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辛小紫的賴皮模樣,白遲遲也拿她沒有了辦法。
“算了,說了就說了吧,反正我現(xiàn)在的情況你和雪松都知道,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就是嘛,你想想看,秦雪松一直都在幕后幫你,這一次也可以請他幫忙,說不定事情還有一線轉(zhuǎn)機呢!你看到陳媛那副德行了嗎,簡直囂張到了極點!”辛小紫覺得單憑她和白遲遲,恐怕對付陳媛還是有困難的。
本來她沒有想到會鬧得這么復雜,還以為陳媛在鐵證面前會乖乖認輸。
可是陳媛并沒有,而且還在關(guān)鍵時刻反敗為勝,她的實力真的超過了辛小紫的想象。
看來不能把陳媛當成普通的對手,她的應變能力和狡詐程度都勝過了白遲遲和辛小紫。
所以,想要把陳媛的底牌起出來,還得靠秦雪松,畢竟他才是一個真正的社會人,他經(jīng)歷過的事情是白遲遲跟辛小紫絕對沒有可能接觸到的。
辛小紫覺得如今秦雪松比起歐陽清更加可靠,他至少不會懷疑白遲遲,而且真心想要為她好。
“這也怪我,要是早點看出來就好了!”白遲遲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辛小紫看了看她:“可能嗎,你這么善良,誠心把她當成家里的救命恩人,菩薩一樣供著!”
“事到如今我也暫時沒有別的辦法了,你約了雪松的話,我們就好好商量一下。”白遲遲在這種需要友情和親情的時刻,心里的那種無助感終于有了些許安慰。
不管歐陽清怎么樣,白父白母始終都是會理解女兒的,而辛小紫和秦雪松,當然是無條件的支持她。
所以隨著車子離小院子越來越近,白遲遲的心也變得迫不及待起來。
“對了,我回家的事情沒有跟爸爸媽媽說,你讓雪松在哪里等我們?”白遲遲猛然想起來。
“就在小巷子口,我知道你怕父母擔心,所以你還是先想好借口吧,免得到時候說漏了嘴!毙列∽现噶酥覆贿h處的小巷子。
白遲遲點點頭:“是啊,我就怕這一點。這樣吧,我就說我因為快要做媽媽了,所以特別想念自己的父母,想著回來住一段時間。”
“這樣說也不錯,聽著也挺自然的,但是歐陽清沒有一起來算怎么回事?”
“出差嘛,反正家里人都知道他最近在四川有工程!卑走t遲心里也很無奈。
一個人回娘家,感覺還是不怎么舒服。
辛小紫笑著說:“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還挺有撒謊的潛質(zhì)的,以前可沒有這么圓滑。”
“都是被逼的,有什么好?”白遲遲覺得自己真是可悲。
從前的那些單純和善良,都被當成了陳媛用來討伐自己的工具,現(xiàn)在可好,已經(jīng)開始在父母面前不老實了。
“不管怎么說都是善意的謊言,沒什么可恥的!毙列∽袭斎焕斫獍走t遲的想法。
車子拐了一個彎,來到了巷子口。
“你看,那是秦雪松的車!”辛小紫靠邊停下,果然看到了秦雪松正坐在車里抽煙。
“他看起來倒是有一種憂郁的氣質(zhì),比起從前那種無賴相順眼多了!”辛小紫隨便評價了一下。
白遲遲覺得,秦雪松抽煙可能不是因為無聊,而是出于對她的擔心和牽掛。
“喂,老秦!”辛小紫搖下車窗,沖著秦雪松喊道。
白遲遲趕緊甩了一下頭,讓自己別那么自作多情,這個時候還想著怎么引起別人的憐憫,是非常不道德的。
雖然跟歐陽清發(fā)生了爭執(zhí),白遲遲依然很清楚自己今時今日的位置。
就算是跟秦雪松往來,也不能忘記了這都是光明正大的,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雜志。
別說歐陽清了,白遲遲自己也無法容忍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所以她不管自己是不是被歐陽清和陳媛冤枉,至少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這里這里!”辛小紫揮了揮手。
秦雪松看到了辛小紫,也看到了副駕上的白遲遲,他趕緊把煙滅了,打開車門走了過來。
白遲遲細心的看到他往嘴里丟了一顆口香糖。
“小紫,遲遲!鼻匮┧勺叩桨走t遲的窗前,一開口就是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他知道白遲遲是個孕婦,在她面前有煙味很不好。
“你來多久了?”白遲遲問道。
秦雪松看看表:“沒多久,不過一支煙的功夫!
“你是用抽煙來計算時間的嗎?”辛小紫笑著說。
“也可以這樣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小紫你也沒有說清楚。”秦雪松低頭看著辛小紫。
“這樣在街邊說話很別扭,你能不能先上車?”白遲遲可不想被鄰居看到。
秦雪松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一時著急就忘了!
