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最致命的武器。
她的喜歡,在蘇越的眼里看來是很廉價,是用來利用的東西。
以為的鎧甲無敵,可實際上卻是弱不禁風,千瘡百孔。
“我不想跟你談論這些,如果你要在蘇浩天的面前拆穿我的話,我可以保證。他把我送給那個矮冬瓜的時候,他會收到死兩個人的消息。”蘇暖抿著唇,朝著蘇越沉沉而道。
而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蘇暖的眉眼陡然銳利起來。
她是認真的。
寧愿死,也不愿意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聽到她的話,蘇越卻是嗤了一聲:“既然性子這么剛烈,死都不愿意嫁。有人幫你逃開的遠遠的,為什么還要回來?就因為要參加江晚的婚禮,要當江晚的伴娘?”
蘇暖沒接話,沒有否認。
江晚的存在,對她來說意義是不一樣的。
“可你知道不知道,自身利益才是最大的。你現在想要打電話求救,可你能打電話給誰?江晚現在,自身難保。”
蘇越冷冷一笑,搖頭。
蘇暖卻變了臉色,驚恐道:“蘇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最近江晚遇到一大堆子破事,自己都解決不清楚,哪里還有時間來顧你。機會不是時時有,我勸你還是放棄。”
蘇越給她丟了這么一句話后便直接漠然轉身。
蘇暖怔怔的,耳邊回響的依舊是蘇越剛剛所說的那些話,江晚自己都有一大堆子的破事,她抵抗蘇浩天的這些日子里,江晚到底是經歷了什么?
……
下午四點左右,韓黎才把陸荊白以及陸荊白的妻子黎落給接到了褚家老宅。
就著冰箱里面留有的那些食材,褚郁臣和江晚已經在收拾了,主要是擔心著陸荊白夫婦兩會餓到。
他們一進門,就聽到廚房里面傳來的響動。
韓黎喊了一聲:“人我給接回來了,倒是你們兩人呢?確定不互相認識認識嗎?”
他這么一喊,褚郁臣就和江晚都聽見了。
褚郁臣給江晚擦了擦手,江晚呢,她給褚郁臣解開了身上的圍裙。總之,夫妻兩之間配合的是超級默契。
“聽說你受傷了,這次專程回來把你給看看。”陸荊白先開口,朝著褚郁臣低低而道,而嘴角上卻是流淌著明顯的笑意。
褚郁臣回話,“還好,幸好有韓黎幫我,我這條命才撿了回來。一點小事故罷了,回來了就先好好玩幾天,我這里隨便你住。”
“哪里用得了那么長時間,這次回來頂多也就是三四天,家里的孩子沒辦法丟下。哦,說起孩子,瞧我,忘記給你媳婦介紹了,我叫陸荊白,這是我媳婦黎落。”
“這是我媳婦江晚。”
陸荊白這么一提,褚郁臣便朝著他們介紹著江晚。
韓黎嘮叨了兩句:“你們是沒見過還是怎么地?現在是互相介紹新人的時候,要你們在前面嘴多?”
“忘記了,不好意思。”
此刻,褚郁臣竟和陸荊白異口同聲。
這一突然,江晚和黎落倒是沒有忍住的笑了。
江晚和黎落打了招呼后,江晚就和褚郁臣進廚房收拾飯菜。
陸荊白有些擔心,“他不是剛剛出院嗎,能夠燒菜不?不然就不操勞了,咱們去飯店一吃就對了。”
雖然褚郁臣燒菜是好吃,可主要的還是他的身體狀況。
“沒給他檢查好,哪里敢放他出院啊。放心,燒一頓飯菜而已,再說還有他老婆幫忙,出不了什么大事的。就算有,不還有我這個外科主任在坐鎮嗎?”說著,韓黎還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這么一說后,陸荊白才安心。
“我知道你就只有蘇暖一個朋友,荊白的妻子黎落不錯,以后你可以和她建立起朋友關系。”
江晚正在洗菜,耳邊忽然響起褚郁臣這么一句話。
說起蘇暖,她已經好長時間都沒和蘇暖聯系過了。
蘇暖還不容易才逃離濱海,可因為她結婚,又從外地跑回來,跑進蘇浩天的視線里。
眼下,自投羅網的她,蘇浩天怎么可能會放過呢?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讓人頭疼了,你不提的話我都把小暖給忘記了。老實說,我是真的很擔心她。”
她和蘇暖都很可憐,父親不是父親,光想著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出賣她。
“對了,我還有個事情,你怕是要幫我約一下江遠山。得想辦法從他身上取到頭發或者是鮮血,我要和他做DNA。”
江晚抿著唇,臉上布滿著愁云。
嗯,事情還真多。
“幫你約江遠山這沒問題,你朋友的話……蘇浩天好像要把她嫁給韓震的小侄子吧。韓家的人要結婚,怎么可能會不辦婚禮呢?但韓黎這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事實證明,蘇暖還是安全的。”
沒動靜就說明蘇暖沒有被強迫跟韓震的小侄子結婚。
“是嗎?”江晚有點訝異。
她一直聽蘇暖說韓家小少爺,要么就是矮冬瓜,身份她還真的沒有去深想,畢竟天下姓韓的人這么多,也不是所有姓韓的人都是一家!
“我真沒有想到蘇暖要嫁的人是韓黎的小侄子,有沒有進展,待會問問韓黎就知道了。”江晚緩緩一笑。
韓黎在中間的話,就好辦事了。
“我知道你想幫她,可我們幫了一次,你覺得蘇浩天還會讓我再幫第二次嗎?”褚郁臣抿著唇,朝著江晚說出了事實。
其實,他早就知道蘇暖要嫁的人和韓黎之間的關系。
他幫忙了,韓黎就擺在中間難做了,但是他還是幫了。可幫了一次,并不就代表還可以幫第二次。
江晚聽著褚郁臣這些話,喉嚨里面仿佛是卡了異物一般。
是,他說這些都是事實。
可問題,她真能見死不救嗎?
“晚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有些事,是你想幫都幫不上來的。眼下,咱們也有很多事情要解決。”
江遠山的事情是首選,然后是調養身體,造人,把失去的孩子再給找回來。
然后——
褚郁臣做了一個最壞的設想。
萬一江晚要不是江遠山的親生女兒呢?如果不是,就還要給江晚找親生父親。
畢竟,當年的事情過去很久,不是當事人,很難調查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