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希望。
江晚欲要出口的時候,父親搶先在她的面前,低低地道話在耳邊,“晚晚,沒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再說,不是有一句古話叫: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你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風風雨雨,因為這么一點小事爭吵的話是真的沒必要。”
他這個當父親的,自然是希望她過的幸福快樂。褚郁臣的為人他也看的很清楚,不會是褚郁臣欺負的江晚。
但也不能避免褚郁臣在別的什么事情上面惹到她,這婚姻,兩個人要是想要過好,就必須要好好經(jīng)營,不能一方脾氣大,不講理。
江晚抿著唇,猶豫了一會兒才把話說出口:“其實我們兩個也沒有吵,就是我懟了他幾句,我感到很生氣。因為你也知道,我的第一個孩子就是被莊敏強迫打的。因為莊敏是褚郁臣的母親,我沒有辦法把她給送進監(jiān)獄,甚至也沒有辦法和她反目成仇。我只能把莊敏當成一個陌生人,可是,我真能這樣子做到嗎?”
江晚說了一句反問句。
答案是肯定不能的。
沒有誰可以心平氣和地面對傷害自己的人,尤其莊敏所做的事情還是將她的骨肉生生地和她剝離。
“上次褚郁臣出的那車禍,我怕,怕我這輩子和褚郁臣錯過很多,不然的話我都要和褚郁臣離婚。我們現(xiàn)在,我不原諒莊敏,但我也不能限制褚郁臣去對她好。他的手下王漾幫了莊敏,現(xiàn)在在坐牢。褚郁臣的意思是,如果我這邊同意的話,就要讓王漾出獄了。”
說著,江晚的臉色就變得相當?shù)哪亍?
傷痛依然歷歷在目,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就過去呢?
所以,提到這個她的情緒就起來了,關(guān)鍵還是褚郁臣有過那樣的想法。
“但他在征求你的意見,你沒有同意,他也沒有強行實施,不是嗎?”聽江晚這么一說,簡少安便明白了問題的根源所在。
他反問了江晚一句,話語徐徐而道。
江晚沒吭聲。
是,褚郁臣的確是在征求著她的意思,但褚郁臣的意思是——
“我總覺得,他母親隔在我們中間,咱們遲早有一天會出事。”江晚的臉色相當?shù)某林亍?
她有這方面的預感。
“但你選擇了和他在一起,你們這只是暫時的爭吵,不算什么。況且,有問題就要解決,你難道要變成我和你媽這樣嗎?”
簡少安理解江晚此刻的心情,也只能開口勸動著她。
江晚自然是不愿意變成他們那樣的,人身里,只剩下了遺憾。
“和他好好的溝通,一點小事能好好說就別爭吵。你也說了,你們不可能分開,莊敏是他的母親,自然也不能放棄。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你們現(xiàn)下,才是最該珍惜的。”
江晚沉吟了一會兒,然后低低地“嗯”出聲。
他們現(xiàn)下最該珍惜的,就是彼此在眼前,彼此還深愛著。
“我知道了爸爸,江氏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江晚掀唇出聲,然后走出了玄關(guān)。
她前腳剛走,褚郁臣后腳就走了出來。
江晚和簡少安說的這些話,他一直都在旁邊聽著。
其實簡少安也知道褚郁臣在旁邊,和江晚說的那些話,也并非是故意說給褚郁臣聽的。
“我的想法是王漾出來后可以幫忙,我想讓許就去江氏幫她。”褚郁臣抿了抿唇,說出自己的想法。
但想法總歸是想法,江晚沒有答應,他也不可能做出強迫她的事情。
“那件事對晚晚造成的傷害太大了,你這樣的提出來,她難免會情緒激動。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夫妻之間,吵架是難免的,等她想清楚了就好了。”
“岳父,我承諾過的那些都是真心話,我不可能不對她好……”
褚郁臣急于解釋,就是擔心簡少安會誤會他。
但簡少安卻伸手阻斷他繼續(xù)往下說,“我理解你的意思,沒有要怪你的意思。你現(xiàn)在去忙你的,晚上回來她就好了。”
“嗯。”
褚郁臣原本有要說的話,但因為這樣,也只好斷了自己要說話的念頭。
于是,褚郁臣便出發(fā)去了褚氏。
江晚和他生氣著呢,他就算過去也無心處理著工作,在路上他就調(diào)頭前往江氏。
怕江晚不見他,是在樓下等了一上午,然后算準著時間,提著飯菜進了她的辦公室。
看到褚郁臣,江晚有點意外。
父親勸過她的那些話她聽進去了,過來江氏也沒有怎么想這件事,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
現(xiàn)在看到褚郁臣,倒真是驚了一下,尤其是看到他手里面提著的東西。
“你褚氏不是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嗎?”
褚郁臣勾了勾唇,接起她的話:“再忙都要過來看看你,還有,我還沒有得到你的原諒,怎么敢不來呢?”
“咱們兩個之間又沒有什么,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才對,我不該情緒那么的激動。但這件事,真不是我說了算,你需要幫手我需要心腹這種事情,我可以再找再培養(yǎng)。王漾的話,等他刑滿出獄。”
王漾跟在他的身邊走過十年的風雨,王漾對他的衷心,日月可鑒。
如果王漾出來了,要繼續(xù)地跟在褚郁臣的身邊她不會反對。但王漾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不可能忽略。
三年是他的懲罰期,提前還是退后,這都是他要接受的懲罰。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我今天早上和你說的時候,真的只是要征求你的意思,沒有要強迫,也沒有你以為的那種心態(tài)。”
褚郁臣走過來,在她的跟前站定了腳步。
他徐徐開腔,字音緩緩。而話落,他把手里面提的餐盒遞到了江晚的手里面,“工作要做,該休息的時間還是要休息的。趕緊趁熱吃,不然的話,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那你吃了沒有?”
江晚看到褚郁臣手里面提著的就是一人分量,就下意識地問。
褚郁臣笑笑:“吃了,現(xiàn)在就剩下你,你就要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