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你如果還繼續跟褚郁臣在一起的話,你會很危險。跟我走吧,我愿意放棄所有的一切,不計前嫌。”
顧行洲喉嚨梗了梗,也是一番遲疑、掙扎過后,終于朝著江晚說出了這么一番話。
也是冒死。
因為極有可能,褚郁臣就會突然出現。
江晚聽到這句話,卻覺得好笑:“我江晚是怕危險,是怕困難的人嗎?顧行洲,人只會朝前看,而不是朝后。”
卻又在最后一句挑明一切:“你背叛了我,當然,我也更愛我的丈夫。”
定定地說完最后一句話,江晚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個號碼,她又給拉進了一次黑名單。
然后,她給清港市公安局打電話,要求和江媛對話。
公安局同意了,不過卻給了時間,十分鐘之后。
這邊,顧行洲在掛斷電話后,卻是恭恭敬敬地朝著他對面的男人頜首行禮,“褚先生,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顧行洲一邊說話,還一邊瞧看著他對面男人的臉色。
對面的男人,是他所忌憚的人,也是褚郁臣曾經所忌憚的——褚蕭!
“很好,顧先生,你放心,只要我們建立了合作關系,我是不會虧待你,或者是傷害你家里人的。”
褚蕭笑了笑,然后抽了一口雪茄。
下一瞬間,他吐氣,煙霧繚繞,籠罩住面部輪廓,卻是虛實不見。
顧行洲看著,卻是心下發涼。
因為,褚蕭現在屬于死人。但他本人卻出現在這里,還安排了這么一切,中間過程,還有褚蕭背后的實力可想而知,顯而易見。
他顧行洲要是不合作,得罪了這號人,那他還有什么好果子吃?那簡直是——吃不了,兜著走!
等到褚蕭從他的家里走后,顧行洲直接癱軟在地上。
信息是他親自編輯給江晚發送過去的,電話是他按照褚蕭給江晚打的,還復制般的說了那些話。
可那些話,也是他的內心。
褚蕭沒有死,江晚現在留在褚郁臣的身邊是真的很危險。由愛生恨,沒有愛,哪里來的恨呢?
生死面前,他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江晚死或者是置身于危險之中。
他寧愿,寧愿丟掉所有的一切帶著江晚離開濱海。
只是,江晚卻不愿意。
十分鐘后。
江晚和江媛取得了聯系,江晚直接點明中心,“這次你綁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幫你,我的助理小葉,跟著我一起離開,可到現在都沒有出現聯系我!”
她的意思很明確了,就是在問江媛,小葉是誰的人。她和誰合作的!
江媛卻笑笑:“江晚,就算我把這個人告訴你,你又能怎么樣?難不成,你還想要趕盡殺絕嗎?”
這話,完全就是江媛故意的。從江晚的所作所為來看,就知道她不是一個趕盡殺絕的人,所以——
這件事,背后的人,要永遠成為江晚心頭上的一根刺,永遠都不能拔掉,永遠地膈應著她!
“我不想趕盡殺絕,我只想知道對我裝神弄鬼的人是誰。你和誰合作的?江媛,你只要回答我這點,我就放過你,不起訴你。你不是一直都想跟顧行洲在一起嗎?你要是在監獄里度過幾年光陰,你還怎么跟顧行洲在一起?或者是,你有那個自信,在你后面出獄的時候,顧行洲還能被你所迷?”
沒有辦法,她只能對江媛循循誘惑。
江媛卻表態:“小葉背后的人跟你口中所說的,不是一路人。”
她只能告訴江晚這個,再往細里說,只會讓江晚對她們知根知底,然后連根拔起。試問,有誰能忍得住對自己有危害的人存在呢?
尤其,江晚眼下的狀態,就是最好的證明呀。
“那你這么清楚,是還有別的人要對我圖謀不軌咯?江媛,你確定不想重見天日和顧行洲有相守的可能嗎?”
江晚本來以為,這個裝神弄鬼的人和江媛是一伙的,可現在看來,想要她和褚郁臣出事的人,還不止一個。
江媛笑了一聲:“我現在這個樣子,顧行洲難道還不清楚嗎?之前我沒有任何污點的時候他都不想跟我在一起,更別說是現在的我。我不會說,你要是想知道,就通過你自己的本事去調查!”
甩話之后,江媛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對此,江晚是憤怒不輕,但也毫無辦法。
褚郁臣從離開后,就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如果有消息的話,也不可能是這樣的結果。
江晚意識到,才沒有給褚郁臣打去電話煩他。
不過,微信的提示音卻是一條接一條的響起。是顧行洲要添加她的驗證信息:
“江晚,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江晚,你回個消息,加我一下好不好?”
“江晚,我是認真的,江晚……”
顧行洲的事情就是電話里說的那些,江晚不想聽,也覺得煩躁,直接就把微信給卸載。然后下載了一個手機管家,攔截那些騷擾電話。
這樣下來,倒是清凈了不少。
而褚郁臣這邊,才和席城取得了聯系,各大關口都被褚郁臣的人看守著,席城和路小北只要帶人出現,就會第一時間被截扣。
其他的人,更是把濱海翻了一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這三人的下落。
直到,席城主動打電話給褚郁臣。
“席城,你這是什么意思?”褚郁臣沉聲逼問,已經很按耐自己的怒火,但語氣上,還是那般的不耐。
席城笑意緩緩:“沒有別的意思,你不是一直都想找褚景行嗎?你母親也一直都在為這個人煩惱,我把你的母親給帶走,只不過為完成她的心愿罷了。”
“你是誰?”
褚郁臣眉頭高皺,警惕了起來。
褚景行這三個字,在母親病發的時候高度頻繁地從她口中說出來,但這個人,席城按理來說不會知道才對。
除非,從開始到現在,就是席城的有意接近。
可席城是誰?
為什么會知道他父親,而且此刻還是這般的篤定?
“我是誰和你是誰,這不是同等的問題嗎?名字只不過是一個賦予,沒了名字,誰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