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心里沉了沉,顧行洲現在是昏迷狀態。
還是說,江媛和別人有了孩子?
可這時間未免也太短。還是說,她在監獄里就已經懷了孕??
“要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誰的?”江晚瞇起眼睛。
幫忙歸幫忙,有些事情還是得搞清楚的,不然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給卷進來,那多不劃算。
江媛一聽到她這話,眼睛一亮,更是十分迫切道:“是顧行洲的,我出獄后就去找了顧家人。我很愛他,也是想著我守在他的身邊終究有一天能等到他醒來的那天,我要是有了他的孩子,他就更加不會把我給一腳踹開了。只是我沒有想到……”
“在我植入成功受孕的卵子沒幾天后,顧行洲就醒了過來。他口口聲聲說不會要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他做了穿刺取精,我取卵子的時候也遭受了很多的苦。而且我還知道了,我第一個孩子失去是被顧行洲動的手腳,我很在意著這個孩子,江晚我求求你,求求你!”
江媛是真的動情,因為急切,那五官神情已經猙獰而下。
要按照她這么說的話,她第一個孩子是被顧行洲給動手腳弄滅的,當時江媛還企圖把孩子的失去嫁禍到她的身上。
那事情發生的時候,顧行洲是一直在旁邊的,他就那么冷冷地看著。
事后沒多久還是跟江媛提了離婚。
這個男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得虧沒有跟顧行洲在一起,否則的話,他能那樣對江媛,又何嘗不會這樣對自己呢?
“其實你聽我一句勸,顧行洲狠心不要你肚子里面的孩子那一刻起,你就沒有必要再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了。沒有父親的孩子那不是很痛苦,再者,你未來的路還很長,一個人帶著孩子過生活也很辛苦。”
雖然她是給了一億,但萬貫的錢財總有揮霍盡的那天。
“我也有想過這個的。在得知顧行洲殺死我跟他的第一個孩子時,我就想過要放棄肚子里面的孩子的。可是醫生這次的試管嬰兒很成功,是雙胞胎。顧行洲對我放話的時候那么冷,我害怕……我沒有辦法,我只有過來求你來了。江晚,只要你肯幫忙救我的孩子,日后你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江媛舉起手來發誓,那模樣十分的篤定。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真的,為了孩子是可以犧牲掉自己的所有。
她也失去過一個孩子,現在正在哺乳著一個孩子,她是個母親,自然也明白一個孩子對母親的重要性。
而且江媛這個樣子更不像是在說假話。
“那你就先在我這里住著,過段時間后我就送你離開這里。”
“謝謝,謝謝……”
江媛雙手合十,朝著江晚作出了感謝,并且還朝著她叩頭。
而這一切,旁邊的褚郁臣全程都看在眼里。他隨手就給王漾打了個電話,讓王漾調查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沒有五分鐘王漾就打回了電話回復,江媛和顧行洲的母親這段時間的確是經常出入醫院,也成功做了試管嬰兒。
醫院有檔案,顧行洲也的確是做了穿刺取精。
雖然有把江媛給留下來,褚郁臣也吩咐了傭人對江媛秘密監視著。
是為了以防萬一。
江晚回到臥室后,滿腦子里響起來的還是江媛剛剛說的那些話,沒想到,是真的沒有想到,顧行洲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居然也會這么狠。
“沒有什么好稀奇的,他對江媛只是肉體上面的迷戀,新鮮勁過了后,自然也就沒感覺了。而且江媛時常找你麻煩,本性流露,而你和我過的越來越好,他就心有不平,覺得江媛跟在他的身邊讓他越來越反感,既然反感的人,又怎么可能會讓江媛有他的骨血呢?”看穿江晚此刻的思緒,褚郁臣低低地開口說了幾句。
事實。
江晚是覺得可笑的,在意的時候能夠把你當成寶,不在意你的時候就把你當根草,甚至都可以狠心殺你。
全憑著一個想法走,而且,豪門之中為錢,為權的更多。
“我已經讓人留意著江媛了,你這段時間也多注意。把她給留在家里始終不是個長久之計,我會讓王漾把她帶到另外一處安全的地方。不然的話……云深在家里,萬一被她有機可趁那就糟糕。”
褚郁臣薄唇慢慢而掀,已經做了決定。江媛今晚留下來,只不過是為了留宿。
明天天一亮就會把她給送走。
對此,江晚沒有什么意見。
然而,天一亮顧行洲就過來了,他在門口鬧著要找褚郁臣跟江晚,甚至還對保安放話:
“昨天過來的那個女子是我的老婆,江晚和褚郁臣把我給弄成昏迷,又曾經害我老婆坐牢,現在又把我老婆給扣留在這里是為哪般?”
顧行洲還特意地揚高了自己的聲音,保安對他也是費盡口舌。
最后對他放話:“這位先生,我們先生和太太沒有扣留你的老婆,是你的老婆找過來說她遇到了危險,我家先生和太太才讓她留在這里的。你要見你的老婆,把你的老婆帶回家也好,我們是可以幫你通報的,你沒有必要在這里鬧。如果你還不識趣的話,我們只能警察局里見了。”
“好啊,警察局里見就警察局里見,我剛好要告他們扣留我的老婆,誰知道有沒有對我的老婆造成什么人身傷害?”
前面顧行洲是故意那樣喊的,為的就是要確認江媛是不是來過這里。
他思來想去,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起來的,除卻來到江晚這邊不會再有別的地方了。
而保安剛剛的那番話,就是對他心里面猜想的回應,江媛果然在這邊。
保安還想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勞斯勞斯就從褚家老宅里面開了出來。
然后,直接停在了顧行洲的面前。
顧行洲和褚郁臣對峙,褚郁臣那雙黑眸卻是沉沉帶殺氣。
最后下車的人卻是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