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話出聲的同時,喉嚨里仿佛卡了異物,一牽一動,鼓鼓帶痛。
“說什么謝呢,我是你的丈夫,幫你是應該的。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你又沒記住。”褚郁臣話語緩緩,聲音溫潤。
俊朗的面龐,眉眼里皆是柔情。
江晚抿下唇,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可心中卻是感動萬分。
而下一秒,褚郁臣伸手拂去了她眼角的濕潤,在她的額頭上面落下一個吻。
“好了,還沒吃飯呢,我給你做晚飯吃。待會許就會給你送號碼跟手機過來。”褚郁臣握住江晚的雙肩,將江晚給推開。
但是,褚郁臣卻在下一秒的功夫里,緊握住江晚的手心。
掌心溫度徐徐遞來,透過掌心,一路滑動,是直達內心。
江晚跟在褚郁臣的身后走進了主宅。而路燈下面,他們的身影拉長交疊。
江晚見了,心中是一暖。
同時心里面也堅定一點,褚郁臣用真心待她,她自然也會回以真心。倘若褚郁臣變卦,那么她只求自由。
何況,她和褚郁臣之間還立下協議,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和褚郁臣離婚,孩子歸她,財產也要劃分她一半。
有這個保障,怕啥呢。
最主要的,她現在任職江氏的市場部總經理,在她和褚郁臣沒有變化之前,憑借著她和褚郁臣的關系,而且,還要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她是一定可以為自己打下一定基礎的。
褚郁臣,我拿余生跟你賭,請你別讓我心如死灰。
……
褚郁臣是說到做到。
他帶著江晚進了玄關到客廳,褚郁臣就把江晚拉到沙發上面坐下。
他按住江晚的肩膀,薄唇輕啟:“你就在這里等我,我做好了叫你。”
“啊?還是我來吧。”
江晚知道,褚郁臣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但問題是,她跟褚郁臣這些日子以來,都是她和傭人在做。
雖然褚郁臣和她互通了心意,但褚郁臣下廚做飯這個事情,江晚還真的是不敢想。
要知道,褚郁臣可是濱海商業界的霸主,他動動手指頭,簽個字都是百萬,千萬,甚至是上億進賬。
雖然他隱忍了十年,但那些便簽下,依舊是遮掩不了他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還有他的優秀。
褚郁臣這么一個優秀的人,下廚給她做飯的話……嗯,這讓江晚很是惶恐。
“我答應了你要給你做飯,自然就不能隨意的反悔。否則,我承諾過你的那些事情,我怎么能夠讓你信服呢?”褚郁臣抿下唇,朝著江晚低凜地甩話出聲。同時,也是在朝江晚表明自己的態度。
小事見大事,他答應過江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要做到的。
“那好吧。”
江晚深知褚郁臣的強勢,如此,她也不便再說其他。
沒有手機,江晚又是一個人坐在客廳里面。江晚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打開了電視。到處都是她和褚郁臣的高調秀恩愛,還有褚蕭各種犯罪證據和倒臺。
江晚換了其他的臺,看著動物世界。沒看一會兒,門外保安進來通報,“太太,門外有人找。對方稱是你好朋友的父親。”
蘇暖的父親……
一聽保安這話,江晚的心是瞬然一提,更是一緊。
“讓他進來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何況,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是。”
保安聽了江晚的話,應下聲。
保安一走,褚郁臣后腳拿著鍋鏟從廚房里頭走出來。
褚郁臣的身上還系著藏青色的圍裙,右手上是鍋鏟,袖子高卷到小臂處。嗯,褚郁臣這般打扮還真的是很接地氣啊。
“蘇暖的父親找過來了,你上樓吧,我來應付他就行了。”褚郁臣迎視江晚的視線,朝著江晚徐徐道話。
蘇暖的父親是為蘇暖而來,必定是要向江晚追問蘇暖的下落。種種言語,甚至還會甩臉色給江晚看。
而他人在這里,怎么能夠讓江晚受這樣的委屈呢?
“我來吧,你是可以成為我依靠的那棵大樹。但人生百態,我總不可能樣樣都依賴著你。”何況,大樹還有倒的那一天。
不過,這話在心中所想,卻是沒有朝著褚郁臣直接出話。
雖然這話是事實,可聽在褚郁臣的耳中,卻是在質疑著褚郁臣的能力。眼下,她不想和褚郁臣起爭執,鬧出什么矛盾來。
“嗯,那行。”
對于江晚的態度明顯,褚郁臣也不好再說些其他。
反正他人就在廚房,蘇暖父親要是對江晚有什么言語不對的地方,他直接出來就是了。
他和江晚之間——
嗯,是想和江晚過余下一生的。江晚是他的女人,他自然是要寵愛,呵護她。
江晚回以了褚郁臣一個微笑后,褚郁臣便折身進了廚房。江晚坐在客廳沙發上面,等了一會兒,等來了蘇暖的父親,蘇浩天。
“伯父。”江晚頜首,客套有禮。
但蘇浩天卻不吃江晚這一套,他冷然截起江晚的話,聲音怒然:“你是褚郁臣的人,又是蘇暖的好朋友,又是個小姑娘,我蘇浩天不能對你怎么樣,也不想對你怎么樣。你見不過去那是你的事情,我的女兒,我要怎么替她做決定這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由。”
說什么想通了,愿意嫁都不過是騙人的鬼話。更可氣的是,居然還在蘇越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蘇暖要跑,能找的人就只有江晚。
蘇暖和韓家小少爺的婚禮在即,蘇暖跑了,他怎么跟韓家交代?
眼下,就是冒著得罪褚郁臣的風險,他都必須要過來找江晚要人!!
“對,這是你的自由,旁人是無法干涉的。但蘇暖要去哪里,這不也是她的自由嗎?我很明確的跟你說,蘇暖不在我這里,如果你能搜的出來,人你帶走就是。要是沒有搜出來呢?”話落,江晚的眉眼陡然一厲。
她也絕非善茬。
何況,蘇浩天和江遠山是同一類人。
也不能怪她一錘定義,實在是——蘇浩天要是個好父親的話,蘇暖也不可能被他逼到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