪白的貓,伸手撫摸著,說道:“你的人選,便是我的人選。宜早不宜遲,早點讓他去吧!
諸葛太上伸手撫摸了下白貓,心情舒暢地點了點頭,對身后的人吩咐道:“告訴五皇子諸葛行,去永寧州散散心,順便看看有沒有值得一交的朋友,特別留意一下,那個天長夜的人。”
“遵命。”
身后之人答應一聲便離開了。
池影喜歡這種幽靜的環(huán)境,看著陪伴在身邊的諸葛太上,緩緩說道:“你說,慕容無為會不會也派人去永寧州?”
諸葛太上看著池影,苦澀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能想到的,慕容無為也會想到,他可一點都不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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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結束了,明天便是2020年最后一個月了,驚雪拜求保底月票,希望在這一年最后的一個月,爭取一個好的成績。感謝你們,12月,依舊會保持日萬的節(jié)奏,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