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回暖,日子過的不緊不慢。
剛開完公司的上半年工作計劃會議,我掩飾著疲態出了會議室。
經過林齡的辦公桌前。我余光掃到一本時尚雜志。封面大標題是——W&M新品發布會定在xx日……
饒是對勒瑾言再多怨怪。但也不得不佩服他在商場上的能力,W&M可以說是最受二十來歲的少女喜愛的服裝品牌,也是天承旗下的。
幸虧定位是輕奢。價位偏高,否則其他品牌沒活路了。
我前腳剛進辦公室。小姑就進來了。在會議上,我就感覺她有心事。
她揉著太陽穴。問道,“蘇夢怎么轉眼就攀上勒瑾言這棵大樹了?”
我抿了抿唇,思索了片刻。簡單回答。“讀書的時候,蘇夢就是勒瑾言的女朋友。”
省去了我和勒瑾言曾經結過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小姑有沒有聽到什么風言風語。
小姑眼里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語氣了然道。“我就說勒瑾言和我們無冤無仇了,為什么要為難我們。原來還有這么一出。”
我疑惑,“為難?”
小姑點點頭。“你到公司來后,我也輕松了一大截。抽空查了之前差點破產的事,少不了勒瑾言的推波助瀾。”
又和他有關系!
我抿了抿唇。心中辨不出是什么滋味。
盡管小姑再三叫我不要招惹勒瑾言,事情就這么算了,只要勒瑾言別再刁難潤發就好。
我還是想找勒瑾言問個明白,等理智再回來時,我已經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他正在低頭處理工作,純黑色的襯衣隨意的挽到手肘,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筆,下頜的線條流暢,側臉堪稱完美。
見有人進來,他才抬頭瞟了眼,如墨的眸子閃過詫異,唇峰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神色自若的在他對面坐下,“我想問你兩件事,問完就走。”
他挑眉,“問吧。”
“我爸爸的氧氣管,是蘇夢拔的,但是醫院說那天晚上的監控壞了,是你幫她買通了醫院對吧?”
我原本不是為這件事來,因為我之前已經信了蘇夢的話。
可是再次看見他,我還是忍不住想要確認。
他起身,踱步到我的身旁,靠在辦公桌上,神色難辨的點了根煙,吞云吐霧了好一陣。
才蹙著眉問,“你懷疑我?林綰一,不說認識這么多年了,好歹睡過一場,你就這么不相信我?”
我愣了一會,斂下眉眼,“但是蘇夢和我說了,是你幫她和醫院打的招呼。”
他手指用力的摁滅了煙頭,聲音又低又沉,“我說不是,你信嗎?”
我信嗎?
我好像已經有了答案,但說出了截然相反的回答,我仰頭揚起唇角,“不信。”
只一瞬間,他染上一層慍怒,“隨你。”
我不知死活的又問,“之前潤發差點破產,有沒有你的功勞在里面?”
他幽深的眸子直直落在我身上,沉然道,“當然有,你爸睡了我的女人,多少得付出點代價。”
我蹭的站了起來,怒視著他,“不管你信不信當初是蘇夢搞的鬼,都不可以這樣說我爸爸!”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只及至他肩頭的我,眸子微瞇,“你問題問完了?問完了就回去工作,趁著現在多賺點錢,不然我哪天心情不好了,潤發隨時就關門大吉了。”
我急了,“就不能放過潤發嗎?”
他雙手插在兜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能。”
我輕輕舒了一口氣,他又話鋒一轉,“不過,你是不是得付出點什么?”
我茫然抬頭,“什么?”
“做我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