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褚遠航一臉的驚駭,依舊是不信。
莫輕語答話:“都是真的。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那是在躲避褚郁臣的耳目。也怕你忍不住要我把他帶到你的面前來。”
知道褚遠航沒見到人是不會相信的,于是就把手機給掏出來,遞到了他的面前。
在莫輕語的手機上面,褚遠航看到了褚蕭的光頭照,不過和他上次探望不同,褚蕭身上所穿并非是囚服,而是日常生活裝。
直到此刻,褚遠航才徹底相信,但是,臉上早就已經熱淚盈眶。
“輕語,你早一點和我說明所有,我……”褚遠航摸了一把臉,他就只有褚蕭這么一個兒子。
骨肉親情,自然是不會對褚蕭的死冷眼旁觀。
“再過段時間,我就帶你去見他。”莫輕語抿了抿唇。
本來,還要瞞他幾天的,可自從她在街頭找到黯然銷魂的他后,從帶回來,他就一直在鬧情緒。
動不動就是情緒奔潰,她是不忍心,不忍心看到他受不了煎熬而如褚郁臣的母親莊敏那樣發瘋。
“非要等幾天嗎?”褚遠航的話語哽咽,此刻已經是迫不及待。
即便褚蕭和他之間的關系極度惡劣,此刻,他卻是只望和他見上一面,真實所見,他便能徹底的放心。
“嗯。”莫輕語點點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怕就怕褚郁臣的人還在跟。”
“那我能和他……算了算了,這里我來收拾吧。”褚遠航低低一嘆。
本來,他還想著,要是不能和褚蕭先見上一面,那就先打個電話也是好的。
可他又想起一點,就按他和褚蕭之間的關系,褚蕭怎么可能會接他的電話?
“我來收拾吧。”說著,莫輕語就已經蹲下身,卻是不小心劃傷了手,不過,莫輕語卻忍住了。
但是,她快速收手,那眉頭朝下一蹙的樣子卻是被褚遠航被發現。
褚遠航也跟著屈身,伸手把莫輕語給帶進了懷里,歉意也隨之而來,“輕語,對不起……”
“不用和我說這些,我都明白你的。”莫輕語伸手將他回抱。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義無反顧。
褚遠航抿了抿唇,朝著莫輕語保證著:“等到褚蕭的事情徹底的沉定下來,我就帶你離開這里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好。”
莫輕語應下聲,對褚遠航口中說的這個地方,是很向往的。
第二天,蘇暖和韓愈的婚禮。
江晚身為好友,是必然要出席的。
褚郁臣呢?一是因為江晚,二是因為韓黎。
江晚看到韓黎朝著他們走過來,便提出:“那你就和韓黎一起,我現在去找小暖。”
他們來的早,主要也是因為她想到這一點。嫁給自己不愛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縱使不能幫蘇暖什么,至少她是陪在她身邊的。
而她是褚郁臣的太太,韓家和褚家又有往來,對于她江晚,濱海又是無人不知。韓家的人就更賣她這個面子。
甚至還領著她去找蘇暖。
蘇暖在二樓韓愈的房間,她推門進去,蘇暖正坐在鏡子面前,一點都沒收拾。而她的憔悴和黑眼圈,證實了她昨晚一晚上沒有睡。
甚至,她還看到了蘇暖那紅腫的眼眶。
“洗漱了沒有?”江晚抿了抿唇,朝著蘇暖走近。
聽到聲音,蘇暖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也是迅速地回頭一看,看到江晚穿著淡藍色的小長裙朝著她走過來時,蘇暖一下子就熱淚盈眶。
“晚晚……”
蘇暖的喉嚨一下子就哽咽而起,也是迅速地朝著江晚跑過來,一把抱住了江晚。
不贊同的婚禮,換了她她也委屈。
“已經這樣了,就順其自然。韓愈要是……怎么說,如果真的支撐不下去的話,都不用你提,韓愈會主動提出來的。”
“是嗎?褚太太就這么的了解我嗎?”
江晚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低凜嗤笑的男音從遠到近地傳來。
這聲音的突然,同時嚇住了江晚和蘇暖。意識到來人后,江晚的心下一顫,果然,背后不能隨便的議論誰。
“是我告訴晚晚我不愛你的,再說,這件事都不用我說,現在只怕濱海都傳遍了吧?我蘇暖要是真喜歡你的話,我和你的婚禮也不可能拖延到現在。”蘇暖掐住了自己的掌心,也是順勢把江晚往她的身后一撥。
韓愈的極端和狠,她是見識過的。
此刻房間里面就只有他們三個人,她自然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江晚受到傷害的!
不過,韓愈看到蘇暖這般護犢的模樣,卻是冷冷一嗤:“蘇暖,我沒有你那么傻。婚禮沒多久就要開始了,我不希望看到任何意外。既然你來了,就幫我好好勸勸她。”
最后一句話,是韓愈對江晚說的。
話落,韓愈便把手中提著的東西放到了江晚的面前。而且,都沒有等江晚的回答,他便直接的轉身離開。
韓愈這樣子,江晚是一點都不爽的。
她在背后說起他的確是不對,但是韓愈這態度真是絕了,她有答應過嗎?怎么能那么的篤定……
“對不起啊晚晚,韓愈這人有點極端。”蘇暖拉著江晚的手,朝著江晚低低地致歉。
在蘇暖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要不然江晚怎么可能被韓愈這樣的給藐視呢?
“這事不怪你啊。我在背后說他,他生氣的確是很正常。他既然是極端的人,我也沒有必要和他這樣的人計較。況且,他稱呼我一聲‘褚太太’就說明他對褚郁臣還是很忌憚的。”
憑借著褚郁臣,韓愈也不會對她怎么樣的。
這點,蘇暖也不是沒想到。但問題是——
韓愈那態度和言語,聽起來多么讓人不舒服。
“晚晚,沒有我你不會這么的委屈。”
“小暖,要是凡事都照你這樣的思想,那要是沒有我的話,你也不至于答應你小叔叔。”
江晚示意,很快就截斷了蘇暖的話。
蘇暖抿唇。
她沒有答話,絕不是因為江晚,而是因為想起了蘇越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