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媛上次在電話里頭提過,江氏的事情。
如今江媛的目的很明確,要離開濱海,而江氏公司……從江遠山把她賣出那一億開始,江氏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這張一億銀行卡,再加上顧家的權勢所在,江媛完全可以重新開一家公司。
只要剛正不阿,江媛是可以東山再起的,甚至還會蓋過她和褚郁臣。
江媛并沒有要接手的意思,主要還有褚郁臣在旁邊,她不能讓褚郁臣看穿她,更加不能在他們的面前表現的那么急切。
“這是嫌少?”
江晚見江媛沒有要接的意思,但掀唇問話。
江媛搖搖頭:“我在電話里面說的那些話,無非就是在故意激你。我不可能真的要走江氏的一半,我很清楚,如果沒有你的話,江氏是不可能活到現在的。這錢,我不能收。”
對此,江媛的意識卻異常的鮮明。
是江晚把銀行卡給硬塞到她的手里面。
“這是我讓人用你的名字辦的銀行卡,密碼是你自己的生日。你現在是一個人,沒有點錢哪里能辦事?江氏現在雖然是好起來了,但這也算是全部可用的資金。希望你和顧行洲好好的。”
這是江晚唯一的希望,也是對江媛的祝福。
“謝謝。”
江媛雖然是道了謝,但對她來說卻是違心的。
所有的一切她雖然是看的很清楚,但也更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些什么。
兩個小時后,王漾把車停在了顧家門口。
在江媛下車之后,他就將車給開走。該說的話已經說完,江晚再沒有其他的話要說。
不過,在王漾載著他們兩返程的時候,褚郁臣就有話對江晚說了:“雖然我很能理解你的心,但是你給她這一億是真的沒有必要。你當時沒有讓江遠山死,沒有再讓她爛死在監獄里面,如今還給了她出來的機會,這真的已經是你的仁慈,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江遠山當時賣我就是想著要救江氏,江氏活過來了,留著一直沒有改名也是懶得了。再者,江遠山這些年也的確是做過很多的努力,好歹我還姓江。”
就沖著這冠上江姓的20多年,她才給江媛錢的。
哪知,褚郁臣卻幽幽地來了一句:“你可以改姓的,要知道,你的親生父親可是姓簡。”
當時也有想過要把名字給改回來的,但是都已經用了20多年,姓名只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
“叫簡晚?這未免有些不順口吧。”
“不管你姓什么,你照舊都是我的晚晚。”說著,褚郁臣就已經把她給帶進了懷里,手圈住她的肩膀。
江晚笑笑:“那不就是了,何必那么的麻煩呢。奔波了一天,我想念云深了,我們趕緊回家吧。”
“王漾,加速。”
“好。”
……
江媛走進顧家大門的時候,門口的保安還有些意外。
因為顧行洲都已經和江媛離婚了,自從那天從顧家出去后,就再也沒有見過江媛,如今回來,怎能不意外呢?
但再意外,他也不過是個看守大門的下人罷了。
但是,他卻通知了顧父和顧母。
保安的電話打進來,他們還當保安是認錯了人,亦或者是在開玩笑,可誰曾想,真看到江媛從玄關外走進來。
“江媛?你不是現在在坐牢嗎?”
自從顧行洲和江媛離婚后,他們夫婦兩是一個又一個抗爭著江晚,想要把江晚給置于死地,一個想著帶著江晚永遠的定居于法國。
可結果呢?
他們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一個昏迷,一個被收關在監獄里面。據說,江媛有好幾年的牢飯要吃。
“沒錯,按理來說我現在的確應該在坐牢,但是我求了江晚,江晚也有意要放我,我就提前被她給帶出來了。這么長時間來,顧行洲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嗎?”江媛抿了抿唇,答了顧父顧母的疑問。
雖然顧行洲對她十分的反感,可是她的心里面永遠都深愛著他,永遠都把他當成自己的丈夫。
“他能有什么反應?他像是在睡覺,怎么也叫不醒,自己也不愿意醒過來。這些還不都是江晚給害的,前些日子……”
說著,顧母就掩面傷心的痛哭起來。
還想著把前些日子所發生的那一切都說給江媛聽,但是江媛卻伸手一擺:“你們不用再說了,前面發生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的,我在牢里吃飯的時候,在電視上面看到你們召開的那場發布會了。”
“那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是什么?江晚把你從那里面帶出來,你是不是也要站在江晚那一邊?”
顧母問出了最核心的話。
江媛會不會只是江晚故意弄來的一個武器,借用江媛,想要他們放下仇恨,不再追究她?
但是江晚這里算什么,顧行洲又不愿意跟江媛在一起,居然還用這種方式在這里假惺惺。
“不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站江晚那邊。我這次回來,是為我自己回來的。至于顧行洲,雖然我很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他已經跟我離婚了,我們在法律上面已經不是夫妻了……”
說著,江媛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她又問:“他人在哪里?我想要見見他。”
“他人在樓上的臥房里面。”顧母在聽到江媛這句話后就徹底的放下心來,只要不是站在江晚那邊的就成。
她知道江媛的心里面一直都還愛著顧行洲,而按照顧行洲這個樣子,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給他,守護他的后半生呢?
可江媛現在卻出來了,按照江媛對她兒子的喜歡程度,是愿意來守的,甚至還愿意做試管嬰兒。
這樣的話,顧家就不會斷子絕孫,她也就不用煞費苦心。
來到樓上,江媛看到了躺在床上,還在昏迷中的顧行洲。
顧母看著她流露出痛苦的樣子,便趁機說道:“媛媛,是行洲他不懂你的好,都是江晚在勾引他的呀。他有今天這一幕,都是江晚帶給他的報復,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姑娘,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我顧家的兒媳婦,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