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先生。”
席城主動走過來打招呼,并說:“昨天我有事不在,你母親的情況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現(xiàn)在說也不遲。”褚郁臣緩緩勾唇,腳步一頓。
然后,席城朝著他示意上樓。
進了書房,席城才明話道:“你母親現(xiàn)在雖然精神狀態(tài)極好,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如果她在外面忽然發(fā)病的話,是傷人傷己,還會影響到你。”
“沒有,我沒有要帶她一塊出去,是準備帶方慧蕓出去,我母親還得托你們先看一會兒。”
看來,席城是以為他過來是特地要把母親給接走。
也的確是給席城了一副假象。
席城瞬間恍然,笑開:“哦,看來是我誤會了。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就放心去吧。”
“好。”
后面,褚郁臣和他寒暄了幾句便離開。
方慧蕓跟著褚郁臣出了別墅,褚郁臣的有意疏離,兩人之間劃分出距離來。
不過,方慧蕓也不敢再惹褚郁臣生氣,提了自己的速度,小跑著,才把褚郁臣給追上。
然而,當(dāng)她剛坐上副駕駛的時候,褚郁臣卻忽然動了怒,一雙黑眸厲冷如刀地掃向她:“給我滾下去,這個位置不容你有半點玷污!”
“是。”
方慧蕓雖然應(yīng)了褚郁臣的話,可是喉嚨里仿佛被什么異物給堵住一樣,又如熱酒過喉,有火辣辣的痛楚。
他的話語已經(jīng)很明顯了,副駕駛座是江晚的專屬位置,讓她滾,她可以接受。誰讓她動了不該有的念頭,做了齷齪的事情。
可她又不是個垃圾……
然而,方慧蕓卻又很快的就止住了自己的思緒。
她不能再在這件事情上較真,因為,除卻自己越加多的情緒,不會有人心疼她,幫她說上一句話。
……
褚郁臣未在,江晚是反復(fù)難安。
后半夜處理公司要務(wù),早上又是大早起來。
隨便收拾了一點,就驅(qū)車去了江氏。
陳姐來報告她,說這幾天江媛不但人沒有出現(xiàn)在公司,就連消息也不曾回。江晚和江遠山之間,伴隨著江遠山的入獄,他們之間也算是小小的轟動了一把。
江媛的去留江晚并沒有表態(tài),但是,江媛和江晚之間的關(guān)系又擺在這里,陳姐這才來稟告江晚。
江晚翻看著手里頭的文件,淡淡地接話道:“聯(lián)系一下她,如果還要這份工作的話,就下午過來報道。”
沒有把江媛從江氏驅(qū)逐,沒有收回江家老宅,已經(jīng)是她對她們的不忍心和仁慈。
可江媛卻還在這里任性地耍脾氣,她又不是江遠山,澄清了后,和江媛是一毛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
不忍心也有個限度的。
這是她給的最后一次機會。
陳姐很快就按照她的吩咐給江媛打了電話,江媛這兩天因為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是渾渾噩噩。
手機短信那些,她一條都不曾看,甚至連電話也不愿意接。
接起陳姐的電話,還是沈雅走進來看她的手機鈴聲響徹?zé)o人接才接的。
“二小姐嗎?”陳姐態(tài)度還是很和氣的。
畢竟,她跟在江遠山的手下做事多年,江遠山也給了她不少的恩惠。雖然她的心現(xiàn)在向著江晚,但還是顧及了一下江媛。
“陳麗,你找媛媛有什么事情嗎?”沈雅擰下眉。
雖然,江晚沒有對江氏裁員,但這些人都在職場里混跡多年,該怎么做才能保證自己的利益,她們心里面很清楚。
陳麗聽出來沈雅的聲音,還是尊稱了一聲“夫人”。
不過,沈雅很快就嗤笑開:“江遠山都已經(jīng)伏法進了監(jiān)獄,樹倒猢猻散,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說。”
陳麗抿唇,道:“夫人,江總讓我電聯(lián)二小姐,說如果她還想留在江氏上班的話,下午就來報道。”
這是江晚放出的話,果然,陳麗這通電話就是沒那么簡單。
事到如今,媛媛能抗拒不去嗎?
“好,你轉(zhuǎn)告給她,就說媛媛待會就回過去的。”沈雅抿唇,眼眸里展現(xiàn)出一抹恨意來。
這就是江晚的高明之處,看似是她給了她們一次機會,可實際上,卻是彰顯出她的高高在上。
這樣的話,她們就是乞討者,江晚給了她們才有得吃,有得活。
而陳麗都沒有回話,直接就掛了沈雅的電話。沈雅抿著唇,臉色怒意已然明顯。
“媽,你出去吧,我想要一個人待一會兒。”江媛低低出聲,此刻的她,聲音卻有幾分縹緲空感。
看到江媛這般要死不活的模樣,沈雅是痛心無比,但更多的卻是恨鐵不成鋼。
她怒斥著江媛,“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么頹廢?你沒聽到我剛剛和陳麗的這通電話,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為了江晚的人,你如果還不去公司報道的話,江晚連最后一次都不會給你,就要把你給開除了呀!”
沈雅也是急了,真要開除的話,她們現(xiàn)在吃什么呢?一點收入來源都沒有。
江遠山給她們的,都是附屬卡。
因為江遠山入獄,所有財產(chǎn)都已經(jīng)凍結(jié)清點,全部歸到江晚的名下。
“什么最后一次機會?媽,你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江晚會給我活路吧?我對她的設(shè)計,她沒有追責(zé)我,不過就是想要我記住她一輩子。因為,她是高高在上,我的恥辱永遠都是她勝利高傲的資本。你不是說,你要去找那個堂爺爺嗎?”
江氏她要是回去的話,那就是眾人眼里的一個笑話,她怎么可能會回去呢?
江媛的這些話,也讓沈雅看清楚了她此刻的心里所想。
沈雅抿唇,朝著她沉沉地甩話道:“不要我說有一個人,你就把這個人當(dāng)成所有的依靠。當(dāng)時你不是還在質(zhì)疑我嗎?為什么江晚可以做的事情你不可以呢?你身上上下,沒有哪一點是比不過她的。”
江媛聽到這話,就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是直接笑出聲:“如果我能比過江晚,為什么爸爸最喜歡的是她,顧行洲,褚郁臣,包括一個褚蕭,心里面也是她呢?”
這些事實都在證明,她永遠都比不過江晚。
既然比不過,又何必去自找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