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歹徒剛開始有些怕,等反應過來后,干脆心一橫。連忙跑去撿剛才被他扔開的水果刀。
眼看他就要拿到了。勒瑾言一腳踹過去。把他直接撂倒在地上。
又猛力的踹了幾腳,踩在他的胸膛上,如地獄出來的修羅。“你碰她了?”
那歹徒被嚇壞了,點點頭。又拼命搖頭。“沒有,沒有……”
勒瑾言冷厲的質問。“哪只手碰的?”
看見他來了,我一點力氣都沒有的坐到了地上,重重的喘息著。
我呆愣的望著他的方向。這一刻。我對他是滿心辨不出的滋味。
勒瑾言將那歹徒打的連呼吸都微弱了,警察匆忙趕來,兩三個警察合力才將他拉開。一邊拉一邊勸著,“勒總。這再打下去該打死了……您消消氣。”
他斜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歹徒,才舉步朝我走來。他眼里布滿了紅血絲,大抵是找了我一晚上……
我還是止不住的瑟瑟發抖。他眉眼間的戾氣仍在,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我的肩上。突然一把將我緊緊的抱在懷里,嘶啞道。“別怕了,我帶你回家。”
他的臂膀很有力,似乎要把我揉進骨血里,我竟然感覺他好像在害怕。
天方漸漸露出魚肚白,這個夜晚,注定是我心里無法抹去的陰影。
也將我們兩個的距離,越拉越遠……
似乎每一次,都是這樣。
我快要死掉的時候,他就會救我于水火。
可是,明明水和火都是他所賜的。
回程的路上,我們一路無言,空氣中是難捱的靜默。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兩個之間已經無法好好的溝通。
一旦開口,不是傷對方,就是傷自己。
他開到了沿海的道路,我降下車窗,咸濕的風鉆了進來。
車子在一處臨海別墅前停下,我不解的看向他,“來這里干嘛?”
“這幾天你先在這住著吧,等我把事情徹底處理好了,再回市區。”
他說完徑直往別墅走去,我緩步跟上他。
他挺拔的背影透著疲倦,我心里某一處似乎被什么刺了下,眼眶一瞬就紅了。
我很想擁抱他,可我們隔了千山萬水,縱然他就在我眼前。
別墅內一層不染,干凈又整潔,偌大的落地窗擦拭的透亮,像是才有人打掃過的樣子。
我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明明一夜未睡,卻清醒的很。
勒瑾言提著醫藥箱過來,凝眉道,“把頭抬起來。”
我配合的抬起來,當時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脖子上滲出的血跡已經干涸了。
“我要是沒去,你打算怎么辦?以死明志?”
他動作輕柔的處理著我的傷口,嘴上嘲諷著。
我嘁了一聲,“死就死,我沒指望你會來。”
他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是嗎?那你還給我打電話?”
我窘迫的低下頭,要是知道電話會碰巧打給他,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打。
我扯開話題,“接了電話和他們說冤有頭債有主的,是你老婆吧?”
我沒有說蘇夢,而是“老婆”,諷刺的味道十足。
他臉色一黑,我又道,“你之前給了多少錢給他們了?我還你。”
“你要和我算的這么清楚?”
他惱火的盯著我,我一怔,笑得疏遠,“算得清楚點好。”
他帶著怒意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我,“你和沈言怎么不算清楚點?他那一千萬,還了嗎?”
“你管得著么?你搞搞清楚,你老婆愿意你管閑事么?多少次我因為她,連命都沒了,我還敢不和你劃清界限嗎?”
我語氣尖銳的問他,在他面前,我很難平靜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