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樣的思想,可江遠山不是。
他害怕著江晚的發現,討好她,努力地來來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同時,也不敢放松,對江晚是時時刻刻地警惕。
他給江晚親自熬了一碗粥,也是親自端到江晚的房間,但他并沒有在臥室里看到江晚。
他還沒往她離開的方面想。
是走出臥室后,江媛看到他端著粥從江晚的房間里頭出來。江媛直接朝著他諷出聲:“想要獻殷勤,可惜人家早就已經走了。”
這話才讓江遠山意識到一點,江晚和他說開,誤會,真是父女情深,還主動給他揉頭。揉頭……
自從他不得已把她賣給褚郁臣后,他和她之間的關系就僵硬、惡劣。
看來,江晚是在懷疑那份鑒定報告的真假。
如果江晚回來是取物證,或者是從他的身上取什么有關的東西來重新做DNA鑒定這也是有可能的。
江遠山把手里面的這碗粥直接往江媛身上塞,“你就應該把她的行蹤早點告訴我!”
如果早說了,還能攔住,也不至于這樣。
江晚要是真對這份鑒定起疑的話,她得手了,事情成功了,那他們就完了啊!
“爸!粥撒到我身上了!”
這突然的動作,江媛身上撒了不少的粥,這也讓她直接一怒。
“閉嘴——”
然而,她卻被江遠山給呵斥。
江媛氣到不行,可他人早就已經回了書房。
這樣的結果就導致了她直接砸了手中的這半碗粥。而沈雅聽到動靜,連忙跑上樓,看到樓梯上的殘跡還有江媛的怒火,不由疑惑,“好端端的你這是怎么了?”
“你說有些事情不需要我來管,沒有告訴我的事情也不許我問。但是,我怎么可能會不問呢?你對江晚的態度大轉變,甚至是爸爸在我的面前直接去對江晚好,忽視我,這叫我怎么能忍住?這你看到了沒有?我不過是說了一句江晚走了,你瞧瞧他是怎么對我的?”江媛扯了扯衣服,故意地扯給沈雅看。
這哪里是父親啊,擺明了就是江晚一個人的父親吧。
“你爸爸最近有心事,很多事情都很棘手,你就別在這里添亂了,聽話!”
沈雅勸著她,但氣頭上的江媛怎么可能會聽呢?她臉沉著,左右是不愿意,沈雅不和她在這里啰嗦,朝著她低低呵斥。
“媽,就連你……不對,你和爸爸最近不對勁,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江媛覺得委屈,就連最愛她的母親也不勸她,也不站她這邊。
可她母親平時不這樣的,這一瞬間,她也意識到一點。
沈雅抿著唇,這樣的神情更加驗證了江媛心里面的猜想。問不到結果,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于是伸手抓住了沈雅,“媽,你快和我說,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沒什么,我去找你爸爸了。”沈雅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后將江媛給推開。
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處,這件事她實在不想江媛也跟著摻和進來。
江媛還有話要說,但是沈雅已經轉身把她給丟在了身后,但母親這樣,明顯是有問題的。江媛心里面不平,于是就跟了上去。
奈何,沈雅把門給反鎖,而且隔音效果還很好。
“你對媛媛發火是因為什么,媛媛沒有把江晚走的消息告訴你?我知道你是在害怕什么,但媛媛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你憑什么把氣撒在媛媛的身上?”
她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她絕對不允許人傷害,欺負她,哪怕這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也絕對不可以。
可是,那句“憑什么”也不過是在沈雅的喉嚨里面過了一遍,沈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遠山給打斷。
江遠山冷嗤一聲:“沈雅,你腦子里面裝的是豆腐渣嗎?江晚她聰明著呢,在她和我鬧出矛盾之后,你覺得她會和我回到之前嗎?”
“你是說江晚在懷疑親子鑒定的真假?”
沈雅抿著唇,看著江遠山這般態度,心里面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因為懷疑,所以故意親近,然后取證據,或者是從江遠山的身上拿到什么,然后重新去證明。
“要真是這樣也得怪你自己,是你自己沒有意識到,難道還能責怪媛媛和我沒有把江晚給攔住嗎?江遠山我告訴你,媛媛是我一手帶大的,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她。”沈雅抿著唇,朝著江遠山沉沉地表態。
反正,江晚發現了,第一個也是從江遠山的身上找問題。
就算她參與了,可江晚又沒有證據,她還可以替自己辯解,她帶著江媛可是時隔多年才回到江遠山的身邊。
“你別在那里僥幸,事情已經這樣了,江晚要是仔細查起來,咱們兩個人一個都逃不掉!”江遠山急得不行,背著手,來回的轉圈圈。
沈雅就笑了,“我僥幸什么,倒是你,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為什么還要努力呢?江遠山,難不成你還能滅口不成?”
江晚,簡少安,還有一個褚郁臣!
“少在這里說這些風涼話,我要是倒臺的話,你以為你還能留下什么呢?”江遠山冷冷地丟了一記眼刀過來。
他要是倒臺了,沈雅一分好處都不會有。
沈雅也不是沒有意識到,她淡淡勾唇,“那做呢?請問你打算用什么辦法來補救眼下的這一切?嗯?”
見江遠山不說話,沈雅又朝著他擰眉反問。
“沈雅,你還嫌棄不夠亂?”
沈雅不問這話還好,一問,江遠山直接暴怒。
胳膊擰不過大腿,眼下他怎么知道要用什么辦法來補救?
他不僅僅不是褚郁臣的對手,又不可能跟江晚同歸于盡。自首的話,事情過去那么多年了,他還有很多東西沒做,江氏他又放不下。
他,他去死皮賴臉地求江晚,可江晚會信嗎?
此刻的江遠山是愁上加愁!
第二天,江晚很早便出發酒店,然后見到了簡少安。
她對簡少安說話很直接,“我要見我媽,把地址告訴我,然后我會把我媽給帶回來!”
她話這樣說,意思也已經很清楚了,她怎么做,簡少安無權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