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空間,依偎出柔情。
林輕月的目光從遠處的潭水,收至近處的園圃,緩緩地落入葉長天傾情的雙眸之中,葉長天沒有再說什么,喘息有些濃重。
林輕月只輕輕地喊了一聲,便被葉長天抱了消失在了園圃山間。
當(dāng)兩人再次出現(xiàn)時,林輕月已是面容桃紅,身軀嬌軟,狠狠地瞪了葉長天幾眼。
葉長天毫不在意,這會兒倒是羞澀了,剛剛瘋狂的時候怎么不見你羞澀……
一群鐵火蟻在園圃之中搜尋了近一個時辰,才緩緩地退了出來,將搜尋到的東西放在葉長天的身前,便消失不見。
林輕月俯身看著地上擺放的三樣物品,隨手拿出了一枚極像古幣的物體,物體之上有著奇怪的文字,極難辨識,審視了一番,便交給了葉長天,問道:“長天,這是古幣嗎?外方內(nèi)圓,雕飾符文,還帶著兩個耳朵,不似世俗古幣,玄靈也不似有。”
葉長天接過,審視了一番,眼神微微一瞇,指著其中的符文,說道:“輕月,這符文,像是石鼓雕花文,你看。”
葉長天拿出了三頁《玄天鬼文冊》,指給林輕月說道:“這個符文,與這個文字是不是一樣的?”
林輕月仔細對比了下,有些驚訝道:“還真是,長天,這是什么字?”
葉長天緩緩說道:“這是‘無’,而這個是‘至’,這里面的符文總有四個,其余皆是雕飾,我只能辨識出這兩個符文,兩側(cè)的兩個符文,我還無法解讀。”
林輕月思慮了一番,說道:“如果只是兩個字的話,確實無法推測。世俗界的古幣我多少也有些了解,如貝幣、刀幣,三孔布、橋梁幣、方孔錢、魚形幣、方孔幣等,像是這種帶著耳朵的古幣,我從未聽聞過。”
葉長天笑著說道:“看著銅綠硬度,怕已有數(shù)百年的歷史。是不是古幣,我們也很難說清,不過現(xiàn)在我可以確定了,這片園圃便是幽冥秘境之中的存在,不是玄靈自身的,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星辰樹的來歷。”
林輕月笑著點了點頭,隨手又撿起一根手腕粗的碎木,拿去水潭邊清洗后觀察了下,疑惑地說道:“這好像是一種樹木的碎木,不是星辰樹的。”
葉長天點了點頭,確實不是星辰樹的,但這又是什么古木的?葉長天想到了什么,拿出匕首輕輕地砍了下去,碎木很硬,但還是被斬斷了。
葉長天掃了一眼,說道:“輕月你看,雖然這碎木只是不完整的一截,但這里面卻有年輪,說明這是主干,你看外面有燒焦的痕跡,很有可能是有人砍伐了這種樹木,燃燒之后化作灰燼,作為園圃的原料的。不過具體是什么樹木,我也不太清楚。”
林輕月笑道:“看來,這樹木本身也是一個謎。現(xiàn)在看來,只有這最后一樣?xùn)|西最珍貴了。”
林輕月輕輕拿出地上的古樸玉佩,玉佩上的流蘇早已不見,玉佩之上雕刻著兩個古樸的小篆文字,這兩個文字林輕月是認識的:
伏后。
葉長天接過玉佩,苦笑著搖頭道:“這怕是園圃主人隨身佩戴的玉佩,不小心遺落在了園圃之中。伏后?這個名字好奇怪。”
收起這三樣?xùn)|西之后,葉長天嘆了口氣說道:“看似有所收獲,但卻毫無線索。輕月,這玄冥秘境,還真需要走一趟了。”
林輕月拉著葉長天的手,一臉嫣然地說道:“沒問題,只要帶上我。”
葉長天哈哈一笑道:“我可不想讓你冒險……”
林輕月笑道:“你也別想再丟下我一個人。”
葉長天無奈地苦笑了一番,看著林輕月的堅決,葉長天也不好說什么。
兩人再次探查了一番之后,并沒有什么收獲,最后葉長天決定將這片園圃全部搬至扶桑空間,反正這里怕也隱瞞不了多久,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了自己。
離開試煉之地之后,葉長天與林輕月直接通過迎客廣場的傳送陣,秘密進入至中都,然后趁著夜色,飛向西南方向。
中都華亭山。
楚楚不知道自己坐在這里多久了,或許,有兩天了吧。
花落了一地,卻沒有人收斂,也沒有作那葬花人。
一壺酒,邀了星空對飲。
夜是清寂無聲的,心是酸澀痛楚的。
楚楚長長嘆息了一聲,從身上取下乳白色的貂裘披風(fēng),放在膝上,愣愣出神。
那南海之上同行的幾天,是自己最快樂的日子吧。
沒有任何的防備,沒有任何的擔(dān)憂,沒有背負的苦難,沒有算計的生死。
我只是一個叫楚楚的姑娘。
“看在你蜂蜜的面子上,一年內(nèi)我就不找天門的麻煩了。”
“一年?把蜂蜜還我!”
楚楚的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意,秋水的雙眸卻閃爍著淚光。
“我以為你死在了南海海底,我為你傷心過。我以為你死在了龜靈島,我為你哭泣過,你卻還活著,葉公子,你的命可真大。”
“你大婚,為什么要鬧得玄靈皆知,沸沸揚揚?林輕月對你就這么重要嗎?你為了一個女子,就如此的癡狂嗎?”
