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臉上帶著痞痞的笑容,看上去年齡和勒瑾言差不多大,可給人的感覺。有點陰惻惻的。五官也很有幾分邪魅。
他聲音沙啞。“看不出林小姐是個這么有意思的人,懷著孕還替自己的老公教訓小三的情人。”
這是一段繞口令,我聽在耳里覺得諷刺極了。他倒是對他和蘇夢的關系認知的很清楚。
我想到蘇夢流產的那個孩子,問道。“蘇夢流產的那個孩子。是你的吧?”
蘇夢有些驚慌,她百分之百沒想到我知道那個孩子不是勒瑾言的。既然不是勒瑾言的,那十有八-九就是眼前那個男人的。
他狹長的眸子看了眼蘇夢,用力擒住蘇夢的下巴。狠厲的開口。“你什么時候流過老子的孩子?”
蘇夢不敢掙扎,慌亂的搖頭,“盛哥。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她顯然很怕這個盛哥,于是我火上添油了一把。“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去人民醫院查查她的問診記錄。再算算月份,不就知道了?”
盛哥把蘇夢往墻上一推。“無所謂,她這樣的賤貨。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個小賤貨。”
我有點弄不明白他們的關系,反觀蘇夢。對他這句話一點都不生氣,又柔弱的勾住盛哥的臂膀,開口道,“你別想著回去告訴瑾言,他比你清楚多了,蠢貨。”
我被罵的一愣,“你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了。”
她紅唇微翹,看了眼盛哥,才說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了,你會明白,你是怎么害死勒瑾言的。”
我害死勒瑾言……?
我隱隱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我一直不知道,而且還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心里一個咯噔,“說話別只說一半,你到底想說什么?”
“沒什么,反正你只要記住,如果有天勒瑾言真有什么事,那都是拜你所賜,林綰一,我還以為你有多愛他,也不過如此。”
蘇夢的這句話讓我膽戰心驚,我想要追問,但她已經倚靠在盛哥的懷里走了。
盛哥回頭朝我看了一眼,那個眼神……讓我不由發憷。
回家的路上,我陡然想到了勒瑾言。
我有次半夜起來倒水喝,還見他指尖夾著忽明忽滅的香煙,月光籠罩在他健碩挺拔的身軀上,一根一根的抽著煙,整個人焦躁的如同困獸。
他是少有這種狀態的,認識這么多年,什么事在他眼里似乎都是小事一樁。
不過我還是沒有問過他一句,和他,隔著千山萬壑。
我們都不適合去關心彼此,一旦開口,就是一場硝煙。
再聯想到剛才蘇夢的話,以及那個蘊含了太多信息的眼神……
這些事情,像團團迷霧把我圍繞著,總覺得……有什么事情是我沒有注意到的。
害死勒瑾言……
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里裝著事,我晚上也沒什么胃口吃飯,一直在客廳等勒瑾言歸來。
等他回來,我就可以知道蘇夢他們說的,是什么了。
我等到有些困了,勒瑾言仍然沒有回來。
我扭頭看向一個人在打桌球的崔喆問道,“勒瑾言晚上給你打過電話嗎?”
他眉眼也有些擔憂,不過還是回答道,“沒有,他這兩天有事,不一定回來,你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