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遠航沉著臉,臉上如冰霜所覆蓋。
如果不是她突然冒出來,他早就已經一槍打死褚郁臣了。
褚郁臣死了,也就什么都結束了。
是,褚遠航記恨她的這一點她莫輕語承認,但這絕對不是為了褚郁臣。
莫輕語冷冷地笑笑:“我為了誰難道你不清楚嗎?我為了你,好死不如賴活著,你是褚郁臣的二叔,他能對你怎么樣?就算現在把你給關在精神病院里,總有一天他會想起你,會把你從精神病院給放出來。”
話越說越激動,最后莫輕語直接吼了起來。
她的心意不被理解也就算了,最后居然被曲解,可笑不可笑?
“放我?我已經從精神病院里出來了一次,你覺得褚郁臣還會讓我出來第二次嗎?而且,他的父親被他找回來了,他的父親沒有死,沒有死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嗎?”褚遠航圓目睜睜,他激動的要朝著莫輕語走過來,但是鐵鏈限制了他的移動。
此刻的褚遠航就像是一個瘋子!
莫輕語心中一撼,也能夠理解他這句話,“冤有頭,債有主。仇恨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如果你不曾做過什么,別人為什么偏偏記恨的是你,報復的是你?
看到褚遠航今日這番模樣,她是真的真的很失望。
而莫輕語的轉身讓褚遠航十分的惶恐,他急忙地叫她:“輕語,你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
莫輕語頓住了步子,可她并沒有回頭。
但聲音卻極淡,極輕,“你有什么話就說吧。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提的要求我會幫你的。”
“你帶人把我從這里給救出去,幫我給褚蕭報仇,我就只有褚蕭這么一個兒子,你去查一查,褚蕭的器官都捐贈給了誰……”
莫輕語聽到褚遠航的第一句話,她就重新邁動了步伐。
說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褚遠航看她一句理會都沒有,就更急了,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他只好朝著莫輕語吼出聲。
可他的大聲并沒有換來莫輕語的回頭。
……
江晚醒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手機。
時間顯示11點45分,她猛的一下從床上翻身而起,迅速穿衣進盥洗室,加上換衣,前前后后只用了十分鐘。
她是火急火燎的下樓,她是打算直奔江氏而去的。
不過,一下樓她就被褚郁臣給攔了下來,褚郁臣提出重要一點,“乖乖,你現在是江氏的女總裁,難道連這個決策權都沒有嗎?”
如果是之前普通上班他還能理解,但眼前這里……江氏就是她說了算,去不去都不要緊,有誰敢說她,何必要把自己弄的這么緊張。
而且,緊張之下能好好開車?
江晚看到攔在她面前的褚郁臣,還有他說的話,想起褚郁臣昨晚可沒少折騰她。
她狠狠地剜了褚郁臣一眼:“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些,昨天晚上要不是你的話,我至于這么晚才醒?”
而且,今天蘇暖來江氏報道好不好。
過去了要是沒看到她人,那多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這是屬于情難自禁。”褚郁臣笑了笑,故意將嘴角掠的很明顯,“都這個點了,就在家吃完午飯再過去。蘇暖要是很急的話,她還不打電話給你,說不定,她現在還沒有起來呢。”
“怎么可能,人家又不像我們!”
蘇暖和韓愈又不像他們有夫妻生活好不好!
不過,江晚的這句話卻遭到了褚郁臣的反問:“你又不是他們肚子里面的蛔蟲,也沒有一天24小時的看著他們,你知道?”
“……”
這句話直接把江晚給問尷尬,她不是,也沒有,所以不知道。
褚郁臣看出了她的神情,揚眉,“那不就是咯。她沒有打電話給你就說明沒有,我做了你最愛吃的小龍蝦,吃了飯再過去,我送你。”
他說著話,嘴角兩邊的笑意十分明顯。
是暖心又撩人。
褚郁臣這樣說,江晚還能怎么做呢?江氏的確是她說了算,這要是匆匆趕過去,還不駁了褚郁臣的一番美意?
江晚冷冷地瞥了褚郁臣一眼,“我告訴你,以后不許晚上折騰我!”
話語里,也是對褚郁臣罪行的控告。
但是,褚郁臣卻偏生掐字解意:“哦,我明白了,咱們蓋上被子就是天黑。只不過咱們兩家公司相隔太遠啊,又不能合并的話,我看這樣好了,不如就讓兩家公司做鄰居。這樣的話,你我之間也能方便一些。”
說著,褚郁臣故意地壞笑。
“滾——”
江晚橫著褚郁臣,直接呵斥出聲。
這哪里是日理萬機的大總裁了?
“我說褚郁臣,你的腦子里面裝的都是些啥?你能不能有點正常思維?”現在對他,十分的嫌棄。
褚郁臣很無辜:“我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一些日常,思維也很正常,工作,睡你。”
“……”
江晚丟給褚郁臣一個白眼,是懶得和他說。
她轉了身,直接走到餐桌前坐下。
沒多久,褚郁臣就端菜上桌,給她盛飯,十分貼心的照顧。
還順帶賣萌求原諒,“老婆大人,你就原諒你老公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不,以后我會盡力的克制住自己,別那么的折騰你……”
“褚郁臣,你有完沒完了?”江晚聽到褚郁臣說“折騰”這兩個字,神經是高度緊張,她急了,直接呵斥著褚郁臣。
這棟別墅里又不是說只有他們兩個人,這些傭人都是過來人,總不可能聽不懂“折騰”這兩個字吧,羞不羞啊。
“有完,咱們現在先吃飯。”褚郁臣笑嘻嘻,給江晚賠著笑臉。
但被江晚給忽視。
不過,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在褚郁臣給她倒了一杯水后,江晚就沒有繼續(xù)跟他置氣,她給褚郁臣說:“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嗯。”褚郁臣應下聲,等待著江晚的出聲。
江晚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朝著褚郁臣把話說出口:“你和我都沒有兄弟姐妹,江遠山和我之間有那些牽扯,江媛呢是以為江遠山沒有把她們給接回去都是我的錯,所以對我是恨意十足……”
“你不用想了,如果江媛可以成為你的姐妹,她不至于把自己給送到監(jiān)獄里去。”
從江晚開口的第一句,褚郁臣就明白了江晚的意圖,他打斷她的話,是不想江晚繼續(xù)說下去。
為江媛這么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動容,完全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