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蕭湊近著江晚,唇間漾出一抹邪肆的微笑來。
而那雙眉眼卻是落在江晚的身上,深深幾許。
江晚和他,此刻距離不是很遠,但也不是很近。
這個距離之下,江晚看清楚了褚蕭臉上所有的反應(yīng)。
她覺得這樣的褚蕭,是惡心至極!
“我對你沒有感覺,也不會因為你而妥協(xié),你要殺我就殺我,廢話少說!”江晚朝著褚蕭怒喊出聲,也是道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韓信受胯下之辱,她知道。
可即便是她不愿意死,她也不愿意受這個屈辱。
而她要是答應(yīng)了褚蕭,褚蕭對她是真的糾纏和占有,而褚郁臣則是會因為她轉(zhuǎn)投他人懷抱而動怒。
左右都是個死,不如現(xiàn)在死。
“殺你?江晚,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嗎?現(xiàn)在把你給殺了,真的是好可惜。”褚蕭捏起江晚的下巴,輕輕一呵,“這樣好了,給你錄個視頻吧,然后給褚郁臣發(fā)過去,看看褚郁臣會不會趕來救你。”
話音一落,褚蕭笑了一聲。然后,他松開了江晚,啟動了江晚腰間上的炸彈。
同時,也是將手機給掏出來,攝像頭聚焦對準著江晚,進行拍攝。
“滴答滴答”的聲音響在耳邊,江晚此刻大喘氣,整個人都是慌的。
她可以對褚蕭硬氣,可是在生死面前,她也還是懦弱的很。
褚蕭嘖嘖了兩聲:“瞧你,都怕成這樣了卻還不松口。跟我在一起,就有那么難嗎?”
“我已經(jīng)是褚郁臣的妻子,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
江晚朝著褚蕭甩話,聲音沉窒。
要死就死吧。
反正,爆炸也就只那么一瞬間。
而定時炸彈設(shè)定的時間是三分鐘。
褚蕭給錄制了15秒的短視頻,然后給褚郁臣發(fā)送過去。
褚郁臣收到信息,此刻正在趕往療養(yǎng)院的路上。
雖然他已經(jīng)通知了許就和王漾立馬調(diào)出附近的消防員和警察,可他本人還是得親自前往。
短視頻褚郁臣看見了,江晚的神色和腰間上的定時炸彈他看的特別的清楚,觸及,也是眉目一冷。
他是說過要江晚迎合褚蕭的話,但對江晚是試探,即便后來達成一致,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江晚以那樣的方式去迎合褚蕭。
他更是說過要保證江晚的安危。
可這一切都還沒有開始行動,褚蕭就已經(jīng)先反客為主。
江晚的生死……已經(jīng)開始了!
而療養(yǎng)院那邊卻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砰”的一聲,劇烈地碰撞聲忽然一下響起,褚郁臣連人帶車呈現(xiàn)拋物線的形式被拋了出去。
車子直接正面朝天。
……
第三分鐘,“噠”的一聲長鳴,江晚嚇的直接閉上了眼睛。
但意料中的疼痛和爆炸聲并沒有傳來,她反而是聽到褚蕭低低地笑音:“哈哈,真的是太好玩了。”
“江晚,你以為的死亡卻沒有出現(xiàn),你以為的忠貞人家并沒有把你給當(dāng)回事。我告訴你,褚郁臣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他死于了車禍之中。以后褚氏是我的,褚家也是我一個人的,就連你,也是。”
褚蕭揚長一笑,嘴上流露出的是勝利的笑容。
江晚聽到這些話,一顆心直接涼透。
不,這一切不是真的!
不……
江晚情緒變得激動起來,而她眼前一黑,也就是那么一瞬間的事情。
江晚再次醒來,是兩個多小時后。
只不過,她沒有被尼龍繩所束縛,而是平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頭頂上的大盞水晶吊燈晃著她的眼睛。
江晚立馬驚覺起身。
四周無人,她也不假思索,迅速地掀被下床。下樓,無人阻攔,一路倒是通暢無阻。直到,她穿過玄關(guān),打開房門。
門口站著的兩個高大男人,讓她瞬間就縮回了腳步。她朝后退,卻是撞上了一堵肉墻!
江晚驚覺回頭,卻看到褚蕭那張妖孽般的臉。
“你快放我離開這里!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怎么樣?你還要殺了我,還是褚郁臣會殺了我?”褚蕭笑著打斷了江晚的話,眉眼落在江晚的身上,饒有興致。
褚郁臣……
聽到這三個字,江晚的心里面如同翻現(xiàn)起驚濤颶浪。
褚郁臣真的如褚蕭所說的那般,出車禍死掉了?
她不敢信,可是褚蕭那戲謔的神情卻又讓她不得不信。褚郁臣要是死了的話,所有一切悉數(shù)都作廢。
她……沒有人會來救她了,她將會被褚蕭控制在這里直到褚蕭對她的興趣悉數(shù)殆盡。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如今的局勢,她要對褚蕭妥協(xié)嗎?
江晚的腦子亂哄哄的。
“你少在這里騙人了,我沒看到褚郁臣的尸首之前,我是不會相信褚郁臣死了的!”江晚掐了掐掌心,朝著褚蕭吶喊道。
她不能輕信褚蕭的只言片語。
要不然,褚郁臣要是沒死的話,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對褚蕭妥協(xié)的話,她也是死路一條。
她告訴自己,要先冷靜,不能慌!!
“你不信?”褚蕭低低一嗤:“褚郁臣不死即傷,一個瘸子又不能人道,你覺得他在遭遇車禍后不死會是什么樣?”
“我是褚郁臣的妻子,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不會獨活。褚蕭,我江晚就是死,也不會對你妥協(xié)。”
江晚朝著褚蕭沉沉地甩話,也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褚蕭呵呵地笑了兩聲:“你這話聽的我有些厭煩,褚郁臣能拿來威脅你的東西,為什么我不能?”
這話一出,江晚的心陡然一沉。
她后背更是倒升起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看向褚蕭。
她死了是可以,但她不能不顧她小舅舅。只是,她也不愿意對褚蕭妥協(xié)。
江晚深呼吸:“你的確是可以拿這些來威脅我,但你覺得,褚郁臣要是死了,我身為他的妻子卻沒出現(xiàn),大家會怎樣想我?我只是不明白,褚蕭你對我到底有多么深的執(zhí)念,才會愿意將一個不愛你的人金屋藏嬌?”
“少在這里用言語激將我,我有的時間陪你慢慢的耗。自殺也好,鬧性子也罷,總之你出不去這棟房子,你也見不到褚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