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蕭并沒有料到褚郁臣會這樣做,他這才打電話威脅了他們多長時間,所以料定褚郁臣不敢這么的不顧一切。
因為江晚在他的手里面,就是最好的王牌。可誰曾想,褚郁臣居然這么的大膽,直接帶人確定了他的位置,闖上門來。
而幸好,褚蕭在江晚的房間里面。聽到外面有動靜,第一時間拿著槍,直接對準江晚的腦袋。
下一秒,守在門口的那兩個人就被直接干掉。
褚郁臣跨步而來,身后跟著的人,手里面?zhèn)個都舉著qiang。
褚蕭卻只能抓起江晚往前面一推,“褚郁臣,你不是最愛江晚嗎?我倒是要看看,你是要殺我,還是想要看到江晚死在你的面前?”
江晚此刻就是褚蕭的擋箭牌,江晚在他面前護著,此刻只能是僵持,不能對褚蕭動手。
否則的話,第一時間就會傷到江晚。
褚郁臣的視線卻不在褚蕭的身上,而是定定地看向江晚,對視的那一瞬間,氤氳匍匐。
褚郁臣沙啞地開口:“對不起晚晚,我來晚了。”
“褚郁臣,這一次你不要管我,你一定要親手結(jié)束掉褚蕭。不然你這次放走了他,他永遠都不知道感恩,他永遠都會是你的禍害!”
如果真沒得選擇的話,江晚卻希望死的那個人一定是褚蕭,即便是搭上自己的命。
但褚郁臣怎么可能會讓這樣的事情出現(xiàn)在江晚的身上呢?
在他和江晚說話的那一瞬間,就有狙擊手瞬間瞄準了褚蕭,然后,不動聲色地結(jié)束掉褚蕭。
褚蕭倒下去的那一瞬間,江晚察覺到?jīng)]有力再限制著她,她飛快地朝著褚郁臣奔了過去。
褚郁臣也是第一時間將她給擁入懷中。
“對不起,是我不夠好,我沒有保護好你,才會讓你落入褚蕭的手里。也是我粗心大意,才會給了褚蕭這么一個機會。”
褚郁臣伸手捧起江晚的臉,看著她,是滿滿地心疼。
她瘦了……
聽到褚郁臣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江晚的心里面也很難受。
這件事怎么能怪到他的身上呢?
“這事不怪你。是褚蕭太奸詐了,你看我們明明那么謹慎和小心的,卻還是被褚蕭給鉆了空子。還有我,如果我早告訴你那些短信的事情,沒有去見顧行洲的話,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對不起,是我讓你擔心和煎熬了。你母親呢?你有沒有把她給帶回來?”
江晚推開了褚郁臣,褚郁臣這次離開濱海去美國的原因她沒有忘記。
問起莊敏,也僅僅只是因為褚郁臣。
“小心!”
韓愈一聲高喊,直接推開了褚郁臣和江晚,而褚蕭手里面的那一槍,直接打在了他的胸膛。
然后,褚郁臣的人,直接瞄了褚蕭。
“韓愈,你沒事吧?”褚郁臣快步地奔到韓愈的面前,江晚也被眼前這一幕給嚇住。
她沒有想到褚蕭還沒有死,更沒有想到會是韓愈出現(xiàn)提醒了他們。
褚郁臣快速地將韓愈給扶起來,“韓愈你一定要堅持住,我這就讓人送你去醫(yī)院。”
“來人,趕緊!”
褚郁臣催促著,手下很快就走到面前來將韓愈給扶起來。
韓愈卻提醒了褚郁臣一句,“你讓人檢查一下褚蕭,看死了沒有。現(xiàn)在,我通知的人,也已經(jīng)趕到了。”
褚郁臣應了一句,讓人帶走了江晚,然后跨步上前去檢查著褚蕭。
雖然瞄了褚蕭,褚蕭身中兩qiang,但仍然有微弱的氣息。
“褚蕭?”褚郁臣扶著褚蕭起來,第一次,用這么平和的語氣來稱呼他。
褚蕭聽到褚郁臣在叫他,便睜開了眼睛。
看到褚郁臣那張臉,他低低一笑,很諷刺,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褚郁臣。
“雖然是無期徒刑,但是當時我沒有想過要你死的。如果你在監(jiān)獄里,好好的配合整改的話,你可以提前出獄的。甚至我這邊,都會找人幫你的。”
人之將死,很多話沒有必要說謊,這就是他的真心話,真心所想。
“可是監(jiān)獄里過日子真的好漫長,我不想過這種沒有意思的日子。我要出來,我要把你從我手里面搶走的東西給搶回來。為什么你能擁有江晚這么好的賢內(nèi)助我就不可以呢?褚郁臣,你知道嗎?我趴在江晚的身上,聽著她在我身下說‘不要’的時候,真的是好刺激。今天出現(xiàn)的這些事情,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褚蕭咬牙切齒,用盡了全力。
因為太過用力,以至于鮮血直接從口中噴出來,然后直接渲染了他身上的白色襯衫。
紅色的曼陀羅花,格外的鮮艷妖嬈。
就算是死,也要在死透之前狠狠地膈應著褚郁臣一把。
褚蕭是什么人,褚郁臣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之前把他給送進監(jiān)獄的時候,他也是這么對他說起的。如果他真的對江晚這樣出手的話,江晚是不會第一時間撲進他的懷里。
依照江晚的性子,也絕對不會茍活于人世。
褚郁臣慢慢掀唇,“你這些刺激不到我,你還是不了解江晚。如果真的出現(xiàn)這些事情,她怎么可能那么平靜地站在我的面前呢?還有,那些東西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和你搶,我只想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給我母親幸福。是你太害怕了,所以才會對我出手。然后我的母親也被連累進來,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說,我怎么可能不會懷恨在心呢?”
“褚蕭,我們孩童時期終究是回不去了,其實我很喜歡那個時候的我們。我跟在你的屁股后面,我要是被人欺負的話,你就會擋在我的面前,然后趕走那些欺負我的人。”
那個時候的褚蕭和褚郁臣,卻是兄弟之間的最好模樣。
褚蕭是兇狠篤定地呵斥那些人,“我告訴你們,今后有誰敢欺負我弟弟,那就是和我褚蕭過不去。上次就問你們服不服,要是不服的話,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他的模樣,嚇走了那些人。
褚蕭想起這些來,但是很可惜,他和褚郁臣終究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