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在看到褚郁臣帶人進來的那一剎那,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那雙黑眸更是厲厲如刀。
“我只要江晚。”
褚郁臣薄唇冷掀,五官猶如冰霜所覆。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席城一聽到他這句話,當即就笑出聲:“你找你的妻子,找到我這里來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再說,我就算風流成性,也不至于要一個有婦之夫。”轉(zhuǎn)而,席城又嗤了一聲。
褚郁臣眼眸鋒利依舊:“你前腳剛走,我太太后腳就出事了,除卻你,我想不到其他人。”
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除非是人為。
王漾提到是席城,他也覺得有可能,于是,馬不停蹄地帶人趕來。
“真是搞笑,你太太到底怎樣跟我有什么關系?你認為是我的報復,可我就算報復,也不該找你太太,而是找莊敏和你的父親。褚先生,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離開這里,不然的話,我們警局說分明。”
席城唇角冷冷而掀,聲音淡淡而冷。
三分鐘的時間,警局說分明,這些無一不在表明他有不在場的證明,江晚出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褚郁臣瞇起了眼睛,打量著席城,但席城面色寡然,一點慌張之色都沒有。
但這也不排除這是席城的故意而為。
現(xiàn)在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于是,他呵呵一笑:“你要鬧到警局,那就在警局。”
通過警察來調(diào)查也不是不可以。
褚郁臣的態(tài)度擺在這里,席城也就把丑話給說在前頭,“要是發(fā)現(xiàn)你是錯誤的,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賠償跟道歉。”
對于席城的這句話,褚郁臣一句話也沒有。
最后鬧到警局,警察一查監(jiān)控,還有席城的通話記錄,席城從沒有離開過酒店,甚至都無通話記錄。
而江晚的通話有一濱海本地通話,是在昨天,調(diào)取了這個電話號碼,顯示的是空號。
江晚的行車記錄儀里面只看到她的車身被好幾輛車和人包圍著,并沒有看到車牌號,江晚的最后一通電話是他……
席城當即就對褚郁臣提起了訴訟。
褚郁臣接受,由王漾提出來:“他前腳剛走,我們夫人就出了事情,而且他和我們老先生之間的淵源讓我們不得不懷疑。”
仔細調(diào)查了一番,席城和褚郁臣之間也沒有大問題,最后兩人平安地從警局里面出來。
關于他的錯誤,褚郁臣給席城低頭道歉:“抱歉,是我誤會了你。”
褚郁臣為的是江晚,太過急切才會這樣六親不認。
但清者自清,沒做過的事情席城永遠都不會承認,更何況他這是人在家里坐,鍋從天上來。
“你的抱歉有用?如果我要是心理承受能力低,那我現(xiàn)在豈不是要被你給氣死?這個損失,你能賠償?shù)钠饐幔俊?
席城冷冷一笑,也順帶剜了褚郁臣一眼。
“我知道我很急躁,誤會了你,等我把人找到后,我一定會好好地朝你道歉……”
“不用了,我們從此之后不會再有往來。”
說著,席城就直接打斷了褚郁臣的話。
雖然說多一個朋友好走路,也比多一個仇人要強,但就眼下的局勢來看,褚家的人,他現(xiàn)在半點關系都不想沾。
而話說完,席城直接轉(zhuǎn)身把他給丟在身后。
褚郁臣抿著唇,吩咐王漾繼續(xù)找人。
彼時,江晚也已經(jīng)被摘了眼前的黑布,她是在一間豪華的房間,看擺設,是酒店的頂級豪華套房。
她身上被綁著尼龍繩,江晚沉著臉,十分的疑惑,要知道,她和褚郁臣現(xiàn)在都沒有什么敵人,有誰會這么的大費周章的把她給帶到這里來?
難道是……顧行洲的父母?
正這樣揣測的時候,她聽到門傳來一陣響動。不到一會兒,門被推開,她看到有人走進來,全部都是她不認識的面孔。
直到……傅明煙在她面前出現(xiàn)。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江晚一切都恍然了,傅明煙去美國是假的,被人沾、污更是她做出來的一場戲。
“我和褚郁臣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你在褚郁臣那里不是都已經(jīng)落的個明白了嗎?要是褚郁臣心里面有你的話,早就在你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就拋棄我,繼而和你在一起了。”江晚抿著唇,淡淡地出聲。
傅明煙的執(zhí)著并非是三言兩語就能拉回來的。
可不說了,心里面又沒有辦法咽下這口氣。
傅明煙揚起嘴角的笑,緩慢地朝著她走過來,在到她面前最后一步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明顯更深刻。
“江晚,你果然是個聰明人,光看到我你就明白了所有一切。在這一刻,我才明白褚郁臣為什么喜歡你的原因。也難怪褚蕭會為你動心,要不是你的話,褚蕭壓根就不會死的這么快。”
“我不需要你來夸獎,傅明煙,你就算把我給殺了,你也得不到他。再說,你以為我不見了,褚郁臣會無動于衷嗎?”
江晚冷冷地直視著她,言語漠然。
她一出事,褚郁臣一定會第一時間派人過來找她,褚郁臣找不到她是誓不罷休。
而且,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傅明煙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我知道褚郁臣不會無動于衷,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在積極尋找你的下落。可是江晚,前車之鑒那么多,你覺得我會讓自己失敗嗎?”
傅明煙笑的冷,又笑的得意。
對,她這次的行動就是勢在必得。
但是江晚卻不以為意,“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這樣的話你就可以走到褚郁臣的身邊,說不定褚郁臣還會因為你的主動而被你感動。”
不存在任何的激將法。
傅明煙把她帶到這里來一定是別有目的,因為要是想要她死的話,早就已經(jīng)動手殺了她,何必這么大費周章?
“你少在這里激怒我,我的目的你也知道不會那么的單純。我甚至都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樣一步步的折磨你。”
說著,傅明煙又笑了笑:“江晚,你此刻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是我最好的幫手。”
說話之間,傅明煙的嘴角就劃過一抹冷然和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