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顧行洲在一起三年,去過很多的地方。
代表性的地方也有很多,只是什么地方又能藏人呢?
江晚很急,但有一個地方在腦海里面一閃而過,也讓江晚很快就確定下來。是玫瑰莊園——
那里是顧行洲親手為她建立的,曾經對她承諾過,要在那里結婚的。
對,就在這個地方!
“我知道在哪里了!”江晚眉頭高高地皺起來,臉色也很冷。
褚郁臣接起話:“在哪?”
“東郊的玫瑰莊園。”
東郊就只有一個玫瑰莊園,當年顧行洲為江晚買下那塊地的時候還轟動了濱州,尤其他們兩,一個顧氏的小少爺,一個江氏的掌上千金。
傳出婚訊的時候更是人人羨煞。
這個地方是她和顧行洲的美好回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褚郁臣的心里面堵堵的,但卻只能克制。
到了山腳下的時候,顧行洲就給江晚來了電話,“我要你一個人上來,否則的話你就別怪我把你父親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給剁下來!”
顧行洲在外面安排了人,過往車輛清晰所見并且朝著他匯報。
瑪莎拉蒂豪車最為醒目,沒想到江晚還記著和他的點點滴滴,他很喜悅,但是也沒忽略一點,瑪莎拉蒂的主人、褚郁臣。
他的計劃不能被褚郁臣打破!
“好。”
江晚也只能應聲,然后讓褚郁臣靠邊停車。
她的喉嚨梗梗,“褚郁臣,你在這里等我,如果等不回來我的話……你就忘了我。”
此去,肯定兇多吉少。
可她沒得選啊,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被顧行洲傷害,任何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都沒有那個膽量去賭。
褚郁臣把她的手給抓住,“這種緊要關頭,我怎么可能不跟著你一起去呢?”
他不會放她一個人走,也不會忘掉她。
她是他的人,這輩子都是,到死都是!
“可是顧行洲說了,如果不是我一個人上去的話,他就要把我父親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剁下來。所以褚郁臣,我求你,別動好嗎?”
說出這話的時候,江晚的喉嚨是銳銳的疼痛,而她的話也早就已經泣不成聲。
這件事如果換成褚郁臣的話,在這種抉擇之下是兩難,但對于江晚來說,第一選擇卻是自己的親人。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褚郁臣的心口很疼,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瞬間“轟隆”一聲炸開。
可他不能怪江晚,他和江晚的經歷再怎樣相似,也不可能感同身受。
江晚的苦苦哀求,他再怎樣不舍也只能隨她而去。
然后,他便下了車,由江晚驅車上山。
褚郁臣打了電話給王漾,“你那邊都安排好了嗎?速度。”
在江晚想到玫瑰莊園的時候,褚郁臣就給王漾發了信息,如今到山腳下顧行洲給打來電話,卻是更加的確定了。
他不能讓顧行洲為所欲為——
……
江晚把車停在門口,剛從車上下來,就有人迎了上來。
其實也不用人,這里她之前來過很多次。
不過,就是不知道顧行洲現在在哪個方位而已。她跟著這人往里面走,七拐八繞的,最后到了一個暗室。
其實這個暗室的設計就是顧行洲當初想逃生用的,因為人這一生會發生很多事情,這些事情都是自己不能預料的。
只是沒有想到,暗室居然成了顧行洲的方便和為兇之處。
只看到顧行洲一個人,江晚便急了,“我爸呢?”
“你別著急。”顧行洲笑了笑,然后給她把筆記本挪了過來,屏幕正對著她,她的父親被綁在椅子上面,嘴巴上面用膠布給封著。
“你不是說過只要我過來就不會傷害我父親嗎?顧行洲,你怎么可以說話不算數?”看著父親此刻的狼狽,江晚一下子就怒了,她冷冷地剜了顧行洲一眼,是重聲譴責。
顧行洲笑了笑,“我是說過只要你來我就不會傷害他,但是我有說過你來我就放他嗎?江晚,你說我說話不算數,你不也一樣嗎?”
最后一句,冷冷地諷刺而來。
一樣?哪里一樣?
江晚不平,“明明是你先背叛我的,你還和江媛在我的房間,在我床上翻云覆雨。你覺得,我還能原諒你嗎?”
她江晚真的做不到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最愛,而且這個人還是千方百計要擠兌她的人。
顧行洲先做了情感里的背叛者,憑什么要原諒?
“人人都有錯,我和江媛,你和褚郁臣難道就沒有做過嗎?甚至還有一個褚蕭!我都不在意這些,你為什么不愿意給我一個機會重新開始呢?江晚,如果你心里面沒有我,為什么還會記得這個地方?”
顧行洲的反應十分激烈,字字鏗鏘。
江晚聽到這些話,直接笑出聲:“顧行洲,你這種人真是有毛病。你說這么多,做這么多,不就是想我來你身邊嗎?好,你把我父親給放了,我跟你走。”
為了父母,她江晚愿意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
“嘖嘖嘖,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我應該早做打算。你就這樣把褚郁臣給放棄了?還說什么深愛呢?不過就是為你自己找的一個借口罷了。”顧行洲調侃出聲,不過,江晚愿意回到他的身邊,他當然無比的開心。
江晚懶得理會他的曲解,“褚郁臣現在在山下,你把我的父親送給他,但在這之前,我要跟我父親說話。”
“不。”顧行洲直接就否決了她,“你跟褚郁臣離婚,把離婚證甩到我的面前,我就把你父親給放了,然后,你跟著我離開這里。”
“江晚,不要在我的面前耍什么花樣,說直接點,你就算是弄死我,現在你也不會知道你父親在哪個角落。而且,你父親還會因為你的魯莽,更早一步跨過鬼門關。”
顧行洲對她提了要求,也是放了狠話。
江晚好氣好氣,但也只能捏住雙手,把怒氣給逼退下去。
“好。但是顧行洲,如果你要是沒有按照約定的來做,我江晚就是死,也要讓你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