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氣瘋了這個詞來形容現在的林棗花一點也不為過,因為祁連勝的胡說八道真是氣壞了她。
哪知祁連枝卻在這個時候走過來了,冷聲喊道:“表哥,這個女人見利忘義,她見公子這幾天對她好,就忘了和你歡好的情意,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幫她隱瞞,把證物拿出來,讓公子知道,你和她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祁連勝似乎十分痛苦的不想說話。
林棗花卻氣的身體發抖,“祁連枝,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牽扯!”
哪知,祁連勝卻馬上開口道:“棗花,你別這樣!即便我的身份不如公子尊貴,即便我的家底沒有公子厚實,你也不能這般見利忘義,公子稍微對你好一點點,你就想入菲菲,想和公子纏綿拋棄我這個舊情人。棗花,你好狠的心!”
林棗花氣的渾身哆嗦,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啪’的一聲,楚淮陵手邊的杯子砸在地上碎了。
楚淮陵生氣的起身,就要回房去。
“公子,你別走,你要還我清白啊!公子,我真是冤枉的,你看,我有證據啊!”
祁連勝一把從衣服里扯出一件藕粉色的東西。
林棗花一見差點暈倒。
這,這不是老黃讓她看的那些衣服里的一個新肚兜嗎?她都還沒穿過,怎么就到了祁連勝的手里?
“肚兜?這個肚兜真是林娘子的?”
楚淮陵和老黃同時看到了,楚淮陵愣了,沒做聲,老黃卻搶先問出了聲。
“我!”這一刻的林棗花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當然是她的,不是她的難道還是我的?表哥,你給我起來,你沒錯,為什么跪著?都是這個女人搞的事。她攀高枝我們不管,可憑什么讓表哥你來給她墊背?我們不背,表哥,我們走!”
祁連枝說著,拉了祁連勝就跑。
林棗花氣的淚花直流,喊道:“你們給我回來,你們不許走!”
但是,祁連枝拉著祁連勝跑了,楚淮陵氣的發抖回房間了。
老黃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后追楚淮陵去了。
林棗花珠淚滾滾,她哭的肝膽俱裂,渾身顫抖,從小到大,她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她低頭撿起了祁連勝匆忙間丟在地上的肚兜,忍著心里難過朝楚淮陵的房間走去。
但是,就在她接近楚淮陵房門的那一刻,房門被關上了。
“公子不想見你,林娘子,你太讓公子失望了。你可以走了。”
老黃站在門口說道,聲音低沉。
“我是,被冤枉的。我為什么要走?”
“肚兜是多么私密之物,和肚兜到了別的男人手里相比,你是不是被冤枉的已經沒那么重要了!”
林棗花頓時愣住了,什么意思?就因為一個肚兜,她就被楚淮陵判處死刑了?
“不公平!”
林棗花哭著大喊。
門里老黃卻低聲回道:“娘子,悄悄的離開吧。別讓公子太難過了!”
林棗花感到心身俱疲,她想解釋,卻無從解釋,她想離開卻連轉身的力氣都沒有。
她身子一軟癱坐在門口,閉上雙眸,任憑淚水肆意流淌。
“老黃,把她送回房。”
楚淮陵難掩心里的痛苦和難過,沙啞了聲音說道。
他喜歡林棗花,但不等于他做為男人的尊嚴可以肆意被人踐踏!
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誰是誰非已經沒那么重要。
這是丑聞,他不能接受的丑聞,不管是真是假,林棗花都被他排斥在心門之外了!
老黃打開房門,扶了林棗花起來,送她回房了。
老黃走后,林棗花躺在床上,淚流不止。
她不能相信,她那剛剛萌芽的愛情就這么結束了,她真不能相信,這世上還有祁連勝這種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居然還能偷偷把別人肚兜偷走,來誣陷她!
而那個溫文爾雅的楚淮陵呢?竟然連問清楚都不肯,直接就打包攆他們走!
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祁連勝過分!楚淮陵也過分!她林棗花就成了這個過分游戲的犧牲者。
不行,她林棗花從沒這么窩囊過!
想當年,父母因為車禍意外離世,扔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這人世間,她守著那一點微博的遺憾頂著各方親戚虎視眈眈的目光,硬是白手起家成了連鎖飯店的女老板,她是吃素的嗎?
也不打聽打聽,在那個城市里,她怕過誰?
想到這里,林棗花猛的坐起來,抹干了眼淚,跳下床,整理了一下衣裳就走了出去!
楚淮陵正心煩意亂的坐在房間里生悶氣。
老黃端了一壺酒進來,想讓楚淮陵借酒澆愁。
正在這個時候,林棗花來到了楚淮陵窗前,楚淮陵的窗子最近總是開著,今天也是虛掩。
林棗花生氣的從外面一把拽開。
楚淮陵嚇了一跳,皺眉看向了林棗花。
其實現在,林棗花的眼睛都哭紅了,一雙紅杏核一樣的眼睛大大的瞪著楚淮陵。
“你!”
楚淮陵竟然要關窗戶。
“慢著!楚公子,我要認真的告訴你一件事,這個肚兜是我的,是那時候你給我買的新衣服里面帶來的,但是我從沒穿過它,它還是新的,如果我和一個男人床第之歡的時候送他肚兜,一定是送我隨身穿的那一件,而不可能光著身子下床去柜子里翻從沒穿過的一個送給他。公子你這么聰明有頭腦的人不會這么點事情都想不明白吧?”
林棗花說著,生氣的把肚兜朝楚淮陵扔了過去。
“這個肚兜是有人從我房里偷去的。所以,才會是從沒被穿過的。”
楚淮陵本能的躲開了那個肚兜,但當他聽到林棗花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頭腦清醒起來。
是啊,林棗花說的的確是有道理,送人一定是送身上穿的那一件啊!
于是,他伸手撿起了那個肚兜,仔細看了看。
折疊的痕跡明顯,肚兜的帶子上一點系過的痕跡都沒有。
“穿的帶子上打過結,一眼就能看出來。”
林棗花冷靜的分析。
楚淮陵冷峻著面容抬起不帶表情的眸子看向了林棗花:“你分析的對,這肚兜的確是新的,祁連勝也真有可能冤枉了你,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