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江晚的時候,褚蕭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柔情,就連他的嘴角也是不經意間上揚起,連他自己都不曾覺察。
而旁邊的褚遠航,卻將這一幕清晰地給納入眼底。
他是急切,更是無可奈何,“你難道忘記了,你是怎么敗給褚郁臣的?”
怎么敗的?
在褚郁臣十五歲那年,他就可以斷了他的雙腿,可以讓褚郁臣隱忍十年,他從來都沒有把那個瘸子給放在眼里。
是江晚和褚郁臣里應外合,褚郁臣找的這個妻子,還真是找對了,居然找成了他的賢內助。
褚蕭嗤之以鼻,“我丟掉的,失去的,都是要拿回來的。你趕緊滾,你在這里只會臟了我的眼睛。”
他們父子之間,從來都是水火不容,但之前褚蕭對他還不會把話說的這么難聽。
如今,褚蕭的身邊還有手下在,他此刻真是感到了羞恥,憤怒。
他的面子,悉數丟盡。
但他又能怎樣?
“你不信我的話,別到時候又被褚郁臣給送進監獄。這次,可不是送進監獄那么簡單!”褚遠航冷冷地擲話,甩手黑臉離開。
這次要是被褚郁臣給抓住的話,褚蕭就會被立即執行死刑。
甚至,還會把莫輕語給牽扯進來。
莫輕語曾經問過他這類話,如果真的出事,他會怎么樣做?
如果她和褚蕭兩個人真的出事,自然是……褚家的血脈不能斷,可如果不能留下褚蕭,他會竭盡全力去守護她的。
……
江晚醒來是在一個小時后,意識是留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
想到了顧行洲,是當即驚醒。
周遭的環境不對了,她已經被顧行洲給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剛要起身,她就發現自己全身被束縛住。
尼龍繩綁了一圈又一圈。
然而,五分鐘后,她才意識到,綁她的人并非是顧行洲。看到褚蕭迎面走來,江晚心下一驚。
對,是無比的驚悚。
因為褚蕭因為死在了監獄的那場大火里,褚郁臣還前后好幾次做過DNA對比,證明都是褚蕭。
可是此刻,褚蕭卻出現在她的面前,還綁走了她。
那么,褚蕭買通了顧行洲,那些陌生短信在他身上一一的得到了證實。
“我以為,你會跟我說一句:你究竟是人是鬼。果然,你和一般女人不同,江晚,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褚蕭對她的反應顯得很驚訝,但驚訝過后,卻是對她表露心跡。
江晚的臉色很難看,這種情況之下,她是褚蕭案板上面的魚肉。加上褚蕭對她的心思,她……
“褚蕭,你最好別強迫我,否則的話,我立即咬舌死在你的面前!”
江晚斷了自己的思緒,朝著褚蕭甩話明態。
但話說出來,江晚的心口卻緊緊的,甚至呼吸還有些沉重。
雖然她很不想死,但眼下的狀況……不死也沒有辦法,她并不想要被褚蕭威脅,并不想要委身成為褚蕭的人。
“別這么沖動,你被褚郁臣的母親傷成那樣,我不可能讓你的身體受創。把你帶到我身邊來,只是因為我想你了,也不愿意你再繼續留在褚郁臣身邊。”褚蕭走過來,往江晚的旁邊一坐。
他伸手要過來,但卻被江晚給避開。
上次在電梯里面,還有后面他好幾次的糾纏,都很惡心。
還真是應驗了那一句話:禍害真是遺千年。
虧褚蕭說出這樣的話來,還真是一朵奇葩。什么叫做不愿意她再繼續留在褚郁臣的身邊,她和褚郁臣是結過婚的夫妻,更對褚蕭沒有興趣,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不過,江晚不想和他起什么爭執,更不想和他說半句話,她偏頭到一邊,不再看褚蕭,也不接褚蕭這句話。
但是,褚蕭意識到,可這并不妨礙他。
他繼續說話:“怎么能對我這樣絕情呢,你和褚郁臣里應外合對付我的時候,我的心始終還是向著你的。在監獄里的時候,出來的時候,給你發的那些短信,難道不足以表明我對你的心嗎?”
褚蕭話語緩緩,朝著江晚提出了問題,那哀怨的眼神和話語,聽的江晚直想吐。
看到他的第一面她就清楚了那些短信是他發給她,還說這么一些話來惡心人,真是夠了。
江晚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出聲截斷:“褚蕭,你別自作多情了好嗎?你那種畸形的愛情我實在是不敢恭維,我都不愛你,為什么要感受你的心?”
真是好笑。
“但是你對褚郁臣的喜歡在哪里?褚郁臣最開始對你,難道不是強取豪奪嗎?說到這里,那你就要說了,褚郁臣對你后面有很大的改變,難道我不是嗎?我和褚郁臣在一起,分明就是我比他要優秀,而且我都不介意你跟他之間,你在這里介意著什么呢?江晚,忘掉他,投入我的懷抱,我會對你好,會護你一世周全。”
說著,褚蕭還十分投入動情地張開了自己的懷抱,看到他那一臉迷醉的樣子,江晚就差沒有直接吐了。
果然,他永遠都在和褚郁臣做比較。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我對你這號人沒有興趣。而且你要明白的一點是,你現在是個死人。監獄里面鬧出的那些事情,你不做,你不可能出來。你以什么身份跟我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
江晚冷冷地嗤了一聲,故意地諷刺著他,但同時也是挑明著事實。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褚蕭遲早有一天會被繩之以法。
“我們可以離開濱海換一個地方生活。江晚,褚郁臣讓我進了監獄,我是不會放過他的。只要你答應跟著我離開,我可以保證不傷褚郁臣。況且,你父親都說了,只要我確保你的安全,他愿意無條件地隨我開口。你說,如果我讓你父親去傷褚郁臣呢?不不,最好是把他的母親給了結。”
褚蕭說到這里的時候,眼睛里閃現出惡寒的冷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和褚郁臣之間就徹底的沒可能了。
而父親對她……
“褚蕭,你不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