坐在辛小紫的車上,秦雪松聽到了昨夜劇情的完整版,他很憤怒,可是卻沒有說歐陽清一句不是。
現(xiàn)在白遲遲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如果為了討好她就跟她一起聲討歐陽清,那會讓事情更加惡化。
秦雪松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毛頭小子了,他成熟穩(wěn)重,懂得分寸的拿捏。
“陳媛很厲害,她竟然還有我的照片,真是沒想到。”秦雪松找了個切入點。
“別說這么多了,我們還是先回白遲家再做商量,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毙列∽峡吹铰愤叺娜硕嗔似饋,好多人對她這輛定制的紫色小車行注目禮。
白遲遲嘆了口氣:“誰讓你開著這么耀眼的車?”
“小紫說得對,我們先回去!鼻匮┧捎X得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很多細節(jié)都要慢慢的分析。
“那好吧,不過到了我家里,你們一定要記得說是我覺得歐陽清走了,有點害怕又想家,所以才回來的。”白遲遲不愿意讓父母擔心。
辛小紫和秦雪松都點了點頭。
于是秦雪松回到了他自己的車里,然后跟辛小紫一前一后來到了白父白母所在的小院子。
“爸爸媽媽,開門,是我回來了!”白遲遲叩響了那古色古香的銅門環(huán)。
聽到她的聲音之后,院子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遲遲!”白父的聲音透著驚喜。
“是我,爸爸。”白遲遲的眼眶濕潤了。
父親雖然眼瞎,可是那份濃厚的父愛卻一點折扣都沒有打,扎扎實實的陪伴著白遲遲的成長。
如今自己的個人生活不如意,不但沒有辦法好好的處理,還要回家叨擾兩位老人。
所以白遲遲更加堅定了決心,不能讓他們看出來。
“怎么突然回家來了?”白父打開門,雖然是用了疑問句,可是卻是滿臉的笑容。
“白伯父,不但是白遲遲一個人回來,我和秦雪松 也來了打擾了哦!”辛小紫甜甜的打招呼。
白父對辛小紫的聲音很熟悉,笑著說:“好好好,小紫也來了!雪松呢,怎么沒有聽到他說話?”
“我在這里,白伯父!”秦雪松趕緊上前一步握住白父的手。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說今天早上一起床就聽到喜鵲叫!快點進來吧!”白父開心的說。
白遲遲挽著父親的胳膊,在兩個朋友的陪同下進了院子里。
“遲遲,你快點坐下,這椅子我才剛剛擦過了!”白父指著荷花大缸旁邊的木椅說。
辛小紫攙扶著白遲遲,讓她慢慢的坐好。
“你們兩個也快請坐!”白父熱情的說。
辛小紫笑著說:“別這么客氣,我是從來都不把自己當外人的!”
“是啊,白伯父,我們很隨意!鼻匮┧煽吹桨赘父吲d又激動的樣子,心里有點心酸。
要是老人知道自己的女兒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肯定會非常難過的吧。
“爸爸,您快點坐好,別忙活了!”白遲遲看到父親準備倒茶,又是感動又是內(nèi)疚。
白父點著頭:“好好好,我這就坐下!”
“咦,怎么沒有看到阿姨?”辛小紫覺得有點奇怪,抬頭向房子里看去。
白父慈祥的說:“還真是很神奇,今天早上一起來,你阿姨就說要出去買點好菜,可能家里有客人來。”
“不是吧?”辛小紫驚訝的說。
白遲遲笑起來:“我媽還真是冰雪聰明,知道我要回來了吧?”
“是你們母女感情好,所以她感應到了!清呢,他怎么沒有跟你們一起來?”
順理成章的,白父馬上就開始問起了自己的女婿。
白遲遲趕緊跟辛小紫和秦雪松使了個眼色。
“哦,清現(xiàn)在忙著呢,四川那個希望工程他得經(jīng)常過去盯著,那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辛小紫搶著說。
秦雪松也附和:“確實也是這樣,他為了那些孩子們很辛苦的在付出!
“哦,原來是這樣!好,這個年輕人心腸好,而且辦事又有魄力,不會小兒女情長的!卑赘负苄蕾p的點點頭。
白遲遲心里只能長嘆一聲。
“爸爸,我跟您商量個事情唄?”
白父笑著說:“這孩子,怎么突然跟爸爸客氣起來,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那個,我想回家住一段時間可不可以?”白遲遲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父一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沒有啊,我就是想家了,想您和我媽,回家住幾天陪陪你們,難道不行嗎?”白遲遲有點心虛。
“真的?”白父很敏感。
辛小紫笑著說:“當然是真的!歐陽清老是不在家,白遲又覺得我這個人毛毛躁躁不可靠,所以想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