“葉公子,你是否也想起過楚楚,想起過南海的日子?”我愛電子書
楚楚輕輕地喃語著,緩緩伸出手,地面之上升騰起一縷風(fēng)旋,席卷了落花。
風(fēng)停了,花落了。撒在了楚楚長長的秀發(fā)與紅色的衣裙之上,長長地嘆息一聲,說道:“我不想與你為敵了,可你為什么又要知道那么多的秘密。關(guān)于上古神器,你到底知道多少?”
“楚楚很想知道上古神器的下落,你能告訴我嗎?”
“葉公子,楚楚沒有去天門,你會不會責(zé)怪我?”
楚楚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么那么的雜亂,尤其是聽聞葉長天大婚的消息之后。
楚楚收起了披風(fēng),隨手一招,一壺酒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
輕仰夜空,壺酒入愁腸。
楚楚長長吐了一口氣,辛辣的酒燒紅了臉與身子,一種眩暈感襲上腦海。
楚楚走了兩步,腳步有些踉蹌,有些惺忪得看著遠處黑漆漆的群山,好像隱藏著一個身影,瞇著眼,那身影變得越來越像是葉長天,不由地呵呵一笑,喊道:“葉長天,你不守著林輕月,怎么來我這華亭山了?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嗎?”
話音落地,楚楚也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一個英俊的青衫男子陡然出現(xiàn)在楚楚身邊,伸手接住楚楚,猶如黑曜石一般的雙眸,在黑夜之中都散發(fā)著銳利的光。
男子看著醉酒昏睡的楚楚,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若是能為我著一次紅裝,醉一場,我死也值得。楚楚,你為什么心里只想著葉長天?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我上官天穹哪里比葉長天差了?”
“論修為,論容貌,論權(quán)勢,葉長天哪里能比我?楚楚,你看清楚,這玄靈世界,不是葉長天的,是你我的,我知道你背負了很多,我知道你心中苦澀,你為什么就不愿意給我說呢?”
上官天穹輕輕抱起楚楚,看著懷中的女子,眼神變得柔情起來。
踢開門,將楚楚放在床榻之上,上官天穹看著沉睡之中囈語的楚楚,不由地有些落寞。
走入一個人的心,比踏上巔峰之路還要難嗎?
上官天穹輕輕給楚楚蓋上錦被,轉(zhuǎn)身走出房間,將房門帶上,對著虛空說道:“照顧好星官,她醒來馬上通知我。”
暗中的鳳蝶答應(yīng)了一聲,上官天穹不再說什么,沒有再回頭,消失在了群山之中。
房間之中的楚楚緩緩睜開了眼,明澈的雙眸哪里還有一絲醉意,感知著上官天穹的離開,整個華亭山開始升起了一座座大陣,鳳蝶等奇蟲更是涌動而出,暗中護衛(wèi)在四方。
楚楚盤坐而起,手中拿出究極殘劍,輕輕地斬落一縷發(fā)絲,嘴角露出了一抹堅決,輕輕地說道:“葉長天,我為你醉過,我不再欠你什么。我要知道神器的秘密,任誰都無法阻止!昆侖鏡,我要定了!”
楚楚拿出了一顆丹藥,輕輕服下,體內(nèi)的氣息開始了快速增長。若是葉長天看到一定會吃驚,這竟是乾元拍賣堂中所拍賣出去的希夷丹!
一滴落,被沉重的痛苦拖拽了下來。
“巧娘,你把柔兒藏在哪里了?”
“蘇亦寒,我求你了,不要傷害我們的女兒!你騙了我十年,我不怪你,但請你不要再傷害我們的女兒!”
“巧娘,我怎么會傷害柔兒,你是瘋了,為什么要把柔兒藏起來?為什么不讓我這個做父親的看看自己的女兒?!”
“呵呵,為什么?你還想瞞我多久?”
“我瞞你什么了?”
“呵呵,蘇亦寒,不!宿無情!你一天天盼著柔兒長到六歲是不是?你想用柔兒的心當(dāng)做藥引,想要煉制最為邪惡的度厄三生丹,對不對?”
“巧娘,你在做什么!你瘋了嗎?你看清楚,我是蘇亦寒!什么藥引,什么度厄三生丹?你在說什么?”
“哈哈,宿無情,你的心真冷!縱然與你同床共枕十年,我也沒有感覺到你一點點溫度!你就是一個惡魔!你就是一個殘酷至極的混蛋!你別想再傷害柔兒了,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瘋了!你以為把柔兒藏起來我就找不到了嗎?普天之下,我想要找到什么人,還沒有找不到的!”
“哦,是嗎?呵呵,你終于承認你是流星至尊了嗎?!”
“呵呵,巧娘,我原本想留你一命,沒有想到,你還是太過聰明!”
“蘇亦寒,你讓我怎么死,我都依你。我求你不要再尋我們的女兒了,那是你的骨肉!”
“不,那是我的藥!”
“你把自己的女兒當(dāng)做藥?你的心是如何的殘酷!”
“為了仙途,總有人犧牲。”
“呵呵,幾千年來,你到底犧牲了多少骨肉?度厄三生丹,一丹安百年。宿無情,我天巧兒以神龍峰祖神起誓,你的心將不會度厄,你的魂將會被魔音噬咬,你的身將會被真火焚燒!你將死得極為凄慘,你會永不得超生!”
“哈哈,天巧兒,詛咒于我何用?我正好需要你的龍魂作為器魂,既如此,我便先殺了你,再殺了柔兒。沒有人能阻止我宿無情!”
“唯有無情,才能長生!唯有無情,才能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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