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韓黎就找了個護工過來,她呢,就坐在椅子上面。
王漾是因為救她才受傷的,王漾沒醒來之前,她是不會離開病房的。
而王漾醒來是在兩個多小時以后,麻醉藥效一過,傷口宛如撒了鹽,疼得他是倒吸口涼氣,整個人軍痙攣蜷縮。
他整個人更是浮腫的。
“太太?”王漾看到了守在他旁邊的江晚,低低驚呼。
“你醒來了啊?有沒有感覺到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韓黎過來看看你。”江晚聽到王漾虛弱的聲音,迅速地起身朝著王漾靠近。
王漾搖搖頭:“我沒有不舒服,太太,你給我找個護工吧。然后你自己打車回到老宅去,我這里不需要你來照顧。”
王漾強撐著,將這些話給說完。
江晚守在這里的緣由,他很清楚。
可他也說過,那是他對江晚的償還,不牽扯任何。雖然他們之間是清白的,但褚郁臣要是回來看到江晚在照顧他……
“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早就已經掉進那個大坑里面死了。”江晚抿著唇,打斷了王漾的思緒。
最怕別人背后搞鬼,最怕背后那一槍,也最怕突發時的意外。
王漾薄唇欲掀出聲,不過卻被江晚給搶先在前,江晚也是阻斷他:“好了,你別再說了。韓黎給你找了一個護工,我和護工一起照顧你。你救了我,我總要為你做出點什么。否則日后被人知道這個事情,還說我江晚狼心狗肺。”
江晚的執意,王漾也不好再說其他。
就這樣,江晚的執意要留一直等到了褚郁臣回來。
褚郁臣在濱海國際機場下的飛機,警方接到消息,等待在機場。在褚郁臣和褚蕭下了飛機,兩名警察押著褚蕭跟在機場等待的警方回合,然后押著褚蕭前往警察局。
至于褚郁臣,他攔車去了醫院。
王漾受傷的事情他并沒有忘記。
只是褚郁臣沒有想到,在王漾的病房里,他也看到了江晚。
彼此視線相對,一眼萬年。
“我以為你在老宅子里面。”褚郁臣先開口,薄唇緩掀,唇角間流露出一抹笑意來。
他是這樣的打算,先來醫院探望一下王漾,再回老宅給江晚一個驚喜。
是了,他還打算給她買束花的。
“王漾是因為救我才受傷的,我把他給送到醫院里來就一直沒有離開。”江晚接起了褚郁臣的話,徐徐而道。
褚郁臣望著江晚,唇角一直漾著笑。
他手落在江晚的肩膀上,輕輕地拍撫:“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還有你,王漾。”
說著,褚郁臣的視線就朝著王漾投射過去。
王漾連連否決:“不敢,先生。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既然你來了,你就把太太給帶走吧,王漾已經好了,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而且還有護工在我身邊照顧。”
有關他想著放棄救江晚的心,他終究是不敢對褚郁臣提起。
諸多種種,足以證明江晚對褚郁臣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給你放半年的假,你好好調養身體,不用著急。”褚郁臣朝著王漾發了話。
王漾拒絕:“那怎樣可以呢。褚蕭才剛剛掃平,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這些也不算是重傷。一個星期后……”
褚郁臣聽到王漾這樣說話,連忙呵止住王漾:“哪里的話。這不叫重傷,那怎樣才算是重傷呢?”
“聽我的,你就好好休養。趁著半年的假期,把想做的事情都給做完。這邊,有需要就跟韓黎提,韓黎是你的主治醫生,我很放心。別給我說其他,這是對你的吩咐,交代給你的任務!”
“是。”
褚郁臣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王漾也只好應聲接話。
而后,褚郁臣便把江晚給帶出了病房。
褚郁臣摟住江晚的纖腰,沒能忍住,雙手而握,直接將她抵在了墻上。而薄唇直接朝著她的紅唇壓過,呼吸沉沉,聲音是暗啞低沉,“你想我了沒有?”
“沒有。”
江晚回的很直接,“當初不知道你是假死,我很震驚。我在想,你若是死了,褚蕭又把我給困在他的身邊,那我一輩子都不得自由。我害怕,我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人生。你活著,我多少都是能沾到你的光。可是我現在,肚子里面又有了你的孩子。”
說著,江晚低著頭,語氣也低了幾分。
沒有孩子的時候,倘若褚郁臣愿意提出離婚,或者是褚郁臣不會因她的離開而追究任何的話。那她真的會離開褚郁臣。
可有了孩子,她不可能讓孩子沒有父親。
加之現在,褚郁臣根本就沒有要放過她的心。
“這是命運的安排,命運讓你我牽扯到了一起,讓你有了我的孩子。江晚,忘記我們糟糕的開始,我們重新開始。相信我,我將毫無保留的來愛你,絕對不會負你。”褚郁臣吻了吻江晚的唇角,又移到她的眉心。
而褚郁臣又騰出了一只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方輕輕地摩擦著。
“嗯。”
江晚應著聲。
就當是為了孩子吧,而她現在也是褚郁臣的妻子,他扳倒了褚蕭,現如今褚郁臣的承諾又在這里。
那就這樣吧。
但問題是,也有一點需要聲明的。
江晚仰視著褚郁臣:“如果你最后背叛了我,或者是不愿意和我繼續了,那孩子的撫養權歸我。”
人這一生,哪里有什么萬無一失的事情呢?
這個問題,她必須要提前跟褚郁臣說清楚。
“好,我和你簽訂協議。如果你我之間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孩子的撫養權給你,我還會分割給你一半的財產,法律公證有效。”
褚郁臣直接應話,沒有絲毫的猶豫。
而褚郁臣真是說到做到,和江晚立出這樣的協議,各自簽字拿到公證處蓋章。
一式三份,一份公證處,江晚和褚郁臣則是一人一份。
“怎么樣,現在可以放心的愛我了吧?”褚郁臣薄唇緩緩而掀,唇角兩邊蘊著深深的笑容。
被褚郁臣這么一說,江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轉移話題:“我餓了,現在要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