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被吞噬了一半的信仰之力，似乎也沒什么關系。
這個賬還是很容易算的。
于是齊樂很快又坐正了身子，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賺十塊錢被別人分走五塊，總比只能賺一塊錢要好吧。
更何況，聽系統的介紹，被信仰凝聚吞噬的信仰之力，還能夠在鑄物玉盤之中凝聚起來。
這就相當于是在存錢了吧。
只不過存的這個錢，可能沒辦法拿出來而已。
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要能讓自己得到最多的好處不就行了。
“不過……系統，聽你說，信仰凝聚這個功能，吞噬掉的信仰之力會在鑄物玉盤之中凝聚成形，到底是怎么回事？”
齊樂在欣喜過后，又回到了前面一些的話題。
既然信仰凝聚是個利大于弊的功能，那好的一面弄清楚了，不好的一面，肯定也得弄明白才行。
要不然日后被這個功能給坑了，都沒處說理去。
系統：“老實說，具體的效果，本系統也不是很清楚……”
“這……”
齊樂聞言，一陣默然之后，才緩緩開口，慢慢說道：“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做系統了，有什么話照實說不就行了。”
“我有什么時候因為你的能力不足而鄙視過你嗎？沒有吧。”
系統：“本系統現在嚴重懷疑你在誣蔑，但找不到證據。”
系統：“不過既然宿主都這么說了，那本系統就如實的說吧，被信仰凝聚吞噬掉的信仰之力，似乎是在重塑上古殘魂。”
“什么？可你不是說上古殘魂已經消失了嗎？”
齊樂有些驚訝的問到。
上古殘魂和鑄物玉盤融合之后，保留下來的就只剩下了鑄物玉盤，上古殘魂已經被鑄物玉盤吸收得一干二凈。
可是現在按系統的說法，卻不是這么回事。
系統：“準確的說，上古殘魂的確是消失了，但消失了并不等于不能再次出現啊。”
系統：“而且本系統所說的，應該是上古殘魂被鑄物玉盤給吸收了，也就是說，若是鑄物玉盤愿意的話，是能夠重塑出那一片上古殘魂的。”
“竟然還有這種事！”
齊樂當即就是一陣愕然，然后有些奇怪的問道：“既然現在要用信仰之力重塑上古殘魂，那之前為什么要吸收掉上古殘魂呢？”
“而且鑄物玉盤和上古殘魂之間的聯系，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系統：“這個……本系統也不太清楚。”
“沒事……”
其實關于需要用到腦子的問題，齊樂根本就沒指望過系統能給出答案。
剛才的問題，齊樂也只是在自問罷了。
只是有些時候，把問題說出來，腦子里的思路就會變得清晰一些。
所以在自問過后，齊樂閉目沉思了良久，才緩緩睜開了雙眼，出聲說道：“系統，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這片上古殘魂，來自于矮人族的先祖呢？”
系統：“宿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對于那些需要思考的事情，系統永遠都會呈現出一種智商欠費的狀態。
所以齊樂也沒有在意，而是稍微解釋了一番。
矮人族雖然是北山脈的一個種族，但卻并不是北山脈上獨有的種族。
而且在鍛造技藝上，矮人族的先祖，即使被稱為鍛造技藝的先祖，其實也不為過。
而齊樂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是一個信仰鍛造之神的世界，鑄物玉盤必定也是應運而生的一件寶物。
所以和矮人族先祖的上古殘魂融合，就并不顯得那么奇怪了。
因為兩者的共通之處，就在于對于鍛造技藝的信仰。
也就是基于這個世界的規則。
“沒錯，就是規則！”
齊樂說到這里，重點強調了一下這個詞。
上古殘魂和鑄物玉盤融合的事情，既是一種機緣巧合，同樣也是在相應的規則之下出現的產物。
若是換做其他的上古殘魂，恐怕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而且，我懷疑上古殘魂并不是被鑄物玉盤給吸收了，而是有意識的在和鑄物玉盤融合，目的就是為了重塑自身。”
“要不然鑄物玉盤拿著信仰之力能有什么用呢？”
齊樂接著說到，語氣低沉而凝重。
要是這個猜測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只是，一片空白的上古殘魂，怎么想也不可能還殘余著意識，所以按理來說，這應該還是機緣巧合才對。
系統：“宿主，本系統覺得你說的很對。”
對于齊樂的一番分析，系統除了拍手叫好之外，并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因為思考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難了。
“我都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你就知道了？”
齊樂對這個不學無術，只知道在旁邊拍手吶喊，搖旗助威的系統有些無奈了。
每天就想著怎么占小便宜，也不知道多思考一下。
難道不知道多思考有益于身心健康嗎。
“等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上古殘魂能夠使用信仰之力來重塑自身，那我們這么做，算不算是和鍛造之神爭搶信仰之力啊？”
齊樂驀然間想到了這個問題。
以前齊樂一直覺得，信仰之力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信仰的神明，恐怕也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么回事。
在這種不科學的世界里，多幾個神明出來，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并不違背世界的規則。
系統：“宿主，你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嗎？”
這語氣顯得相當之詫異。
“你早就知道神明的存在，竟然一直沒有和我說過！你這個該死的二筆系統，你是不是想謀害我這個宿主啊！”
齊樂聞言，頓時勃然大怒。
自己好好的待在店里混吃等死，過得不知道多逍遙。
結果被系統騙到這個世界來收集信仰之力，還在和一個神明搶東西，那以后還怎么混吃等死呢。
系統：“本系統以為你進過了仙魔戰場之后，會想到這件事的。”
“……”
齊樂被系統的話一頂，一時之間竟是無言以對。
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