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少安過來找他的時候,他正在抽煙,煙灰缸里面已經散落著好幾支煙頭。
“王漾那邊沒松口?”
簡少安抿著唇,朝著褚郁臣問起了進展。
他始終覺得,王漾的可能為100%。
褚郁臣搖頭,聽到聲音,他都沒有回頭。
他現(xiàn)在不能停,一停下來滿腦子都是江晚的容貌,還有孩子的……
“我覺得你對王漾不能掉以輕心,不是我把他想的太那個,而是他前面做的那些事情以及他在你身邊的這些年是最有可能的。”
雖然是懷疑王漾,但他也和褚郁臣一樣,還是在繼續(xù)查江晚的下落。
周圍差不多翻過來了,但是一無進展。
高價尋人啟事,雇傭兵……凡是找人的那種渠經,他們都用上了。
結果,同上。
他和褚郁臣也是一樣的思想,找江晚這件事真的是不能停,一停下來內心就極度的恐懼,慌亂。
都害怕出現(xiàn)最壞的結果。
也想和褚郁臣商議一下事情的接下來,就過來了。
問起了王漾,還以為會有那么一丁點的曙光,可聽到那句話后,心里面的陰霾反而還增加地更多。
“我知道,所以沒有找到江晚,沒能證明他清白之前我哪里也沒有讓他去。安排的那些人呢也已經在調查他的所有,今天就會送來結果。”
褚郁臣抿著唇,薄唇淡淡然。
如果不是因為涉及江晚,他這輩子都不會懷疑王漾,也不可能知道王漾對他竟有那么一種的幻想。
于是,簡少安就在褚郁臣這里跟他一起等結果。
王漾最近的通話記錄,見的人沒有一丁點的可疑,而王漾除卻在工作就是在褚家老宅,要么就是見合作方。
談的都是合作,名下的銀行卡沒有大額交易。
可以說,這番調查,王漾是清清白白。
“這么說,王漾可以排除嫌疑了,那如果不是王漾的話,會是誰呢?傅明煙呢,你有沒有讓人在查她?”
簡少安擰著眉,身邊所有的人都成了假想敵。
褚郁臣頜首:“傅明煙這邊我也有安排人,但她眼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她我還會繼續(xù)跟進的。”
除卻傅明煙,王漾,他和江晚還能得罪誰呢?許就和陳姐是老早就查過的,陳姐沒有理由害江晚,因為給她開的薪資十分可觀,甚至江晚還曾經幫她解決過生活上的難題。
陳姐要是不知恩圖報的話,不可能還繼續(xù)留在江氏,甚至還幫襯江晚那么多。王漾這邊已經查清楚,那剩下的人就只有傅明煙了。
褚郁臣在最開始的時候也曾有過懷疑,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可調查的明明白白,也沒有。眼下只看再調查一次,如果還找不到江晚的話……
真的,他都想要以死謝罪了。
“你褚家的那些人你調查過沒有?還有和褚遠航有過牽扯的莫輕語呢?”簡少安抿了抿唇,給褚郁臣梳理著思路。
褚家的那些人,也不免還有對褚郁臣虎視眈眈的人,而莫輕語當時和褚遠航也是形影不離,甚至還為了他把褚蕭從監(jiān)獄里面救出來。這就說明莫輕語是有實力的,如果她又想不過,要抓江晚報復的話,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可是莫輕語明顯就和褚遠航鬧掰,而且莫輕語也曾明確的說過,此后和褚遠航再無任何關系。
他們見面陌路……
“這些人我都有在查,爸,你有沒有仇人呢?”說著,褚郁臣的呼吸沉了沉。
要是褚家的人,他們早該拿江晚出來說事,要求他妥協(xié)交出褚家家主之位,狼子野心早就已經明確了。
至于簡少安的仇人……也該和他想的一樣啊,但是他們一點行動都沒有。
如果不是從行車記錄儀,還有江晚落下的手機,他真的要懷疑,江晚只是為了避開他,去了別的地方而已。
想到這些,褚郁臣真的是頭大。
他氣的很,一拳砸在了茶幾上面,水晶茶幾瞬間就四分五裂開,他的手也泛紅流出鮮血來。
“我和你一樣著急,我在家里也是待不住。所以就過來找你,咱們兩先把思緒給理清楚,把那些可能的人一一給圈出來。”
簡少安手搭在褚郁臣的肩膀上,江晚出事,全家人的心里面都不好過。
他們無一不希望江晚趕緊回來,但是光著急,光想有什么用呢?最重要的,還是要結果啊。
“她失蹤的時候除卻在行車記錄儀里看到那些車輛和人,其他真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我真的很沒用,讓她在我手里面先后出事好幾次。爸,我曾經還答應過你要好好地照顧她,結果她跟我在一起就受了這么多的苦難,我寧愿她……”
說到這里,褚郁臣就抹了一把臉,痛苦之色是難以遮掩。
那雙黑眸更是被氤氳所沾滿。
他真的是一個災星,這次要是把她給找回來,他愿意和她分開,只要她安全,開心,他更愿意遠遠地看著她。
褚郁臣是真的愛他的女兒,否則的話,他不可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愛恨都是她,深愛的人是沒有辦法放手的,但是,在面臨現(xiàn)實的時候,卻又不得不把自己最心愛的人給推開。
“晚晚的脾性你最清楚不過,要是她能和別的人在一起,當初和顧行洲分開的時候,她早就已經第一時間投進你的懷抱,不可能和你前期僵持。”
“而且我只信你,也只有你才能給晚晚幸福。咱們現(xiàn)在先不要說這些沒有用的,要振奮起來,要早點把晚晚給找回來。你要知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就說明她現(xiàn)在還是安全的。
這樣的話,他們就要抓緊時間……而且晚晚從來都沒有做過什么壞事,老天不會對她這么的不公。
“嗯。”
簡少安說的對,眼下最重要就是振奮起來,把人給找回來。
而第二天,傅明煙回來了。
她在濱海機場下了飛機,然后給褚郁臣打的電話,褚郁臣看到她的電話,遲疑了一會兒才接起。
“郁臣,你有空嗎?能不能來機場接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